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玉娘倚窗外望,早已看不见凌起石了,还是呆站着。
在路上,凌起石的心情十分沉重,尽管马行如飞,亦无法使他心情稍为轻松,他想着阎王杆的话,担心着高爷爷与倪爷爷的安危。
在几个月前,凌起石曾听说过高爷爷遇害,但因找不到尸体,怎也不愿相信是真事。在他心中,高爷爷和倪爷爷都还活着!虽然他不敢追查真相,怕查出的结果会使自己伤心与失望,想不到这一天,竟意外地由阎王杆口中传出有关高爷爷与倪爷爷的消息,而且又是安危紧于一线的时刻,他自然紧张万分,恨不得插翼飞到目的地了。
凌起石策马狂奔,贪赶路,错过了宿头,天黑了,仍在路上!他想到跑了一天的路,人不倦,马也乏了,第二天仍要赶路,若不好好让马歇息,只怕跑坏了马,那就糟了,所以他决定再经过圩镇时,不管怎样都要找个地方歇一宵了!他这样想,便抚着马鬃对马说,马跑得更快!
远远的地方传来更鼓与狗吠声,凌起石心想:有狗吠自然有人家了,好啦,总算是有地方可以喂马了!但愿是个镇集,有客店才好!花他几个钱,总比三更半夜吵醒村民好得多,他心中一喜,又对马说话了。他说:“已经听到更鼓与狗吠声了,就有人家啦,你就可以吃喝了,再忍耐一下便到了!”
马没有说什么,但跑得更快!
马蹄声惊动了客店中人,凌起石还没有拍门,已经有伙计开门相迎了!他说:“客官路上辛苦了,小店有上好清静房间,请吧,牲口交给我们?包保叫你满意!请!请!”
“有劳小二哥了!请用上好的草料,多少钱,我照付就是!”
“客官放心,我们会的!”
“小二哥,请打水来洗个脸!”
“是,马上就来!”小二转身出了房外。凌起石感到无限奇怪,这是什么原因!怎么这家客店似乎早就知道我由此经过,真是怪事,他怎会知道?是我多疑?还是他们等的是另一个人,不是我?
凌起石突然心头一亮,暗道:“由他去吧,何必理他!明的暗的都不必理他!”如此一想,心情平静了。
不一会,伙计送来了酒莱,凌起石更证实自己没有猜错了,如果不是早作准备,在此深夜,怎会如此快就弄得好如此精美小菜,但他不管,照食如仪,菜还不觉得怎样,酒就有异昧,证实是蒙汗药了。但凌起石并不理会,喝了一壶又一壶,一连喝了三壶,仍能清醒地吃菜,直道喝到第四壶,菜也快吃光了,才现出醉态,倒了下去!
凌起石昏倒了!房门也给推开,走进三个大汉。
这三个大汉入门之后,“嘿嘿”冷笑着,其中一个说:“说真心话,我对这小子有点佩服,能够喝到第四壶酒才迷倒他,就我所见,他是第一个,相传丐帮的老帮主,有一次也着了道儿,他也是喝完四壶才昏倒的,但那一次我没见着,只是听他们说。”
“别磨舌头了,快抬他去见舵主吧!”另一个大汉说。
“是,走吧!”一个领路,另两个分抬头脚把凌起石抬向暗门,直走向地下室。
“禀告舵主,这小子抬来了!”一个大汉开口。
“把他放在地下,用牛筋把他捆起来,再用水泼醒他。”
“是,舵主!”三个大汉一齐说。
“我劝你们最好是把他放掉,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得活,我是为你们好才告诉你,要生要死,你们要好好考虑,免得后悔!”这是一个带着浓重山西口音的老妇声。
三个大汉愕然,舵主已厉声喝问:“是什么人在外面说话?”
“舵主,我们不知道!”三个大汉说。
“不知道?找!”舵主厉声喝道。
“是,舵主!”
“不用找了,白费心机,你们是找不到的,我也不会出手,自有别人来找你算帐,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那声音说到这里,再无下文。三个大汉找了好一会,果然找不到。
当其中一个大汉把冷水找来,凌起石却突然醒来,他如梦初醒,向四周看了一眼,诧然发问:“小二,这是怎么回事?小二!小二!”
小二没有回答,一个大汉却回答了,同时,舵主也出现了,他看着凌起石笑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