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小说园>太平广记原文及翻译吕蒙入吴 > 第63部分(第1页)

第63部分(第1页)

头,到他家里来喝酒。他常常不谈钱,以礼相待,虽然白喝了多次,他更加尊敬他们。忽然有一天一个人说:“我们八个人,明天全都来,在一块喝个一醉方休。你不要因为人多感到惊讶。”到了时候,八个砍柴的老头一块来了。有一人从袖子里取出一棵小楠木,才五六寸高,栽在院子里,然后就饮酒作乐。那人说:“有劳你为我们置办美酒,没有什么报答你,就为你栽了这棵小树。这棵树长到径尺粗的时候,你家就家财万贯了。这时候,你可以进贡帮助天子,在国史上留名。十年后,咱们到岷岭巨人宫相会,会教给你成仙的道术的。”说完他们就走了。十天之后,那棵小树已经长入高天,十几丈高,粗已够径尺,他家里便金玉自己飞来,宝物自己堆积,非常富有,即使是卓王孙、糜竺这样的大富人家,也不如他家。五年后,唐玄宗到蜀地避难,冯大亮贡献三十万贯钱,用来资助国家。

卷第三十六 神仙三十六

徐佐卿 拓跋大郎 魏方进弟 李清

徐佐卿

唐玄宗天宝十三载重阳日猎于沙苑。时云间有孤鹤徊翔。玄宗亲御弧矢中之。其鹤即带箭徐坠,将及地丈许,欻然矫翼,西南而逝。万众极目,良久乃灭。益州城西十五里,有道观焉。依山临水,松桂深寂,道流非修习精悫者莫得而居之。观之东廊第一院,尤为幽寂。

有自称青城山道士徐佐卿者,清粹高古,一岁率三四至焉。观之耆旧,因虚其院之正堂,以俟其来。而佐卿至则栖焉,或三五日,或旬朔,言归青城。甚为道流所倾仰。一日忽自外至,神彩不怡,谓院中人曰:“吾行山中,偶为飞矢所加,寻已无恙矣;然此箭非人间所有,吾留之于壁,后年箭主到此,即宜付之,慎无坠失。”乃援毫记壁云:“留箭之时,则十三载九月九日也。”及玄宗避乱幸蜀,暇日命驾行游,偶至斯观,乐其嘉境,因遍幸道室。既入此堂,忽睹其箭,命侍臣取而玩之,盖御箭也。深异之,因询观之道士。具以实对。则视佐卿所题,乃前岁沙苑从田之箭也,佐卿盖中箭孤鹤耳。究其题,乃沙苑翻飞,当日而集于斯欤。玄宗大奇之,因收其箭而宝焉。自后蜀人亦无复有遇佐卿者。(出《广德神异录》)

唐玄宗在天宝十三年重阳节那天到沙苑打猎,当时云间有一只孤鹤在来回飞翔。唐玄宗亲自拉弓放箭把鹤射中了,那鹤就带着箭慢慢地往下降落,离地还有一丈来高的时候,它突然一振翅膀,向西南飞去了。千万人都一直望着它,好久好久才消逝。益州城西十五里,有一个道观。这道观依山傍水,松树桂树成片,山深林静。道流之中,如果不是精心谨慎地进行修炼的人是不能住到这里的。这个观的东廊第一院,尤其幽静。有一个自称是青城山道士名字叫作徐佐卿的,样子清纯高古,一年大概能来好几趟。观中的老年人,因此总是空着那院的正堂,等着徐佐卿来。而徐佐卿一来就住在这里,或三五日,或十天半月就走。他说回青城。道流中人都很仰慕他。有一天他忽然从外面走进来,神色不怎么高兴。他对院子里的人说:“我在山里走路,偶然被飞箭射中,不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但是这箭不是普通人所有的。我把这支箭留在墙壁上,后年箭的主人到这里来,就把箭交给他。一定不要弄丢了!”

