惠妃船上。
惠妃也在用膳,大阿哥也在。
眼见着几日的功夫,儿子就黑了许多,腮帮子也瘪了,惠妃就将自己这份东坡肉推了过去。
里面还剩了三块。
大阿哥自己那份早吃光了,看着这几块肉,很是牙疼:“行在膳房怎么回事?这是猪肉,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怎么一份就这么点儿?”
一筷子一口,总共四口,够谁吃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龙肉呢,这么金贵。
明明是寻常的吃食,愣是弄成了很贵的样子。
惠妃道:“临时加的菜,不是提前的单子。”
惠妃晓得是舒舒的主意,却没有特意提这个。
拿着小辈嚼舌头,不管是好话还是赖话都算了,那不是跟荣妃差不多了?
大阿哥夹了一块肉出去,将剩下的两块推回去,道:“儿子吃的差不多了,这肉烧得烂糊,还不肥腻,您也吃多两口……”
惠妃并不再劝,也夹了吃了,道:“送膳的太监说了,今天这道菜上了膳牌,想吃可以打发人去点。”
大阿哥点头,已经打算明日照着这个量点个五、六份,吃个痛快。
想起今日的闹剧,惠妃没有说旁的,只道:“往后离老三远些……”
大阿哥将嘴里的饭菜吞咽殆尽,道:“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中间涉及舒舒的名声,惠妃没有细说,只道:“整日里碎嘴子的,搅合他额娘跟他媳妇闹,很不成体统。”
大阿哥嗤笑道:“越来越蠢了……”
就因为福晋出身好,嫁妆丰厚,就抬举个格格,非要压一头下去。
简直是莫名其妙。
只听说有婆媳争风的,没听说谁家过日子,两口子之间还非要分出个高低来。
荣妃船上。
荣妃没有用膳,也没有留意到膳桌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膳桌上来,直接赏了身边人。
她胸口堵得慌,
今日丢了大脸,她望向后舱的方向,咬牙切齿。
她是真的不舒坦,心里比较烦躁,晚上也睡不好,身上也老是冒虚汗。
原本想着今日传太医,现在闹了这一出,倒是不好叫人了。
否则落在外头眼中,就是她对太后不满似的。
皇上晓得了,肯定要不痛快。
结果呢?
董鄂氏倒是闹起病来,
三阿哥一回来,就被她的人请了过去。
隔着船板,荣妃都听到“嘤嘤嘤”的哭声,不用说肯定告状呢。
荣妃恨不得立时骂一顿,可是碍着前头的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已经回来,也不好高声了。
十三阿哥舱里,十四阿哥也在。
挪到这边后,哥俩都是一起用膳。
看着桌子上又是十来个碗碟,十三阿哥脸上带了无奈,劝道:“哪里吃得了这些,下回还是少要吧!”
十四阿哥不以为然道:“吃不了,正好赏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