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过饭在宿舍午休了一个小时,起来后头昏脑涨,她觉得是午睡睡太久的后遗症,没放在心上,下了床喝了一杯温开水便拿了园林建筑设计的教材和笔记本跟室友一同去了教室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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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节大课将近两个小时,温杳前半节课听的晕头转向,因为脑子一直发昏发沉,后半节课人直接趴在了课桌上。
课上相熟的同学见她趴着,扭头看她脸红的不正常,伸手摸到她额头,随即小声凑到她耳边担心道:“温杳,你发烧了,要我帮你跟教授请假吗?”
温杳蔫蔫地睁开眼,摁亮手机屏幕,下午四点整,还差十分钟就下课了,温杳不想打断教授上课,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轻轻摇了下头,“没事,一会就下课了。”
熬过十分钟下课,温杳慢吞吞回了宿舍,她先找了体温计量了下体温,三十七度八,不算特别高的温度,她便摸出宿舍备用医药箱,在里面找出一板布洛芬,扣了一颗用温水送进了肚子里。
头还特别昏沉,温杳吃完药,打算先休息一会再打车回祁家老宅,不然这一身萎靡状态回到祁家老宅,祁奶奶一定会急的送她去医院。
温杳不打算让祁奶奶费心。
她换了睡衣爬到上铺掀开被子,人钻了进去,怀里抱着兔子抱枕就闭上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
温杳睡之前定了半个小时后的闹钟,但她脑子太昏沉,睡得太深,闹钟对她而言,跟没有一样,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一阵又一阵不间断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蹙着眉睁开眼,觉得嗓子干地过分,脑子里更像塞了水泥,昏沉又断断续续地疼,她摸到手机,没看清来电显示,便按了接听键,“嗯?”
她声音出口,温杳才惊觉自己嗓子有多沙哑。
对面听出了她怪异嗓音,问她,“怎么了?”
温杳听声辨人,她头疼又浑身难受,一听祁肆礼的嗓音,心里就软地不行,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说:“发烧了,吃了药,但是好像没退,头好疼,祁肆礼。”
祁肆礼问:“我五分钟后到你学校杳杳,你室友在吗?让她陪你一起先去趟医务室。”
温杳听着一片安静的宿舍,心里不由得浮起一点委屈,她控制了下情绪,没让自己声音太娇气,她道:“她们都回家了,就我自己,我不想动,腰好痛腿也好痛。”
“那等我一会,杳杳,我已经开进你们学校北门了,你在宿舍等我。”
祁肆礼的声听起来温柔又低沉,像是在安抚她,温杳嗓子发痒,轻咳一声,说:“好。”
电话没挂断,温杳说嗓子很疼很干,祁肆礼也没再出声诱惑她讲话,两端一直安
()静着,过了一会,头脑昏沉的温杳听见祁肆礼似乎在跟宿舍楼下的舍管阿姨交流。
大概交流了两分钟,舍管阿姨亲自带着祁肆礼上了楼。
没多久,宿舍门被敲了两声,紧接着被推开,温杳正侧趴在床铺外边缘醒一会睡一会,看见祁肆礼西装革履进来,连大衣都没穿,她委屈地抿唇,“头好疼,祁肆礼。”
祁肆礼站在下铺桌子跟前,抬手放在她额头上,蹙了下眉,“杳杳,你温度再高点可以煮鸡蛋了,能自己下来吗?”
“……能。”温杳其实一点不想动,腰跟四肢酸痛无比,但祁肆礼不方便上来抱她,她掀开被子强撑着坐起了身,忍着酸疼踩着梯子下楼。
才下三个扶梯,后腰就被一只结实手臂环住,膝盖弯也被抱住,温杳正不想动,干脆松开抓扶梯的手,任由自己往后仰,祁肆礼稳稳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
“有什么要拿的吗?”祁肆礼问她。
温杳脑子坠的生疼,只想靠着在祁肆礼怀里沉沉睡一觉,她把自己缩在肆礼怀里,像一只生病的小猫一样,蔫蔫地摇头,“没有。”
祁肆礼便用她的大衣裹着她,抱着她大步往宿舍外走,宿管阿姨跟在后面帮温杳锁上了宿舍的大门。
周五下午大多专业都没课,宿舍楼下人来人往,温杳被祁肆礼这么抱出去,身上不由得落了很多条视线,她没注意,人虚虚闭着一双眼靠着祁肆礼的胸膛。
祁肆礼直接从公司来的,接温杳的专用车雷克萨斯停在老宅,眼下开到学校的是一辆迈巴赫,温杳在祁肆礼停下单手打开副驾车门时,睁开了眼。
因为她被抱着,视线是上仰的,一睁开眼,不可避免看见了宿舍二楼窗户每间宿舍都挤了两三个人头,甚至还有拿着手机对着这边,温杳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车前盖上的车标,果不其然,一个标志的迈巴赫车标赫然矗立在车前盖。
不过温杳没力气跟祁肆礼抱怨这个了,她眼下什么都不想在意,头疼地要死掉,祁肆礼附身把她放在副驾驶上,弯腰进来给她系安全带,她忍不住瘪了嘴,抬着发烧后酸痛的手臂抱住祁肆礼的脖子,滚烫的脸贴在他冰凉的劲间,委屈地道:“好难受……祁肆礼。”
祁肆礼给她扣好安全带,大手罩着她巴掌大的脸,用额头贴了贴她滚烫的额头,“我们现在去医院,打一针就好了。”
温杳生病的时候脆弱地无时无刻不想撒娇,她浑身疲软地靠着,双手却紧紧抓着祁肆礼的手腕,委屈地说:“想要你一直抱着我,祁肆礼。”
祁肆礼说:“杳杳,我要开车,你先自己坐一会好不好,就十分钟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