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的点头答应了。
两个头发花白,年过六十的老人一进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跪在了陈天天面前。
陈天天心里的痛苦达到了极致,滚烫的泪珠直接划过脸庞,往地上滴落。
泪眼朦胧间,她仿佛看到了张起良的娘慈祥的给她梳头。
她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也是她手把手的教她怎么去处理。
还有她从未在自己的亲娘身上感受到,但却渴望了十几年的母爱,在张起良的娘身上,有那么几瞬间,她也曾感受过。
但此刻,她就这样跪在自己跟前,紧闭嘴巴,涕泗横流的望着自己。
陈天天承认,她心软了。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就当……是偿还那些年她对自己释放的善意吧。
她听见自己哑声说:“好,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去他厂里,也不会去找他。我们两的婚事,就此作罢。”
张起良的爹还想说什么,他娘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断感谢道:“天天,谢谢你!”
这是她活到六十多岁,第一次对人说谢谢。
是他们对不起这姑娘,是他们老张家不要脸。
更多的,她完全不敢再奢望。
陈天天看着挣扎的张起良的爹,冷声却坚定的说:“你死了这条心吧,不去闹事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陈天天强撑着颤抖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床上,气急攻心,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家里跟过年似高兴的家人,不解道:“发生了什么好事?”
她妈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她爸温柔的说道:“你跟那家泥腿子的婚事取消了,就是咱家最大的喜事。”
这是她长这么大,她爸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以前,她爸只有在面对哥哥姐姐跟弟弟的时候,才会这么温柔。
也许,以前是她误会父母了,他们不是不爱她,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否则,她退婚,他们又怎么会如此喜形于色呢?陈天天如是想道。
但现实远比想象中更残酷。
家里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只有她一个人赋闲在家。
为了不被家人嫌弃自己是吃白饭的,陈天天主动承担起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洗衣做饭、扫地擦桌,这些最基本的家务活她都抢着干。
缝补衣物、端茶倒水这些也成了她的专有活计。
身体上的辛苦远不及家人冷嘲热讽带来的痛苦。
在又一次被家人辱骂之后,陈天天没忍住跑出了门,
但,天地之大,却唯独没有一个可以收留她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这次出门,她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鄙夷与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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