他还拿笔在墙壁上记道:“留箭的时候,是天宝十三年九月九日。”等到唐玄宗避难来到四川,闲暇之日坐着车游玩,偶然来到这个观,很喜欢这里的佳境,就遍游所有的道室。走进这个院的正堂之后,忽然看到了那支箭,让侍臣拿过来玩赏。他一看这是一支御用的箭,非常惊奇,于是就询问观里的道士,道士全都如实地回答了。唐玄宗就去看徐佐卿题的字,原来是前年在沙苑打猎射出的那支箭。徐佐卿大概是中箭的那只孤鹤。细究那题字,是它在沙苑中箭之后翩翻飞翔,当日就飞到这里了。唐玄宗非常惊奇,就收藏了那支箭,作为一件宝物。以后蜀地人也没有再遇到过徐佐卿的。

拓跋大郎

天宝中,有扶风令者,家本权贵,恃势轻物,宾客寒素者无因趋谒。由是谤议盈路。时主簿李、尉裴者,好宾客。裴颇好道,亦常隐于名山,又好施与,时亦补令之阙。常因暇日,会宴邑中,客皆通贵,裴尉疾不赴。宾客方集,忽有一客,广颡,长七尺余,策杖携帽,神色高古,谓谒者曰:“拓拔大郎要见府君。”谒者曰:“长官方食,不可通谒。请俟罢宴。”客怒曰:“是何小子,辄尔拒客,吾将自入。”谒者惧,走以白令。令不得已,命邀之升阶。令意不悦,而客亦不平。既而宴会,率不谦让。及终宴,皆不乐。客不揖去。令亦长揖而已。客色怒甚,流言而出。时李主簿疑为异人。李归,召裴尉而告之云:“宴不乐,为此客耳。观其状,恐是侠者,惧且为害。吾当召而谢之。”遂与裴共俟,命吏邀客,客亦不让而至。时已向夜,李见甚敬。裴尉见之,忽趋避他室。李揖客坐定,复起问裴。裴色兢惧甚,谓李曰:“此果异人,是峨嵋山人,道术至高者。曾师事数年,中路舍之而逃。

今惧不可见。“李子因先为裴请。裴即衣公服趋入,鞠躬载拜而谢罪。客顾之良久。李又为言。方命坐。言议皆不相及。裴益敬肃,而李益加敬焉,兼言令之过。李为辞谢再三。仍宿于李厅。李夙夜省问,已失所在,而门户扃闭如故。益以奇之。比旦,吏人奔走报云:”令忽中恶,气将绝而心微暖。“诸寮相与省之,至食时而苏。令乃召李主簿入见,叩头谢之曰:”赖君免死耳。“李问故。云:”昨晚客,盖是神人。吾昨被录去,见拓拔据胡床坐,责吾之不接宾客。遂命折桑条鞭之,杖虽小而痛甚。吾无辞谢之,约鞭至数百。乃云:‘赖主簿言之,不然死矣,敕左右送归,方得苏耳。“举示杖痕犹在也。命驾往县北寻之。行三十里,果见大桑林,下有人马迹甚多,地有折桑条十余茎,血犹在地焉。令自是知惧。而拓拔从此不知所之。盖神仙也。(出《原化记》)

天宝年间,有一个扶风县的县令,他出身于权贵家庭,依仗权势轻视他人,贫寒的宾客就没有机会去拜访他,因此人们对他有许多抨击和议论。当时有一个姓李的主簿和一个姓裴的县尉,这两个人都喜欢宾客。裴县尉还喜欢道教,也曾经在名山里隐居过,还好施舍,有时也弥补县令的缺点。县令曾经趁闲暇在城里举办宴会,前来赴宴的宾客都与权贵有交往,裴县尉因病没有出席。宾客们刚到齐,忽然又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额头挺宽,身高七尺有余,拄着拐杖,托着帽子,神色清高古朴。他对负责通报的官吏说:“我是拓跋大郎,要见府君。”负责通报的官吏说:“长官们正在吃饭,不能通报,请等到宴会结束再通报。”

