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大阿哥的时候就有些症状,恶露不止,太医就提及两次产育太密,恐伤胞宫,让下次产育间隔些。
七福晋算了算,生产要在明年五月,也是小三年了。
她唏嘘道:“是我湖涂了,日子都不会算了,还以为今年生呢。”
七阿哥道:“福晋辛苦。”
七福晋轻哼一声道:“有什么辛苦的?谁让我是当家福晋,只要爷给我体面,我自然也保全爷的体面!”
七阿哥也不与她掰扯,只道:“这次出门遇到了两串老珊瑚,在箱子里放了,回头你叫人磨首饰……”
都是上等的珊瑚,颜色正红,可惜的是现在宫里出了烧红的首饰,颜色比珊瑚的颜色更鲜亮。
七福晋眼中多了笑,看着七阿哥移不开眼。
去的是塞外,又不是江南,去哪儿“遇”老珊瑚去?
这是专门淘换的!
或许只是谢自己照看府里的小阿哥、小格格,可是七福晋也心满意足。
这就是男人了,看着冷清,可只要热乎起来,也有暖心的时候的。
七阿哥被她看得不自在,起身道:“爷去给王婶请安……”
说罢,他竟是落荒而逃。
七福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轻哼道:“怂玩意儿,大白天的,谁还能直接扒衣裳?!”
七阿哥走到门口,听个正着,脚下更快了。
这话说的不打脸?
好像她规矩过似的!
八贝勒府,东院。
富察氏端了茶,亲自端到八阿哥跟前,放下炕几上,柔声道:“秋日干燥,爷喝杯菊花茶润润嗓子。”
八阿哥看着她,竟是觉得有些陌生。
想想也是,两人成亲半月,他就随扈北巡,小别了两个月,是有些生了。
跟八福晋的性子比起来,富察氏行事并无让人挑剔之处。
这样的相貌品格,若不是出身不足,皇子嫡福晋也做得。
八阿哥心中生出几分怜悯来。
他指了指炕几对面,道:“坐下说话。”
富察氏微微屈膝后,就也在炕边坐了,很是恭敬柔顺的模样。
八阿哥却是每月都收到雅齐布的信的,富察氏并不是看起来这样乖巧。
他看了一眼碗中的茶,上面飘着一朵金灿灿的菊花,旁边还点缀着两粒红色枸杞。
茶汤澹黄清澈,菊花香味儿扑鼻而来。
他喝了一口,除了菊花的香味儿,还有些回甘,入口以后嗓子是润了许多。
是个仔细体贴的人。
可是为什么不听话呢?
他看着富察福晋,依旧是和煦模样,还带看了几分关切,道:“这些日子,是身子有些不舒坦么?怎么不去宫里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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