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经过一连串的进攻后,心中早已失去了一大半的胜算底气,所以这场决斗胜负已经分出了高低,高手过招往往斗的不是武功招式,而是心,谁能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头脑冷静,谁就是最终的胜算者。
天邪的眼光从自己的剑柄移到剑尖,低沉自语:“这把剑跟了我多年,杀人无数从未输过半招,多数江湖中人看到我这把宝剑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没有想到你李三狂居然能小视我手中的长剑,冲着这一点我敬佩你三分。”
不远处的李三狂手下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后开始窃窃私语:“大哥和天邪这哪像是在决斗啊,倒像是英雄之间的心心相惜。都说天邪为人歹毒狡诈,在这样下去大哥会不会输掉啊,我们暗中去帮助大哥一把。”
几个小弟一拍即合,紧握手枪,悄悄上了堂,朝前莫爬了十来米远,黑色的枪口对准了天邪的脑袋,握枪的大拇指打开了保险,随着保险打开的声音微微响起,李三狂的人影以来到了准备帮忙射击天邪的那位小弟身前。横了他一眼,那眼光不容旁人闪躲,但也不容旁人安心。
那小弟见到大哥如同神一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自己的身前,慌慌张张的解释道:“我是怕大哥吃亏,所以想帮帮忙。”
“我知道,可是这不是英雄所为,我们虽然身在****,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不要成为小人,再者说,你也帮不了我。把枪给我吧。”其实李三狂的声音一点也不严厉,但是听在小弟耳朵里,半点也容不得他不从。
小弟颤抖的用双手递过手枪,李三狂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说道:“如果一把手枪都能将天邪搞定,那么我就不会在乎这个难得的对手了,你退回去,好好学习学习大哥我和敌人的打斗技巧,或许将来有用。”
李三狂就是李三狂给人一棒的时候还不忘给人一根萝卜。那小弟立刻由胆战心惊变为感激不尽,点了点头慢慢的退了回去。
天邪始终注视着这边生的任何一个细节,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时,任何人都会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天邪佩服李三狂的光明正大,但更佩服他的耳功,他与那小弟两者之间的距离在手枪刚刚达到的射程之内,就能准确的听出保险打开的声音,了不起,还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度飘过去,更了不起。
李三狂将手枪高高的举过头顶,一用力,已将手枪捏成了畸形,松开手指仍在了地上。天邪伸起大拇指赞扬道:“李三狂不愧为李三狂,即使在决斗之时,都是那么的光明磊落。”
后者一边朝他走去,一边回答道:“不用夸赞我,我只不过觉得对付你还用不着小弟帮忙。”
天邪嘴角僵硬的动了动,立刻从心里出的杀气传遍整个剑身,乃至他的整个人身。吐出两个生涩的字:“找死”
话毕,长剑的剑尖又近了李三狂的胸前,李三狂一边退让着,一边说道:“我可要出招了哦。”
只听得一阵呜呜作响的剑风声响起,不时射来一强烈刺眼的剑光晃进了天邪的眼中,等到天邪看清才知道那是李三狂的龙头匕在他手掌心中转动时所出的剑风,白晃晃的匕在太阳光下反射过来的光芒照射得他睁不开眼睛。
“当啷”一声,那把千年古器与傲视****的天邪剑碰到了一起,同时拼出了一丝丝火星,接着又传来兵器之间摩擦出的刺耳响声,那是李三狂的龙头匕顺着长剑的剑刃划出的声音,很快匕锋利的刀刃划到了天邪的剑柄上。
后者握剑的手指松开,匕落空,往他的身子上划去,天邪身子往后一仰,与地面平齐,匕彻底的划向了空中,后者的身子躲过了匕锋利的剑刃,立刻站立起来,握住了剑柄,二人已成背靠背的站立姿势,天邪的长剑在手中打了个转,剑尖后指。从自己的身后反刺向对手的背后,然而他的那一剑没有刺中李三狂的身子,而是与他的匕剑尖刺了个正着。
“好厉害的心机,居然连我出什么招数都莫得一清二楚。”天邪暗暗佩服着对方。
李三狂嘴角翘起一丝丝邪笑,这是一种让所有人都畏惧的邪笑。二人各自将力量使在剑柄上,突然天邪只觉得力道落空,长剑往身后无限制的刺出,由于出力太足,一时收回不及,头上一人影晃过,李三狂已从他的头上越过,与他面对面的站立在一起。浮现在李三狂脸上的邪笑仍然还在。
然而天邪的脸上怎么也笑不起来了,恐慌占领了他的整个脸部。白光一闪,在他的脸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印,一丝丝咸咸的血水流进了天邪自己的嘴里。
李三狂用匕指着他道:“你输了。”
天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脸上还未风干的血液,道:“那到未必。”
他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李三狂,能够准确的知道李三狂的眼神也在盯着他,未曾移开过,于是他手中的长剑在他手中又打了个转,剑尖指向他的身前,同时也刺向了李三狂的身体,一用力,剑身入肉三分,李三狂忙伸出手指捏住剑刃,不让剑继续往身体内刺去,天邪将全身力气注入到长剑上,李三狂也将全身力道灌输到二指上,一时相持不下,未分高低。
打斗场上的境况往往都是瞬间万变,天邪见转败为胜,那难看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凄然的笑意:“李三狂,你输定了。”
李三狂的脸色一沉,陷入痛苦的表情,但瞬间又转为自信满满,弄得天邪莫名其妙,还未等他搞清楚到底这笑意为何时,李三狂手上的龙头匕,又在他的脸上划了一下,他的脸上又多了一道不深的剑口。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好运,带同这道剑口的还有一只眼睛,匕的剑尖从天邪的左眼处刺入,从下颚处拔出。一搂血液洒落在地上,二人同时道:“你流血了。”
李三狂看了看自己还带着血迹的匕,又看看插在自己胸口的长剑,问道:“好像这血液是从我的匕上流出的。”
天邪听完这句话,脸上立刻拉成马脸,他看了看没入李三狂身体内的长剑,以及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居然没有流出一丝丝血液,当即明白这剑跟本没有刺到他的身体,只是穿到了他的衣服内。于是恐慌的问道:“怎么会这样,这一剑明明在你不经意间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