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就他这样,还说她天真得几近愚蠢。
她看他聪明得几近愚蠢。
一吻完毕,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四面八方由黏物质组成的鬼手,再度捂住了她的嘴。
秋瑜只能继续对他怒目而视。
陈侧柏也在看她。
他镜片后的瞳孔只剩下两条细缝,脸上的表情古怪而痴怔,额上、颈间都有青得发黑的青筋暴起。
他的手扣在她的脖颈上,正在轻颤,似是情绪过于激烈,以至于大脑对躯体失去了控制。
只有陈侧柏知道,那是因为她的颈动脉,在另一维度无限接近他的指腹。
这种掌控感放大到极致的感觉,令他微微眩晕,陷入山呼海啸般的兴奋之中。
不仅瞳孔紧缩成针,周围的黏物质也沸腾似的蠕动起来。
她是他的。
再也没有捕猎者,能像他这样全方位掌控猎物。
她将再也无法摆脱他。
他已经是个卑劣无耻的怪物,不妨再卑劣无耻一些。
永久占有她以后,再徐徐图谋她的感情。
到那时,他会手把手教她,怎么爱他,怎么同情他,怎么像以前一样包容他。
只是这样看似快意的想象里,始终萦聚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绝望。
可能因为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对待她。
不会剥夺她的人格,不会剥夺她的自由,不会把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舍不得。
陈侧柏想,他彻底失去她了。
……
秋瑜怒气冲冲地瞪着陈侧柏,终于等到他松开了她的嘴。
他把她放在地上,后退一步,冷峻眉目潜隐于室内阴影处,对门口扬了扬下巴,似乎在示意她离开。
秋瑜简直莫名其妙,他把她啃了一通,啃得她嘴唇发痛,然后叫她走?
她头脑仍然缺氧,一时半会想不出骂他的话,站在原地没动,想缓一缓再骂他。
陈侧柏瞥她一眼,仍然是那副听不出情绪的可恶语气:“你现在不走,等下就没机会走了。还是说,你愿意永远被我……”
秋瑜头脑发晕,不想听他唠叨。再加上她真的很生气,而且是越想越气,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力道不重。
但成功让他闭上了嘴。
秋瑜想,早知道给他一耳刮子,就能让他闭嘴。他刚捂住她的嘴,开始长篇大论时,就该直接给他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