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眼前的吕候绝非自己的对手,在这处自有空间中,刘刑的战力起码上比吕候高上一个阶层,并且吕候时刻在被这团风给阻拦着步伐,自身实力严重受损。
一旁观战的白衣书生忍不住赞叹道:“南安姑娘,你这调教的功夫真不错,不过是一个下等人间境而已,竟然剑意如此深厚,甚至连形成自有空间这种深奥技法都略有雏形。”
不过南安并未理会此人,只是身上纸鹤飞出的速度加快了一丝。
再看困境中的吕候,他并未像一旁坐山观虎斗的白衣书生求援,在他看来,百无一用是书生,即便比自己厉害不少,但嘴里说着的之乎者也,只会碍手碍脚。
白衣书生也乐得合不拢嘴,反正吕候是死是活并不会影响局势,在场之人,他有信心以寡敌众,而吕候只不过是突然冒出来的而已。
就在刘刑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时,只见吕候缓缓脱下身上的粗布麻衣,随后像是解脱了某种束缚般,再度站起身来,死死看向悬在半空中的刘刑。
此时白衣书生看见吕候身上散发出的无边气势,忍不住站了起来,自顾自地说道:“吕候这小子,竟然还是中等人间境?不对!是王玄真给的什么玩意吗?难怪我会看走眼!”
在听见“王玄真”三个字时,屹立不动的南安细不可查地晃动了一丝。
刘刑此时也看出了些许端倪,他先前那一剑乃是斩断了吕候双脚脚筋,按理说,无论如何他都再站不起来了,可……
还未等刘刑想出此中缘由,裸身男子拔地暴起,飞快地一拳砸在刘刑面门之上。
刘刑来不及抵挡,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随后像是断线的纸鸢一般,飘然落地,而这团被他强行留住的风也随之散去,剑意弥散于空中。
不等他起身,裸身男子再度跃起,飞身砸向刘刑。
好在刘刑强行翻了个身,这才堪堪躲开这一拳,否则立刻便会被砸死。
即便如此,刘刑依旧被吕候一拳震飞,在空中口吐鲜血。
此时,他脑中还在飞快思考,究竟是为何?为何他会突然变强这么多?
吕候不由分说,继续近身刘刑,好在刘刑此时头脑冷静了下来,立马唤出无数剑意护在身前。
但吕候视若无物般,右拳直冲,即便被锋利无比的剑意给刮得血肉横飞,白骨可见,但拳势丝毫未减,一拳砸在刘刑的胸口上。
刘刑顿时眼眶欲裂,痛不欲生。
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天下恐怕少有能敌得过吕候之人。
“你们这种喜欢舞刀弄剑的家伙,一辈子也打不过我的,只会躲在兵器后面畏畏缩缩,殊不知我拳开天地,是何等风流?”
吕候先前的伤势在此时尽数愈合缓解。
白衣书生看出了端倪,那件粗布麻衣并非只是一件简单的衣服,恐怕其中大有玄机在。吕候脱下那件衣服后,白衣书生立马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王玄真的气息,来自那件衣服上。
而这件粗布麻衣的确是在吕候临行前,王玄真亲手赠与的,说是可以压制体内的力量,寻常时候穿上对敌,不仅可以让敌人错估实力,同时也可以花一份功夫,提升两份力量。不过这看似轻飘飘的粗布麻衣,穿在身上却好似有千斤重,天下能穿戴之人,少之又少,不过对吕候这种炼体之人来说,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在感受到刘刑即将坚持不住时,紧闭着双眼的南安不由得动摇了几分。
她心中十分清楚,若是刘刑战败,自己实难以一敌二,但眼前的要紧事还差一点时间才能完成。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已经被打得不太清醒的刘刑,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蛟龙气息,将前来想要了结他的吕候震飞开来。
而白衣书生感受到这股气息后,不自觉地从怀中取出一把黄纸,于身前列阵,神情紧绷,四处张望,寻找着某人。
南安虽闭上了眼,但笑意却在嘴角显现。
与此同时,远在江陵城深处的唐荟,突然从睡梦之中惊醒,头脑昏沉,心中却有一股引力,牵引着她向屋外走去,结果却不小心踩到了睡在地板上的荠子,惹得她一声娇叫,吵醒了别屋歇息的林旦。
他忙裹上衣物,前去查看。
但却看见衣衫不整的唐荟痴痴地望向城门口处,身后跟着不停揉搓肚子,同样衣不蔽体的荠子,嘴里骂骂咧咧。
此时荠子突然看见林旦正朝自己走过来,而自己又裸露着肌肤,忙缩回屋里,只探出一个头,偷偷看着林旦,想看看他要干嘛。
林旦不明所以,以为是唐荟又出什么状况了,忙将手放在她的脖颈上,想要仔细探查一番情况,但却被她突然捉住右手,攥在两手心中,双眼朦胧地看向自己,说道:“师傅,陪我去城门口一趟好吗?”
恍惚间,林旦突然觉得唐荟好似换了一副容颜,不再是先前那张普普通通的脸,而是一张自己前所未见,绝无仅有的倾世美颜,一股恰到好处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过林旦很快便抽回了手,说道:“好,不过你先回去穿好衣服,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