来客生气地说:“你是干什么的小子,竟敢如此拒绝客人?不通报我就自己闯进去!”负责通报的兴,来客也不满意。接着开始宴会,却不礼让来客。等到宴会结束,大家全都不乐。

那客人不告辞就走了,县令也仅仅作了一个长揖而已。客人的脸色非常愤怒,说着难听的话走出去。当时李主簿怀疑这个人是个神异的人。李主簿回到家里,把裴县尉叫来对他说道:“宴会不欢而散,是因为这个客人。看他那样子,恐怕是个侠客。我担心他将成为一种危害,我们应该把他找来向他认错。”于是李主簿和裴县尉一起等候,派人去找那客人。那客人也不谦让,就来了。当时已是傍晚。李主簿见了他,非常尊敬。而裴县尉见了他,急忙躲到别的屋去了。李主簿揖请客人坐定之后,又去问裴县尉。裴县尉非常惊惧,对李主簿说:“这个人果然是神异之人。他是峨嵋山人,道术极高超。我曾拜他为师多年,中途离开他逃跑了,现在只怕他不会见我。”于是李主簿先替裴县尉向客人求情,裴县尉就穿上官服走进去,鞠躬参拜而谢罪。那客人对着裴县尉看了许久。李主簿又为裴县尉求情,客人这才让裴县尉坐下。言谈议论过程中,客人根本没提及裴县尉逃跑的事,裴县尉就更加肃然起敬。李主簿也更加尊敬他。又谈到了县令的过错,李主簿再三替县令认错。客人宿在李主簿的厅堂里。李主簿连夜去探望客人。客人已不外哪儿去了,但是门窗仍然是关着的。李主簿更加奇怪。到了早晨,有个官吏跑来报告说:“县令忽然间得了恶病,气要断了而心还稍暖。僚属们一块去看望他。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他苏醒了,就叫李主簿去见。李主簿去了。县令向他叩头致谢说:”全靠你救了我一命啊!“李主簿问原因,县令说:”昨天那位客人,大概是一位神人。我昨晚被拘去,看见拓跋大郎坐在一把交椅上。他责备我不交接宾客,就让人折桑树枝打我,树棍虽小却非常疼痛。我无话可说。大约打到几百下,才说:“靠李主簿为你讲情,不然就打死你!”于是让人把我送回来,我这才醒了。“县令抬起身子让大家看,被抽打的伤痕还在呢。他让人骑马到县北去寻找,走了三十里,果然看见一片大桑林,林下有很多人马的足迹,地上有十几根桑树枝条,血迹也还留在地上。县令从此知道害怕了。而拓跋从此不知哪儿去了。他大概是个神仙。

魏方进弟

唐御史大夫魏方进,有弟年十五余,不能言,涕沫满身。兄弟亲戚皆目为痴人,无为恤养者。唯一姐悯怜之,给与衣食,令仆者与洗沐,略无倦色。一旦于门外曝日搔痒。其邻里见朱衣使者,领数十骑至。问曰:“仙师何在。”遂走到见搔痒者,鞠躬趋前,俯伏称谢。

良久,忽高声叱曰:“来何迟!勾当事了未?”曰:“有次第。”又曰:“何不速了却?且去!”神彩洞彻,声韵朗畅,都无痴疾之状。朱衣辈既去,依前涕下至口,搔痒不已。其夜遂卒。魏公等虽惊其事,而不异其人,遂随事瘗埋。唯姐悲恸有加,潜具葬礼。至小殓之日,乃以一黄绣披袄子,平日所惜者,密置棺中。后魏公从驾至马嵬,其姐亦随去,禁兵乱,诛杨国忠,魏公亲也,与其族悉预祸焉。时其姐偶出在店外,闻难走,遗其男女三人,皆五六岁,已分为俎醢矣,及明早军发,试往店内寻之,僵尸相接,东北稍深一床上,若有衣服,就视之,儿女三人,悉在其中,所覆乃是葬痴弟黄绣袄子也。悲感恸哭。母子相与入山,俱免于难。(出《逸史》)

唐朝御史大夫魏方进,有一个十五岁多一点的弟弟,不会说话,鼻涕唾沫满身,兄弟亲戚把他视为傻子,没有抚养他的,只有他的一个姐姐可怜他,供他吃穿,让仆人给他洗衣服洗头洗脚什么的,一点没有厌倦的表现。一天早晨,他在门外晒日头搔痒痒,他的邻居看见一个红衣使者,领着好几十骑马的到来,问道:“仙师在哪?”于是红衣使者走到他面前鞠躬,俯下身去称谢。许久,他忽然高声叱道:“为什么来晚了?事情办完了吗?”红衣使者说:“还有一些未完。”他又说:“为什么不赶快了却?去吧!”他神彩奕奕,通达事理,声音爽朗通畅,完全没有痴病的症状。红衣使者们走后,他又像先前那样,鼻涕流到口边,不停地搔痒了。那天夜里他就死了。魏方进等人虽然对这件事感到吃惊,却不认为这个人是个异人,于是就草草装殓。只有那位姐姐非常悲痛,偷偷地举行了葬礼,到了入殓的时候,就把平常爱惜的一件黄色绣花披袄子偷偷地放到棺材里。后来魏方进随从皇帝来到马嵬坡,他姐姐也一块前去。禁兵叛乱,杀了杨国忠。杨国忠是魏方进的亲戚。魏方进和他的家族全都遭到大祸。当时他的姐姐偶然走出店来,听说发生了灾难就逃跑了,丢下了三个儿女,都五六岁,估计是已被砍成肉酱了。等到第二天早晨军队出发了,她到店里去寻找,见死尸满地,东北角稍远的一张床上,好像有衣服,走近一看,她的那三个儿女全在床上,盖的竟是葬痴弟时装进去的黄色绣花披袄子。她感动得放声恸哭。于是母子四人一块逃入深山,全部免除了灾难。

