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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纳德…科普森…伯克参加过第五届图顿十公里赛跑。博克斯…布朗宁公司以包退包换为条件曾经给他寄过他满脸笑容的一张照片。一周以后他们收到了三点九五镑的邮政订单。他们把那张照片寄到在伊舍的一个地址。
当L…C…伯克在第六届图顿十公里赛跑中赛跑的时候,他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在对吉尔…布朗实行暴力的两周前,他的赛跑时间比他自己在四月份的比赛时间慢了两分钟。这次冲过终点线的时候他没有举起双手,而且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冷峻、严肃。莎利给他邮寄了另一张七乘五英寸的彩照。这次这张照片与“不要”的字样一起被退了回来。
在第七届图顿十公里赛跑中没有伯克,但是莱昂内尔…B…克拉克出现在最后冲刺的直线跑道上,成绩是四十九分零几秒。不走运的是这名参赛者正好抬手遮住了脸,所以这张照片被毁了。莎利没有把这张特殊的照片寄出。
第八届图顿十公里赛跑举行的时候是阳光明媚的春天。有一个戴着“747”号码、跑出五十三分的参赛者使用了比尔…轮纳德这个名字。他在最关键的时刻看向了左方,因此这张照片也变成了垃圾。比尔…轮纳德和莱昂内尔…克拉克都留下了在南安普敦大洋村的同样地址。如果莎利把照片寄出去的话,那信封就肯定会带着“查无此人”的字样被退回来。但是他们毕竟现在还有伯克在伊舍的地址。
兴奋的爇劲儿消退之后,凯茨立刻给布赖顿警署打了电话。彼得…梅森则用无线电通话机与在雪莉警察局的德纳姆警官取得了联系。梅森先取得了联系。
“戴夫,对,我们找到他了。对,伊舍!”
布赖顿指挥中心却告诉凯茨说麦金尼斯探长很忙,暂时无暇顾及别的事情。凯茨告诉他们说这件事情很紧急,然后听了听彼得在说什么。
“你什么?哦,他妈的……什么时候?……混蛋!”彼得咔嗒一声关掉了通话机。
凯茨听到了麦金尼斯的呼叫声。
她下意识地答道:“是,长官!”
“弗拉德,你听说过伯克吗?”
“没有,长官。我们一得到他的名字就给你们打了电话。”
“你们从哪儿得到的?”
“从照片里,长官。”
“你们有照片?”
“是的,长官。它们效果很好。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地址和两个化名,莱昂内尔…克拉克和比尔…轮纳德。”
“我们也已经得知那个家伙在广播节目覆盖区域里的一个地址,与伊舍的地址比较近。他几个月之前离开了。谁也不知他去哪儿。他一直与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直到她去年死于心脏病。”
“而且伊舍橄榄球俱乐部穿的是黑色和琥珀色的……”
“在那里已经进行了全面的挨家挨户的检查。赛恩警官已经去了那家橄榄球俱乐部,我们已经知道伯克是一个高大的家伙。一个邻居说他母亲去世一周内他就变秃顶了。”
“关于他去了哪里,我们有什么消息吗,长官?”
“没有。他隔壁的一个邻居说是普次茅斯。另外一个人说是南安普敦。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明确答案。”
“我们有一个在南安普敦大洋村的地址,长官,不过我觉得这是伪造的。”
“你还跟梅森警官在一起吗?”
“是的,长官。”
“让他跟我说话。”
凯茨把话筒递了过去,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出汗而且把话筒弄得又冷又湿。彼得没说什么就把话筒接了过来。在这五分钟里凯茨第一次想起了莫伊拉。她原来还在给那些相片分类,但现在却坐了起来,全神贯注地听着,想抓住任何信息的片段。
“梅森警官?”
“是的,长官。德纳姆警官。是,长官……不太像,长官。那些名字是AKAS……是的,长官。一个小时之内……是,长官。”
彼得放下了话筒。“你的探长让我告诉你做得很好。他想让南安普敦警察局去查一下大洋村的那个地址,要穿便服,以防万一。他让你和莫伊拉留在这儿,把博克斯这儿的每一张照片都选出来,还有任何其它的地址和名字。”
“真有趣!”莫伊拉说道。
“你愿意到镇子里去走走吗?”
“你最好是去LALUPA店买一个比萨饼。”凯茨说。
“买两个吧!”莫伊拉说道。
没有彼得,她们的进展明显慢了下来。一会儿功夫,越来越多的形象开始交融在一起——获得个人最好成绩的胜利笑容,津疲力竭、走路蹒跚的运动员们,来自同样的或不同的俱乐部,并驾齐驱地冲过终点线的人们。照片里的男男女女模样各异,有的身材矮小却速度飞快,有的人高马大也跑出了四十分钟的成绩,有的意志薄弱半途而废,有的年事已高却老当益壮。凯茨发现居然还有自己的一张照片——她在跑完艰难的十公里赛以后表情不是很好看——她觉得奇怪,好像那个形象是另外一个人的,一个遥远的,甚至是死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