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才来一二十分钟,他已经表示不耐烦了,嘴里嘟嘟囔囔的。
闲得无聊他还与我唠了好几句话,还掏出烟给我,我不抽烟的婉拒了。
又过了十分钟,三路车来了,
男人喜出望外的冲到车门口,刚要上车,又紧皱着着眉头问我:
“不是哥们你坐几路啊?”。
“你来的比我还早,这个站就我俩,而且这站就那几路车经过,其他几路都来过了,你都不上车”。
“这是最后一路,这你还不上车,你究竟要坐哪一路啊?”。
我回应说:“开往李村的十七路车”。
男人当即错愕的摇头:“哥们你说笑呢?还是拿我开涮?”。
“这不是胡说?牧城哪有十七路车啊,最多也就十六路,而且牧城也没什么李村”。
“真是快晚上时碰到了神经病”。
“我刚才还和你两个人独处,想想都后怕,你自己老实等你的十七路吧”。
他一个麻溜的着急上车。
我随意扫了一眼班路信息。
这上面根本没有十七路车。
一共就有四路车会在这个站停留,三路,一路。。。。。就是没有开向李村的十七路。
但李又又说了这个站有十七路,她说有,那便有。
目光从班路信息上移开时,
一回头一张血丝弥漫,面容惨白的女人脸突显在我眼前。
“你坐几路?”。
“你说你要坐几路车!”。
那个中年女人紧逼着我,似是痴狂的问。
“开往李村的十七路车”。
李村,十七路这两个关键词像是触动到了女人的情绪点,
她忽然欢笑起来:
“十七路。。。。你也是去李村的”。
“你也去那里!”。
“你也?你也要去李村?”,我顺势反问。
这个中年女人没有回话,她慢慢从我身边退走,默默坐在长椅上,
嘴里不时念叨李村之类的字。
之后我又尝试着和她搭话,她对我爱搭不理的。
这种僵局一直持续到一辆公交车的驶来。
天色已然彻底步入幽寂,空寂的渊黑充斥每个无光的地方,总是悄然侵占着光亮。
一闪一闪的薄弱车灯艰难撕破夜纱,像是有人提着两个小灯泡。
一辆锈迹斑斑,几乎快要报废的公交车停靠在了站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