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的打call变成嘿嘿嘿的花痴笑,被点了点鼻尖,“快点外卖吧,饿了。”
“好!”
不过就算再开心,他的好心情也只持续了半天。
傍晚时分,方承突然想吃草莓甜筒,超市里的不行,还必须是麦小丑甜品站的。
贺桤被某位在床上赖了整天的人哀求了好一会儿,任劳任怨的换上衣服下楼去找第二支半价。
可当他一手一个的拿回来给他,方承只含了一小口,吧唧吧唧嘴巴后又将甜筒还给他,“又不想吃了。”
贺桤:“……”
行吧,真是欠了你的。
整个周末,他们都窝在小小的出租屋,方承除了吃饭上厕所,连作业都是趴在床上写的。
贺桤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很无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我倒是想,你也不肯啊。”方承裹了圈被子,蠕动,“来呀来呀小哥哥”
贺桤捏着他的脸蛋,“就会嘴炮。也不知道谁,被我一碰就哭。”
方承想起他生日那天的捆绑paly,嘴硬道:“那是因为你太凶……你温柔点,我肯定不会哭。”
“行。”贺桤勾了勾他的下巴,“等你成年,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高攻低仿,说的就是方承。
撩拨人的时候敢大放厥词,一被反撩就满脸通红的缩紧被子里,“好啊!谁怕谁啊!”
……
大概是在床上躺了两天,方承周一起床的时候就觉得浑身无力,关节像是生锈了似的僵硬,都快迟到了,他还懒懒洋洋不想起床。
贺桤站在床边打量他,有些不解:“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啊。”
“没有不舒服吗?”
方承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摇头,“真没有,就是有点犯懒。”
贺桤揉揉他凌乱的头发,“嗯,动作快点吧。”
虽然徐权搞出的风波已经过去,但方承和贺桤一起走在路上,仍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贺桤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平时也经常被人看,到什么特别的反应。
不过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方承不说,也会有很多人告知他。
刚到班里,因为这件事儿团魂炸裂的各位同学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讲清楚了事情的起末。
贺桤还在怔怔的消化着同学们的话语,肩膀被人拍了拍。
王思佳怂怂的笑了笑,“那个……贺桤啊,其实吧……你这个位置吧……老师他吧……已经换给我了。”
他看向方承。
方承悻悻一笑:“是的。以后在学校,咱们俩还是尽量少在一起走吧。”
贺桤喉结滚了滚,垂下眸子沉默片刻,再次抬眼时,情绪已经被掩藏在了眼底最深处,“那我现在坐哪里?”
王思佳跟他已经算熟悉,深知平日里他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一张臭脸,但现在面无表情的僵硬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范围。
她哆哆嗦嗦一指原来自己的座位,“也不远,就隔了个我和条过道,直线距离都没超过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