李 清

李清,北海人也。代传染业。清少学道,多延齐鲁之术士道流,必诚敬接奉之,终无所遇,而勤求之意弥切。家富于财,素为州里之豪甿。子孙及内外姻族,近百数家,皆能游手射利于益都。每清生日,则争先馈遗,凡积百余万。清性仁俭,来则不拒,纳亦不散。如此相因,填累藏舍。年六十九,生日前一旬,忽召姻族,大陈酒食,已而谓曰:“吾赖尔辈勤力无过,各能生活,以是吾获优赡;然吾布衣蔬食,逾三十年矣,宁复有意于华侈哉!尔辈以吾老长行,每馈吾生日衣装玩具,侈亦至矣;然吾自以久所得,缄之一室,曾未阅视,徒损尔之给用,资吾之粪土,竟何为哉!幸天未录吾魂气,行将又及吾之生辰,吾固知尔辈又营续寿之礼,吾所以先期而会,盖止尔之常态耳。”子孙皆曰:“续寿自远有之,非此将何以展卑下孝敬之心?愿无止绝,俾姻故之不安也。”清曰:“苟尔辈志不可夺,则从吾所欲而致之,可乎?”皆曰:“愿闻尊旨。”清曰:“各能遗吾洪纤麻縻百尺,总而计之,是吾获数千百丈矣,以此为绍续吾寿,岂不延长哉!”皆曰:“谨奉教。然尊旨必有所以,卑小敢问。”清笑谓曰:“终亦须令尔辈知之。吾下界俗人,妄意求道,精神心力,夙夜勤劳,于今六十载矣,而曾无影响。吾年已老耄,朽蠹殆尽,自期筋骸不过三二年耳,欲乘视听步履之尚能,将行早志。尔辈幸无吾阻。”先是,青州南十里有高山,俯压郡城,峰顶中裂,豁为关崖。州人家家坐对岚岫,归云过鸟,历历尽见。按图经云云门山,俗亦谓之劈山,而清蓄意多时。及是谓姻族曰:“云门山神仙之窟宅也,吾将往焉。吾生日坐大竹蒉,以辘轳自缒而下,以纤縻为媒焉;脱不可前,吾当急引其媒,而则出吾于媒末。设有所遇而能肆吾志,亦当复来归。”子孙姻族泣谏曰:“冥寞深远,不测纪极;况山精木魅,蛇虺怪物,何类不储。忍以千金之身,自投于斯,岂久视永年之阶乎!”清曰:“吾志也。汝辈必阻,则吾私行矣。是不获行竹蒉洪縻之安也。”众知不可回,则共治其事。及期而姻族乡里,凡千百人,竞赍酒馔。迟明,大会于山椒。清乃挥手辞谢而入焉。良久及地,其中极暗,仰视天才如手掌。扪四壁,止容两席许。东南有穴,可俯偻而入。乃弃蒉游焉。初甚狭细,前往则可伸腰。如此约行三十里,晃朗微明。俄及洞口,山川景象,云烟草树,宛非人世。旷望久之。惟东南十数里,隐映若有居人焉。因徐步诣之,至则陡绝一台,基阶极峻,而南向可以登陟。遂虔诚而上,颇怀恐惧。及至,窥其堂宇甚严,中有道士四五人。清于是扣门。俄有青童应门问焉。答曰:“青州染工李清。”青童如词以报。清闻中堂曰:“李清伊来也?”

乃令前。清惶怖趋拜。当轩一人遥语曰:“未宜来,何即遽至。”因令遍拜诸贤。其时日已午,忽有白发翁自门而入,礼谒,启曰:“蓬莱霞明观丁尊师新到。众圣令邀诸真登上清赴会。”于是列真偕行,谓清曰:“汝且居此。”临出顾曰:“慎无开北扉。”清巡视院宇,兼启东西门,情意飘飘然,自谓永栖真境。因至堂北,见北户斜掩,偶出顾望。下为青州,宛然在目,离思归心,良久方已。悔恨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