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几百次。
尼:几百次?我曾活过几百次?
神:是的。
尼:而我只到了这么远吗?
神:事实上,这已经是相当远了。
尼:哦,真的啊,是吗?
神:绝对的。知道吗,在前生你还真的杀过人呢!
尼:那有什么不对呢?你自己说过,战争有时候是终止邪恶所必要的。
神:我们会再详谈那一点,因为我可以想见那个声明如何被利用和误用——正如你现在所做的——去试图阐明各种各类的观点,或合理化各种各类的疯狂。
就我观察人类发明的最高标准而言,杀人绝对不能被合理化为表达愤怒、释放敌意、“纠正错误”或处罚犯规者的一个方法。战争有时候是终止邪恶所必须的仍然是真的——因为你们令它如此。你们在创造自己时,你们已决定,尊重所有人类生命是——且必须是——一个非常基本的价值。我对你们的决定觉得很高兴,因为我并没创造生命以便它可被毁灭。
就是尊重生命本身有时候使战争成为必要,因为是透过对抗眼前就将发生的邪恶的战争,透过防御对另一个生命即刻的威胁,你们做了一个与之相关的你是谁的声明。
在最高的道德律之下,你有权——的确,在那律法之下你有义务——去制止对另一个人或你自己的攻击。
但这并不意味着,用杀人作为一种惩罚、报复,或解决琐碎歧异的方法是适当的。
天啊!在你们的过去,你们曾为着一个女人的爱在决斗中杀人,还称之为保护你们的荣誉,事实上你们正在丧失所有的荣誉。用致命的力量作为解决争论的办法是荒谬的。至今,许多人甚至仍然在用强力——杀戮的力量——去解决可笑的争端。
到了虚伪的最高峰,有些人甚至以神之名杀人——而那是最大的亵渎,因为它并没说出你是谁。
尼:哦,那么,杀人的确是有点不对的啰?
神:让我们倒回去。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不对”。“不对”是个相对的说法,指出你所谓“对”的相反。
然而,什么是“对”?你在这些事情上能够真正的客观吗?或是,“对”和“错”只不过是被你覆盖在事件和情况上的描述,出于你对于它们的决定?
并且,请告诉我,是什么形成了你决定的基础?你自己的经验?非也。在大多数例子里,你决定了要接受另外一个人的决定。某人先你而来,而假设知道得更多。关于什么是“对”和“错”,你每天的决定很少是由你所做,很少是建立在自己的了解上。
在重要的事情上这尤其是真的。事实上,事情越重要,你可能会越少倾听你自己的经验,而你仿佛越准备拿另外一个人的想法来当作你自己的。
这解释了你为何实际上对你人生的某些区域,以及在人类经验内升起的某些问题放弃了完全的控制。
这些区域和问题往往包括了对你的灵魂最重要的主题:神的本质;真正道德的本质;终极实相的问题;围绕着战争、医药、堕胎、安乐死、个人价值、结构和判断的整个总和与内容的议题。这些你们大多数人都废止、分派给了别人。你们不想对它们做出你们自己的决定。
“叫别人决定!我跟着来!我跟着来!”你叫道,“请别人告诉我什么是对与错吧!”
附带说一句,这就是为什么人类的宗教会如此的受欢迎的原因。信仰系统是什么几乎无关紧要,只要它是坚定、前后一致、对其附从者的期待既清楚又固执就行了。有了那些特征,你就会发现有很多几乎相信任何东西的人。最奇怪的行径和信念都能被——曾被——赋予神。他们说,那是神的方式、神的话语。
然后会有那些欣然接受这些的人。因为,你明白吗,它清除了思考的必要。
现在,让我们想想杀戮。究竟有没有可能给杀戮任何一个讲得通的理由呢?想想看。你将发现,你不需要任何外在的权威来给你指示、更高的源头来提供你答案。如果你思考它,如果你观察一下你对它的感受,答案会很明显,而你会照着它行动。这就是所谓的按照你自己的权威行事。
当你按照别人的权威行事时,你才会使自己陷入困境。国家应该用杀戮来达成它们的政治目标吗?宗教应该用杀戮来强行实施它们的神学命令吗?社会应该用杀戮来反应那些违反了行为准则的人吗?
杀戮是否是一个适当的政治补救之道、灵性说服者或社会问题的解决者?
且说,如果某人试图想杀你,你是否就能杀他?你会不会用杀戮的力量去保卫你所爱的人的生命?或保卫一个你甚至不认识的人?
杀人是否是一个用来对付那些,如果不被以其他方法阻止就会杀人的人的适当防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