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一直持续到了很晚才结束。
也不知道沈煜到底是真喝醉了,还是故意在装喝醉了,总之许泰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自己坐在刚刚的位置,久久没有起身,脑海里回忆着刚刚沈煜的话语,心里还是有些茫然。
就在这时,许辰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沈公子跟他的妹妹已经送回去了。”
“嗯。”许泰点了点头,沉声问道:“你说,沈煜他今天到底有没有喝醉?”
许辰回忆了一下,喃喃道:“看样子好像是喝醉了,刚刚送他们回去的时候,听丫丫姑娘解释,他们在应天府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好久都没有喝过酒了,所以沈公子似乎有些贪杯。”
“若是过得不如意那就好了。”许泰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也不再怀疑,笑道:“他在应天府过得越不如意,留下的几率就越大,到时候我再适当的推一把……呵呵。”
看着许泰意味深长的笑容,许辰似乎也有些顿悟,轻声道:“小的明白,那接下来他们的伙食小的一定让明白人安排。”
“不。”许泰摇头道:“这件事十分重要,为了防止出现第二个丘嵩,这件事你亲自安排,每天的伙食一定要好,就按照五十两银子一天的标准来。”
“五十两?”许辰顿时惊讶道:“会不会太高了?”
“你懂什么。”许泰得意地笑道:“别说是五十两,就算是五百两、五千两这钱也是值得的,等到花魁会结束时,便会揭晓。”
同样,就在许泰跟许辰说话的时候,沈煜跟丫丫也在聊着天。
与刚刚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不同,此时的沈煜却是精神抖擞,喝完丫丫准备好的醒酒汤之后,疑惑地问道:“刚刚许大人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猜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让咱们留下来?”
丫丫试探道:“会不会他看中了哥哥的本事?”
“我有什么本事?”沈煜白了她一眼,果断地摇头道:“肯定跟这件事无关,或许还有咱们想不到的事情存在。”
“还能是什么?”丫丫颓然地放弃猜测,轻声道:“不过我觉得许大人的话也挺有道理的,就算咱们回到应天府又能如何?还不是守着那个侦探社,倒不如像许大人说的,哥哥留在京城当个捕头,或许熬个几年,还能外放县令,那时候可就厉害了。”
沈煜苦笑道:“你想的容易,可是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人家凭什么帮咱们?就凭有可能,但暂时还没拿到的魁首?肯定不会。”
“我懒得去猜,反正我觉得许大人的话挺有道理的,哥哥不妨好好考虑一下,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丫丫回去休息了,沈煜却越来越睡不着,脑子里把自己到了许家之后的一切详细地回忆了一遍,突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沈煜突然反应过来,这几天那个年轻人来得似乎有些频繁,莫不成许泰的反应跟他有关?
可他又是谁呢?
带着一丝疑惑入梦,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沈煜便准备注意起那个总是待在角落里的年轻人。
只不过今天也不知为什么,那个年轻人始终也没有出现。
第三天,还没有出现。
就在沈煜以为是自己判断出错的时候,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终于出现了。
正德有些心烦,不就是回宫一趟吗,就被太后抓到唠叨了半天,总体思想就是一个,皇后夏氏久居深宫,然而皇帝却独自住在豹房,时间一长,夫妻感情自然就会淡,更不要提生孩子的事。
所以,太后打算让正德回宫居住,又或者让夏氏去豹房住一段时间,只要有了身孕,便可以回宫养胎。
不知为什么,正德一听让夏氏住到豹房,心里顿时又生出叛逆的情绪,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丫丫,本想尽快地来见她,可是又被其它的国事所耽误,直到今天才终于赶了过来。
却不想刚一进屋就被沈煜看得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