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简介那一栏字数稍多一些:【这世界荒诞,无趣,你仍是我唯一的热望。】
江惊岁捏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
如果不是今天再度看到这个名字,其实她已经不记得这个装聋作哑了。
给她发私信的人很多,她不可能全都记得,再之后兼职和学业都忙起来,就更没有时间了。
偶尔才会看一下私信。
连祈洗完澡出来,抬眼就见江惊岁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捏着个手机在低头发呆。
连祈走过去,单手捏着她颈骨,让她抬起头来:“医生怎么跟你说的,又忘了啊?别老是低着头。”
颈椎本来就不好,还在低头看手机。
手机已经熄屏,江惊岁慢吞吞地抬起头来,浅色的眼珠看着他,忽然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装聋作哑?”
连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拿他手机可能是登微博。
所以看到他的微博名字了。
连祈也不介意,只用半是玩笑的、懒洋洋的语气说:“哎呀,忘记毁尸灭迹了。”
话是这样说着,他却没有要把手机拿回来的意思。
江惊岁侧过身来靠着椅背,歪了歪头问他:“为什么要毁尸灭迹?”
“让你看到这些,很没面子的。”连祈说。
江惊岁把他这话整合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认同地说:“暗恋史被当事人看到,确实是有点没面子。”
“嗯?我不是说这个。”
他俩的重点好像有了点偏差。
被江惊岁看到那些微博,连祈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他对她的心思从来没有掩饰过。
无论她在不在,都一样。
“我是说我的画技。”他说。
掉了,连祈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江惊岁知道那棵不可雕的朽木是他了。
“坦诚跟你说个事儿。”连祈单手扶住江惊岁坐着的藤椅,在她面前半俯身下来,漆黑瞳仁里带着点湿漉漉的水汽看向她。
“我当时真的有花时间练习画画,也看你说的那些工具书了,书都快翻烂了,但结果你也看到了。”
江惊岁点头。
她确实看到结果了,结果就是他完全没有画画的天赋。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江惊岁的重点其实不在这个上面。
“因为怕你误会。”他说。
他身上带着很重的水汽,沐浴露用得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一股清甜的樱花味道,混着洗发水清冽的薄荷香。
这个姿势,江惊岁几乎是半困在他怀里。
那种熟悉气息一点点地,混进她的呼吸里,他稍弯着腰,额前的头发随意又凌乱,微凉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她大腿上,
江惊岁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动了动,浅色的瞳仁忽闪两下:“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