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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2页)

不过,当她真的躲进表姐姐的那个大衣橱里时,她又感到不解了。表姐姐的妈妈是韩国夫人,她叫她姨妈,死了有几年了,留下的女儿被封为魏国夫人,比自己长好几岁,常在一块儿玩耍。她又怎么惹恼了母后?她觉得大人间的事太复杂,老是一个劲地用心思。她想想没想通,便不再去想,只静静地躲在大衣橱里,闻那衣服上的香味。以前跟表姐姐玩藏猫,她在里面躲过,既宽大,又舒适。

忽然,她听见门响,外面有人讲话,是表姐。过一会儿,又有人进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父皇。她并不觉得奇怪,父皇很喜欢表姐姐,常跟她在一起玩。他们在一起写字,念诗,画画,嘻嘻哈哈高兴极了。可此时他们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难道他们到外面玩去了?她把衣橱门推开一条缝。外面怎么这么暗,离天黑还早哇?原来,是关了门窗。他们真的到外面去了?

这时,一阵欢笑声从那床的厚厚的帏帐中传过来。她明白了,原来是父皇与表姐姐在那里面做大人爱做的那种游戏。看那床踏板上的两双鞋,一双是父皇的大头深腰高靴,一双是表姐姐的小巧玲珑红绣花鞋,横竖零乱地撂在那里,有一只鞋底还朝上。

对大人们爱做的游戏,她早就看见过,比如父皇与母后,父皇与大姨娘韩国夫人,还有母后跟谁,但只偷看一、两眼就走开了;可是今天不行,母后交待不准离开这衣橱,只有坚持看下去了。不过今天他们都在帐幔里,看不见,只听见里面说话、欢笑、喘息,还有使劲地摇床,帐幔抖得好厉害。

她曾和表姐姐在那张床上疯过,唱戏、打架、翻筋斗,那床结实着呢,一点没有响动,可见他们今天打得很认真,不过真的打起来,表姐姐一定不是父皇的对手,但表姐姐没有哭叫,可见不是真打……

过了好半晌,父皇和表姐姐才双双起床,穿好衣服鞋袜,手拉手出门去了。

下午,母后回宫,问太平公主今日见闻,她一五一十讲了个清楚。母后尚未听完,便把手中的茶碗使劲朝地下砸去,把身边的太平公主吓了一大跳。

后来,便见到表姐姐经常独自哭泣,见了自己头扭到一边,再不搭理;又后来,表姐妹去什么地方吃饭,回来就得急病死了。母后很生气,还杀了两个请她去吃饭的表叔,说就是他们下的毒。

但后来太平公主长大了,才知道这一切全是母后安排的,她觉得自己也似乎有参与这桩谋杀的嫌疑,不过她不后悔,也不内疚。她能原谅母亲,要不那样,她能有现在吗?她能坐上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吗?这自是后话。

太平公主自幼生活在后宫,而唐代后宫是著名的淫乱大本营,多次偷看到大人们的那种游戏。起初,她感到新奇,甚至不可思议。大人们真怪,平时说话做事,正而八经,斯斯文文,可是一玩起那种游戏来,就什么也不顾了,脸皮也厚了,力气也大了,简直无所顾忌。真是多余。可后来她长大些了,渐渐有了那种膝胧的需要了,她才发觉不是大人们多余,而是自己替他们担忧才是多余。大半年前的那次泰山封禅之行,沿途与二桂的那些接触,就是从大人们的游戏中学到的,那感觉就比与宫女们藏猫猫捉蜻蜓好。

回洛阳后,母后见她渐渐成人,便在合壁宫里单独拨给她一个小院落。她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当然更自由了,但却又更寂寞了。伺候她的人虽然有一大群,只有二桂她看着顺眼,要他常跟在左右,以便继续玩他们在去泰山路上玩的那些游戏;遗憾的是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尽管如此,也有他的可取之处。多少能平息一下她那躁动的心。

那天晚上不知怎的特别兴奋,辗转反侧也不能入睡。拿出母后赏赐的那串夜明珠,开初还觉得有些意思,爱不释手,玩一会儿,便就腻了,枕边一丢,又胡思乱想起来。她想到昨天来宫中的表弟武攸暨:他年纪比我小,个头却比我大,举止文雅,眉清目秀,站在姨母身后两眼不住朝我这边看,看得我连姨母问话都没听清……她又想到去年躲在母亲身后偷看百官上朝,老老少少一大帮,三跪九叩,山呼万岁,然后分文武两班站立。她专找那年轻貌美的,却又站得很远,眼都看累了,一个都没看清楚。说没看清楚,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十分清楚的面孔:浓眉大眼,红唇皓齿,还有那粗壮的胳臂和灵巧的大手,怎么又是他,二桂,老撵不走。唉,这么美貌的男子为什么偏偏是个太监……她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想。都半夜了,还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望着窗外的星空。

忽然,她觉着有个黑影在窗外晃了一下,接着,门被一点点地撬开。太平公主虽然胆大,也吓得毛发倒立。但当她断定来人是二桂后,便马上松弛下来,她记得,今天上午他来请安,双手呈上那手形的板子时,她取过来并没有打他,只在他脸上轻轻刮了三下。

她半眯着眼,见他小心翼翼地步步走近,而且双手伸进腰间。她闭上眼,止不住地兴奋,微笑着去迎接他的狂风暴雨。

可是,他怎么后退了,竟然转身走了?

