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却让玄羽心里很不是滋味。
哼!他就知道岳父大人果然是想要以权势来压他!他可不吃这一套。
“是我高攀不起可以吧?但是岳父大人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自愿把女儿许配给我的。”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曾樵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
一来他名不见经传,二来他爹又是旧党的人。
“哼!我若知道你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休想我会把临仙嫁给你!”
唉!枉费他的宝贝女儿这样对他,这个没心没肝的人!
玄羽冷哼一声。
果然不出所料,岳父大人开始向他要人情了。
“我知道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拜你所赐,我不希罕。”玄羽咬牙切齿道,“这样得来的官位不要也罢,我明天就进宫向圣上请辞。”
原来他以为他的官位全是他的赐予?
他竟然想要弃官……倒是很有骨气嘛!
“你以为圣上任官是这样随便的吗?岂容得你说做就做、说辞就辞?”曾樵反唇相讥,“我可以为你在圣上面前美言,但是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能为你在边疆立功。”
曾樵的话令玄羽心头一震。
是啊!征战西夏、扫平西戎,难道不是他的功勋吗?这岂是岳父大人所能着力的?
他实在不该如此妄自菲薄啊!
可是话说回来,要是没有岳父大人的巧妙安排、大敲边鼓的话,他不仅没有机会觐见圣上获得赏识,恐怕就连爹的欺君之罪都难逃呢!
这一切难道不是拜岳父大人所赐?
“不过这美言几句倒也起了莫大的作用,你要知道我既能推荐你,也就能够扳倒你。”曾樵冷笑道。
这个不识抬举的女婿,真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闻言,玄羽不禁皱起了眉头。
扳倒?
他想起那日蔡京对他说的话:凭你和曾樵想要扳倒我,根本是痴人说梦。
原来,这些新党人士就是这样在朝廷明争暗斗,难怪旧党的那些正人君子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玄羽还记得他曾经那么欣赏曾樵的老谋深算,能将他郑家的危机化为转机。
“新党人士的斗争手腕果然高明,我自叹不如。”他摇摇头。
“哼!你也不必客气。”曾樵冷冷的道:“就凭你阴谋骗取我家书画的手段也非等闲。”
曾樵的话让玄羽的脸涨红了。
这件事情岳父大人全都知道了?他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
那么他为什么还会心甘情愿拿出书画来,甚至苦心为他安排一切呢?
“朝廷的政治斗争本来就是这样……”曾樵的眼睛眯了起来,“无所谓对与错,只看个人的本事罢了!这方面我们是比不上蔡京。”他叹了一口气。
玄羽听曾樵的口气,似乎他早就知道蔡京已经恢复相位的事了。“蔡京为什么又得到圣上的眷顾了?”
“唉!圣上好几次摆驾蔡京的府中赴宴,这样的情谊实在非比寻常,一时之间恐怕很难割舍。”曾樵摇头叹息。
“就像圣上对你也是十分宠信,他赏赐你歌妓美女,我知道不是你的意思,但是你也不该这样就要休弃临仙啊!”曾樵的声调越来越严厉。
休弃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