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往回走出一段路,削剑再次停下身子,他再次听到来自徐安平的模糊声音,声音很小,隐隐约约在耳边响起…但是这次的声音并非从脚底下传来,而是来自头顶上方的。
“怎么回事,我们好不容易下到底下,怎么这次又换成声音在我们头顶上方了?小哥,你有没有听错了?”
邬氏兄弟忍不住抱怨一句。
见有人怀疑削剑的专业性,老道士立马就不服气了,打抱不平的冷哼道:“又不是我们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强逼着你们跟来的,是你们非要死皮赖脸跟过来的。”
“小兄弟,咱们爷仨走我们自己的阳关道,不用搭理一些聒噪之口。”
在奇门遁甲与盗墓研究方面,还是老道士和削剑属于专业,所以晋安从不在自己弱势方面因为好面子而瞎指挥,而是选择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来做,所以当削剑说这次声音是来自头顶上方时,三人没有耽搁的马上上路。
或许是因为同行气质的莫名吸引力吧,红玉姑娘也选择相信削剑的话,跟了上来。
这时候邬氏兄弟俩也都厚着脸皮的赶忙道歉,说是他们有眼无珠,刚才是身处绝境说了些胡话,一个劲的道歉,继续厚脸皮跟上来。
这时候大家被眼前这个四面悬棺阵折腾得已经没了脾气,都想着尽快找到出口,不想把体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但这邬氏兄弟在一路上实在是吵得耳膜刺疼,尤其是会让大家分心,错过徐安平声音。
走在前头的晋安,脚步一顿,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险些跟他撞上的邬氏兄弟:“我给你们讲个小故事吧。”
看着站在头上悬棺,手握石弓,眸子寒光闪闪盯着自己兄弟二人的晋安,不知道为什么,邬氏兄弟俩突然有种背生寒芒的危机感,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话被吓一停。
他们被晋安盯得头皮微微发麻,虽然不知道晋安为什么突然爱心泛滥的要给他们讲小故事,但他们在这个环境根本无心听什么小故事,于是二人拒绝好意道:“不,不用了吧,我们现在只想尽快找到出口,暂时无心听小故事……”
“小哥你的这份好意,我们哥俩心领了……”
邬氏兄弟还有些莫名感动。
结果,晋安霸道拒绝道:“不,你们一定想听小故事!”
声音铿锵有力。
眸子里寒意更深了。
丝毫不容拒绝。
啊?
邬氏兄弟有些傻眼了。
“那,那小哥你讲吧,我们一定洗耳恭听。”邬氏兄弟被晋安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凉飕飕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一定要逼他们听其讲小故事,但邬氏兄弟结合一路上的晋安奇怪言行举止,再加上现在这个环境莫名其妙要讲什么小故事,已经认为晋安脑子方面有点不正常。
所以等下不管对方讲什么小故事,他们都只管拍手叫好就行。
晋安:“从前有两只苍蝇,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嗡嗡嗡的吵,啪,最后被我拍死了。”
邬氏兄弟:“?”
自从听完晋安的小故事后,俩兄弟在接下来的路,果然老实多了,一路上闭嘴,并且故意离晋安远远。
队伍又走出数十丈远,削剑再次停下身子,他再次听到徐安平的喊声。
只是,削剑并未马上采取行动,而是开始眉头微皱的打量四周:“师父,徒儿明白这个地方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着大家:“谁告诉你们我死了?我只是肉身重伤难愈,无法苏醒,一直让门中徒子徒孙帮我照看着肉身,用药液、米粥帮我吊着一口气,等我寻到回魂还阳之法回去。”
“!”
老道士嘴角肌肉抽抽。
感情这还是位老大爷。
那他以后是该称老哥哥?还是老姐姐?老道士那叫一脸纠结啊。
然后他又看看红玉姑娘,又转头看看削剑,心里偷偷嘀咕一句,怎么干盗爷这行的就没有一个正常?
果然是因为经常下墓,一身阴气太重了!老道士得出结论。
能得到罗庚玉盘碎片,得到通道名额,果然每人都有一个不简单故事。
他原本见红玉姑娘人挺好的,一路上性格稳重,不像祁老头和邬氏兄弟那么咋咋呼呼,除了比较费胭脂香粉外并没有别的太多缺点。最关键是还跟自家削剑是同行,都是干刨坟掘墓的事,削剑也年龄不小了,也是该成家,他打算当个媒人试试看能不能在这墓里促成一段大好姻缘。还好,他老道办事稳妥,没乱点鸳鸯谱,不然就要误了削剑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小兄弟事后还不得拿两颗沙包大的拳头锤死他!
老道士在心里庆幸起自己的英明决策。
不过被红玉姑娘的惊悚身世一吓,大家一直转圈的麻木神经算是一张一弛间,得到了些清醒,然后队伍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