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已露出一个金边,让亘海和天空恢复了些许蓝色。
江叶舟道:“为什么不放松随意一点呢?我也喜欢你呀,可你似乎总是精神紧绷的样子。嫁一个喜欢的人应该享受其中的快乐,而不是患得患失感到压力。”
这是他第一次说喜欢她,岳雁谣心中微起波澜。
她知道江叶舟应该是真心的,可自己之前说了几次全是虚情假意。
更要命的是,不知为何他看出了自己精神紧绷,好在理解成了紧张与患得患失,不然麻烦就大了。
岳雁谣低声道:“也许,我们更亲密一些的话,我会更放松吧。”
她附耳过去:“其实,昨天就差不多了。”
朋友已经离开,伤口也已了无痕迹。
一听这话,江叶舟立时来了精神,他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此话当真?”
“当真。”她心中暗笑:男人果然都一个样,色令智昏,连懒狗也不例外。
“现在?”迫不及待这种情绪很少出现在江叶舟身上,但面对岳雁谣,他难得地急了一次。
岳雁谣眼波流转:“夫君是什么意思?在这?”
江叶舟尴尬地摇头:“回屋,回屋。”
晨光熹微,无需点灯。
所谓洞房花烛夜,也许不一定要有烛,甚至不一定要是夜。
事到临头,岳雁谣安慰自己并没有吃亏。
谁还不是第一次呢?
一个与自己不喜欢的逢场作戏,一个被不喜欢自己的盗室欺心。
灵肉合一的时刻,岳雁谣忍着疼痛和心虚在江叶舟耳边轻声道:“夫君,我有点害怕。”
江叶舟早已失了理智,他轻咬她的耳垂回应:“那我轻一点。”
……
待到云销雨霁,岳雁谣靠在江叶舟怀中,戳了戳他赤裸的胸膛:“感觉怎么样?”
江叶舟尚在调整呼吸:“有点后悔,平日里应该更加注重内功的修炼。”
岳雁谣嗔怪:“刚才那样你还后悔?那还让不让我活了?”
“怎么样?这回相信我了吧。”
江叶舟无奈道:“你怎么还在说这话?我原本也没有不信啊。”
“那你会离开我吗?”岳雁谣作出一副小女子的委屈神态。
“当然不会。”
她又狡黠地一笑:“那我离开你呢?你会难过吗?”
“哎呀,会会会,你满意了吗?”江叶舟连连摆手。
二人起身穿衣后,便商议为前往参荇湖向于承秋辞行。
言谈之间,岳雁谣发现于承秋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将此行和过去的师弟丁夜联系在一起。
这是否说明,在于承秋看来丁夜并非一个掌握着重大秘密的隐患?
也即是说,他参与当年之事的可能性很小。
想到这里,岳雁谣松了口气。
刚才一番试探,她已知道这个老者在江叶舟心中的地位。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和他刀剑相向。
回到家中,岳雁谣提出就他们两个人外出,不带仆人,这倒让江叶舟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