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们丽姬娘娘可真够毒的!”云阳站起身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以为她是来吓吓自已,没想到竟要自已的命,自已不知和她是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如此,难道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
“奴婢全都说了,请娘娘为绿袖保密,要不然……”绿袖没说下去,也不敢想,丽姬叫她来办这事的时候那双寒剑似的眼睛想起来都发麻。
“有你什么事,又不是你要来的,你放心,等会福公公来,我自会同他说,不关你的事,你只照实说,便没什么事!”
“如此,多谢太子妃娘娘!”绿袖朝着云阳磕了几头,突然眼睛一翻,往地上一倒,竟不动弹了。
云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忙叫真儿上前去看。
真儿将她的身子往外一扳,绿袖转了过来,脸上,鼻子孔,嘴角,竟全是血迹,真儿像见着鬼似的往后连退了几步,瘫倒在地,连叫都叫不出来。
云阳大骇,忙上前去探鼻息,竟没了。
绿袖死了。
云阳呆呆地站着,一时回不过神,两眼茫然地盯着绿袖那渐渐变青的脸。
门外一簇人提着灯笼急速地过来了,为首的是福公公,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宫女,她略微有些胖,圆圆脸儿,竟是梨香。
而秋月,这时还没出幽香院。
福公公快步走了进来,迎面撞见了秋月,秋月一愣。
“秋月姐姐,福公公听说太子妃那儿出了一点事,所以赶着过来了,怎么,秋月姐姐要到哪里去!”梨香阴阳怪气地说,今天这一出是她和丽姬安排的,而绿袖,她们早已给她喂了毒了,这时,正是毒发身亡的时候。
秋月瞪着她,一片茫然,不知说什么好。
梨香已领着福公公从她身旁擦过去了。
云阳这时已回过神,她暗道不好,中了别人的圈套了,正想着办法,门口却是一片灯光,有人走了进来。
“参见太子妃娘娘!”福公公看着地上倒着的那个白衣人,也是一脸的惊讶。
“把她抬下去吧!”云阳招招手,这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无力地靠着桌子,没想到丽姬竟如此之毒,心机如此之深,深得自已猝不及防。
“是!”福公公打了个揖首,忙叫人上前去架绿袖:“把她抬到内务府!”才走几步,又道:“太子妃娘娘,您准备好,可能随时有人叫您回话。”
这是变相的软禁,云阳清楚得很,可是如今这样子,自已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了,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福公公将绿袖带走了。
梨香得意地回到西暖阁,丽姬自然还没有睡着,迎上来问:“怎么样!”
“哼!哼!能怎么样,太子妃在幽闭期间又滥杀无辜!”梨香后面没说,却得意地笑了起来。
“大胆,竟敢跟本娘娘如此说话!”丽姬看她那嚣张得忘了形的样子,不禁动了怒。
“娘娘息怒,奴婢知罪!”梨香一惊,忙跪到地上,不过她知道,丽姬是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果然,丽姬上前扶起了她,笑容可掬:“这次可真多亏你了,只要除掉太子妃,这太子妃位置空着,本娘娘就有出头之日,到时,顺带着向太子推荐推荐你,也弄个主子当当,也不枉你这一番心思!”
“谢谢娘娘!”梨香喜不自禁,这个可是她所渴望的。
丽姬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果然有僭越之心,只是心机太浅,就和这个太子妃一样,蠢笨之极,想到这里,她笑了,接过梨香端来的一杯茶,喝了几口,眼睛瞟向了对面,那儿,一片惨淡的灯光正从窗户中洒出来。
东暖阁内,云阳愁眉苦脸地坐着,为什么自已这么倒霉,进宫被太子欺负不算,还有人要自已的命,看来,自已是太大意了。
我是谁,云阳想了想,超级保镖,飞檐走壁不行,拳脚功夫还有些,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可是,她看了看桌上那星火似的灯光,能有什么办法呢。
****无眠,云阳无精打采地梳了妆,丽姬倒没有来打扰,秋月弄了一碗莲子羹,热腾腾地端到云阳面前:“郡主,吃点儿吧!”
云阳摇了摇头,秋月急了:“不吃,别人看着更乐呢,虽然在宫内没多久,秋月受的苦没有郡主多,但是秋月知道这里面的水是深不见底的,郡主过了这一关,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吃,怎么有体力来斗。”接着含着泪,硬着将汤舀了一汤匙,送到云阳嘴边。
云阳将它轻轻地推开了:“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同别人斗,我所想的,就是好好活着,快乐地活着,离开这个皇宫,离开成王府。”说完,自站了起来。
秋月没办法,只好将碗放下了,一个人伏在桌子上,低着头啜泣,她知道,云阳在宫内没有背景,说不定有人会趁此机会兴风作浪,到时后果怎样她不敢想。
“太子妃娘娘!”梨香走了进来,她今天看起来精神很好,红光满面,一身的紫色小袄被她挤出两个救生圈,红红的鞋头从白色裙底露了出来,她略施了一礼:“丽姬娘娘说今天院子又脏了,还有一堆衣服要送!”
“知道了!”秋月有些不耐烦,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一套,真是太过分了。
梨香见秋月这神情,便冷笑了一声:“秋月姐姐,您还别不高兴,我们丽姬娘娘可善良了,知道太子妃娘娘昨晚出了事,所以也不好意思来,便叫奴婢来通传!”
秋月听了这一句话,便气炸了,瞪着她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