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那些,他才应该鸣炮庆祝呢!
忍足谦也接到堂哥电话时正在道顿堀与四天宝寺众人一起吃章鱼烧,挂了电话匆忙向众人告辞赶去约定的大阪城,却不知好奇的四天宝寺众人一路缀在他身后跟着跑。
到了公园,忍足谦也远远地就看见忍足和一个长发少年站在一个巨大的花坛前,周边人潮川流不息,唯二人鹤立鸡群,忍足指着坛子里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少年轻笑摇头,微微仰起的脸在阳光下美得惊心动魄。谦也看得呆了,同样看呆了的还有以白石藏之介为首的一干四天宝寺少年。
“谦也,那个是忍足侑士和……跡部……跡部景吾!”白石终于想起来,双眼湛然发光,那个冰帝学园乃至整个日本的名人,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你们怎么也来了?”忍足谦也惊诧地回过神来,皱眉道“白石,侑士找我有正事,不是开玩笑的。”
白石看着忍足谦也异常严肃的表情,知趣地点点头,拉了兀自挣扎不休的小金领衔撤退,末了惋惜地回头看一眼远处花坛边气氛出奇温暖的两人,很是遗憾错过了结识的机会。
谦也愣愣地立在原地,失神地望着那对璧人。他还记得,国中时忍足回到大阪和他说他找到了生命中最爱的人,他以为他只是一时沉迷,谁知年复一年,那只关西狼竟然情深日重,丝毫不复当初浪荡公子的模样,于是他对那个收服浪子的女孩起了好奇,无奈忍足口风紧得很,总也不肯透露分毫。接到忍足电话的时候,他说他带人来见他,今后相隔千万里恐怕再难再见了。谦也一阵心慌,奔跑中脚步有些踉跄,那个女孩的容貌已经在他心里描绘了好几年,从忍足的只言片语中,拼凑起一个长发高挑风姿绰约的美丽身影,一千多个日夜的潜移默化,那个人已经不仅仅是未来嫂子那样简单,他怀揣着这份变质的向往奔向一切未知,在亲见的一刹那化成无数破碎的泡末,横亘着一道绚丽斑斓的长虹。
他比他想象中更美好,只是那个名字太沉重,压得他心口尖锐疼痛。跡部景吾,竟然是跡部景吾。难怪这么多年来忍足侑士讳莫如深,爱上那样一个人,要花多少心思才能如愿以偿?
跡部眼角余光瞥到几十米开外神色恻然的棕发少年,心下奇怪,手肘捅了捅忍足“侑士,那个是不是谦也?”
忍足循声望去,朝忍足谦也挥手示意,拉了跡部迎上前。
谦也缓步向前,木木地盯住对面两人牵在一处的手,周围的喧嚣似乎不复存在,只剩自己的脚步声单调机械地与地面共鸣。
“谦也,怎么这么久”忍足抱怨着“你再不到,我们就要走了。”
“抱歉,我是跑过来的,花了点时间。”谦也努力稳了稳情绪,强装镇定地看着跡部“请问这位……”
“初次见面,我是跡部景吾”跡部微笑致意“以前就常听侑士提起你,算起来是久仰了。”
“啊……是么……跡部君这样说……”忍足谦也手足无措地结结巴巴,在跡部温和的笑容下局促得一塌糊涂。
“不用这么见外,叫我景吾就好。”跡部对这种虎头虎脑的小子最没抵抗力,加之是忍足的兄弟,他自然而然地将对方当作了弟弟般。
“啊……是!景……景吾”谦也费了很大气力,才声若蚊蝇地叫出那个名字,只觉得整个脸仿佛都烧了起来。
这孩子平时大大咧咧的,今儿可真是反常。忍足纳闷地捶了一下谦也的肩膀,不客气地揶揄道“谦也干么这副窝囊样,难道嫌弃景吾没给你带见面礼?”
忍足本是开玩笑,却一语惊醒了跡部,他带来大阪的礼物都放在忍足家了,此刻两手空空,哪里还拿得出什么象样的见面礼?顿时面露尴尬,他们即刻便要回东京,已经来不及再作安排了。
谦也省过味来,狠狠瞪了一眼笑嘻嘻的忍足,正色道“礼物不重要,你们能特地来见我,已经是很贵重的心意了。”
跡部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递给谦也“话虽如此,总是有些失礼,这是日本跡部集团的识别金卡,在所有下属产业消费都可以免费,希望你用得着。”
“这……这太昂贵了,我……我不能……”谦也连连摆手,却不知怎的就被跡部将卡一把塞进手里,顿时收也不是还也不是地僵住了。
“谦也安心收下吧”忍足无谓地笑笑“景吾难得有机会这么大方送礼物,你就当帮忙做监督了,要是商店服务不好或餐厅食物太差,可以及时上报处理嘛!”
“真的?”谦也信以为真,郑重地将犹带温热体温的金卡收了起来,肃容道“我会尽力上报实情的,请放心!”
跡部横了忍足一眼,这家伙忽悠人的本事越见长进了,就仗着他不会拆他的台。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遂拉着忍足婉言辞别。
这就走了?谦也脑子转不过弯来,浑浑噩噩地不记得说了什么,就见那两人施施然地隐没在人潮中,瞬息便不见了踪影。这次一别,竟真如忍足之前谶语般所言辗转了数年才得以再见,却是后话不提了。
拜访神奈川幸村家之前,幸村颇费了一番口舌,最终也没能阻止得了跡部成行。幸村自到冰帝后就没有回过家,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跡部最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形发生,哪怕跑这一趟是找骂去,他也觉得理所应当。
由于幸村刻意的知情不报,以至于两人到了幸村家,竟只有老迈的祖母在家,连幸村千绘也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