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阵飞跑,来到西城外的番营切近,见前边有一名番将带着军兵在阻拦,杨士瀚就要过来跟这番将交手,花猛熊是步将,没骑马,纵身过来,悦:“表哥!你别动,把这小子让给我,让我来收拾他。上次我跟铁雷打,几个照面就不行啦,这次我得过过瘾,拿这小子出口气。”说着话,往上一闯,抡双锤跟番将见了面。
番将一看,这家伙像个大蛤膜似的,摆刀就劈!花猛熊连蹿带蹦,一对锭铁压油锤,抡得嗡嗡直响!也就在六、七个照面,番将就被花猛熊的锤打的脑浆进裂,死于马下。
番兵一看头儿死啦,那谁还敢战,撒腿便往后跑。
花猛熊抡双锤在后边追赶,杨士瀚也催马杀将过来,兄弟二人杀进连营!杨士瀚一报名,吓得番将们往两旁直闪。这哥俩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如人无人之境,过一道营,打一道营。待闯过连营,天已晌午。可倒好,这哥俩全身上下全是血啦。
“哎呀,这回我可解了气啦!”花猛熊说,“老哥!还往哪儿走?”“随我来。”杨士瀚撤马直奔大弯国的方向而去。
花猛熊是飞毛腿,在后边紧追,边追还边嘟嚷:“快点里快点!你的马太慢啦!”杨士瀚说:“这马够快的啦!你怎么这样着急?”
“快什么!再不快点,我的脚可要把马腿给踢折啦!”“你别踢马腿啊!”这哥俩边走边闯腾,一直跑到日头偏西,也没到大弯国,只好找了个客店住下。
第二天,把道打听明白啦,接着又跑。“猛熊啊,快到啦!一撒马就差不多啦。”“哎呀,再快点!我真着急,快点到大弯国得啦!”
他俩往头里走,离大弯城不太远啦。前边闪出一片碧绿的树林子,走到树林子切近,就听见里面有咴儿咴儿马的叫唤声。花猛熊说:“老哥!等一等,你听见没有?我看这马叫唤声不是北国的番兵,就是落草为寇的山贼在里边,咱得加点小心,不然要吃亏。我进去瞧瞧,怎么样?”
杨士瀚把马带住,看了看:“那好,老弟,你可要当心。”
“没事,你放心吧!”花猛熊提着双锤就走迸树林子里啦。他在树林子里,东看看,西瞧瞧,见不远处有一匹马,这马又咴儿咴儿叫唤起来,咦!怎么,光有马没有人?他猛然往上一瞧,哎呀,我的妈呀!怎么回事?他见到树上有人上吊啦!看样子,这人上吊的时间还不大,手脚还在刨蹬。穿着一身甲胄,旁边扔着一顶盔,看打扮不是中原人,是北国人。心里话!嗯,你小子上哪儿玩不好,单到这儿上吊玩儿。回头看了一眼杨士瀚,说:“老哥!你快来看看这小子练的是什么功夫?”
杨士瀚一听,怎么还有练功夫的,忙下马,拉着坐骑进了树林子。“哎呀,这哪是练什么功夫?”“那他是干什么?”“哎呀,是上吊寻死!”
杨士瀚说着,三步两步走过来,把上吊人的两条腿抱住,往上一擎,这个人就掉下来啦。然后把他轻轻放在地上,给他的两条腿盘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前胸,捶了捶他的后背,这个人哎呀一声,一张嘴,一口痰吐在尘埃,缓过来啦!
“哎呀,我活不了啦,我是死了吧!”这个人以为他死了。杨士瀚一瞧这个人,咦,怎么有点眼熟啊,就像在哪几见过似的:“喂!这位,你为何在此上吊啊?你是谁?”
这个人闻听问话,一瞧,见杨士瀚扎巾剑袖,一身软靠,肋下带着宝剑,旁边有马,马上挂着一对擂鼓瓮金锤,“登”地一下站起来啦。他上一眼下一眼,把杨士瀚看了好几眼,说:“是你把我救下来的?”
“是啊!”杨士瀚说,“连蝼蚁都贪生,何况人?我看阁下是一员上将,怎么在此寻死上吊啊?另外,我怎么看着你面熟啊,不知阁下贵姓高名?”
这个人说:“你这个中原人,先别问我,我先问问你,我也看着你眼熟,你贵姓啊?”“我姓杨。”“哎呀,你是杨士瀚吧?”“不错,我是叫杨士瀚。你,怎么认识我?”
这个人一听,没错,是杨士瀚!过来一把抓住杨士瀚放声大哭:“哎呀,震北侯!真想不到能遇见你,我不是做梦吧!你这是从哪儿来?”
“说了半天,你是谁啊?”这个人边哭边说:“士瀚将军救命。”然后报了名姓。这个人是谁啊?
前文书里不是交待过杨士瀚箭射哭丧鸟误走金锁关吗,这个人就是镇守金锁关那个老都督车门多尔亮!要不杨士瀚怎么看着眼熟呢。但只和他打过一仗,加上他现在这个狼狈样,所以没认出他来。
现在一听,认出来了,嗯,是他!“噢,你是车门多尔亮,你怎么落到这般光景?”
车门多尔亮一边哭着一边把他所遭遇的和要死的缘由说了一遍。
杨土瀚听罢,说道:“哎呀,原来如此!”
第012回 上吊得救道实情 住店惹事遇知己
杨士瀚听罢车门多尔亮的叙说,震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大弯王孟彪,按照他娘孟九环的嘱咐送走了杨士瀚,回到宫殿,就把憋在心中不解之事向他娘说了。
“娘!杨士瀚打死了那么多人,我们把他抓住了,你不仅不给死去的将士们报仇,反而让我把他送出城去,放他走了。我不明白,您为何对他如此之好?”
孟九环心中一酸,两眼含泪,说:“啊!孩子,你知道杨士瀚跟你是什么关系吗?”
“啊!怎么和我有关系?这我可不知道。”“你跟他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是你的兄长啊!”
孟彪一听愣啦:“哎呀,娘啊!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我爹是谁?您也不告诉我。这么说,我也姓杨?”
“不错,你姓杨。”孟九环眼泪刷刷地下来了,说:“你爹就是那杨怀玉!”“杨怀玉!”孟彪半信半疑地问:“娘!您说的,这是真的,还是玩笑?”
“孩子!这种事岂能取笑。”孟九环就把当年之事,如此如彼,全说啦。并说:“孩子,我和你爹翻脸分手之后,我无脸再在大苑国呆了,就来到大弯国你姥爷这里。那时为娘身怀六甲,才三个多月,我是在这大弯国生的你,你一生下来,我就让你姓姥姥家的姓了。你姥爷去世后,我就做了大弯王。你长大了,我又把王位让给了你。虽然说我恨杨怀玉。但杨士瀚是花玉梅所生,比你大两岁,这个我知道。
花玉梅与我不错,如果杨士瀚有个好歹的话,我对不起花玉梅啊!所以,我把他放了。不过,有杨怀玉在,不许你去认杨士瀚为兄,更不许去认杨怀玉为父。等将来杨怀玉这个老东西死了之后,再与杨士瀚相认。你的名字叫士鹏,这是当年杨怀玉给你起的名。孩子,我把这埋藏在心里多年的隐情跟你说了,这你总可以明白了吧。”
孟彪听罢,既难受又高兴。多年结在心里的疙疸总算解开了。这且不表。
且说,事过几天之后,孟九环与孟彪娘儿俩正在宫中叙家常之时,有人进来报告:“启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