她感到奇怪,便迅速穿衣起床,尾随在他身后,一直到御花园里的月亭,隐约见亭上有人,身子一闪躲进树丛中,把他们的秘密看个透彻,听个仔细。

二桂站稳脚步恢复些平静后,才想到刚才喊站住的声音是个很熟悉的女音,便大胆转过头来一看,果然是她。

她讲话了:“二桂,你好大胆,竟敢私自会见外人,该当何罪?”

“那不是外人。”二桂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这么嘴硬地对公主讲话。

“一切我都听见了,你休要抵赖。”

“公主既然听见了,那就听凭发落。”二桂今天豁出去了,一点也不口软。

“那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

二桂心想坏了,她一进院,喊起宫女太监,自己便凶多吉少了。然而,在公主威逼下,反抗的结局将会更糟。他壮着胆,随公主进了院子,又被带进她的卧室。她不仅没有喊人,连灯都没有点。

二桂迷惑了,他站在那里不敢动。

黑暗中,太平公主猛地转过身来,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用柔和甜蜜的声音说:“二桂,把你手中那个小瓶快打开吧……”

二桂明白,今晚之事对她已无秘密可言,只要遂了她的心愿就不会再加害于我;二桂又特别高兴,他没想到他的复仇计划实现得这么顺利,这么快。他勇敢地打开了手中小瓶的瓶盖。顿时,一股奇异的芳香钻进他的鼻腔,很快又变成一股热气,渐渐漫向全身,松软的筋骨一下绷紧了,而紧张的精神却立刻消解了。他与她,都感到进入到生命的不可言说的奇妙境界。直到金鸡唱晓,他们才相约今夜,依依惜别。

二桂犯下的最大错误在于忘记了李叔拿药瓶给他时“切勿滥用”的警告。他第一次尝到“复仇”的甜头后便夜夜去与公主幽会,岂知那小瓶中装的只是一种术士的幻药,不可能让去势之人恢复真身。几次用了下来,功能消失,感觉全无。特别是太平公主,除了头两次有一种如走进幻境般的舒畅快活外,以后的几次相会,完全是场空白。她发现自己不仅毫无所得甚至毫无所失,只是凭空增加了莫名的烦躁和伤感。如渴了梦见喝水,饿了梦见吃饭,醒来,则更饥更渴。

所以,当最后一次二桂走进她的卧室,意欲向她靠近时,她对他恶狠狠地骂道:“快滚开,你这个骗子!”他正低头转身准备退出时,又被公主喝住:“站住,你听着,下次来时不要忘记带上那块板子。”她见二桂没吱声,厉声问道:“你听见没有?”

“奴才听见了。”二桂低声回道。

于是,生活又回到往日的轨道。

然而,经过了这么一次折腾,他们都无法在往日的生活轨道上平静运行了:二桂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一心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太平公主因为这次的行动,春情大发,心猿意马。因不堪忍受,便常常用二桂呈上来的板子对他没头没脸地乱打,直打得挨打的和打人的都泪流满面为止。看得宫娥侍女个个瞠目结舌。

正当宫墙内太平公主用折磨他人的办法来折磨自己试图解除内心的情爱尴尬时,宫墙外的大唐帝国也遇上了一次恼人的尴尬:要以太平公主为筹码,去平息、化解一场危机。

唐朝本是个国力强盛的国家,唐太宗南征北战,扬威四海,天下臣服,万邦来朝。但至高宗时,因武后弄权,时有内讧,国势显弱,于是边患又起。高宗上元年间,吐蕃国王任命钦陵为相,修国强兵,势力大振。钦陵命其弟赞婆、悉多等率兵犯唐,连破西域十八城。高宗下诏派右卫大将军薛仁贵、左卫大将郭待封为正副行军大总管,率二十万大军西征吐蕃。开初,连打几个胜仗,杀敌上万,夺得牛羊无数。后因副帅郭待封不受薛仁贵节度,麻痹轻敌,被吐著发兵截击,尽劫粮食辎重而去。薛仁贵见失了后勤保障,远在边地十分危险,立刻下令退兵。不想又被钦陵亲率的四十万大军包围。薛仁贵凭一支铁戟,左冲右突,总算杀出重围,但检点身后残兵,十成已不足一、二。钦陵也未穷追,只派人捎信说,如果同意把吐谷浑一带划为吐著势力范围,便可休兵。薛仁贵只得权且答应。

薛仁贵兵败回朝,送有司按问,被贬为庶人。想当年征东征西,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贵,而今落得这般下场,甚为痛惜。不过后来他又被起用,为破突厥立下战功,也算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发了道耀眼的光亮。

吐善国王得了土地还不满足,听说高宗女儿太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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