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训练有素的马场士兵很快就进行有组织的抵抗,几个长枪兵保护着几名弓箭手,好让弓箭手射出一支支暗箭;几名刀剑兵举起自己手中的盾牌,把长枪兵紧紧的围住,用盾牌抵挡着冲过来的骑兵的同时,长枪兵从盾牌缝隙中狠狠的把长枪刺进敌骑的马匹身上……
张郃立刻带着自己的亲兵们骑上自己的战马,看着冲进营地乱杀的骑兵,张郃不怒反喜,暗道:“正面冲锋虽然难以抗衡,但总比对付黑暗里连续射击的弓箭手要来得痛快!”,将一切杂念抛之脑后,张郃紧握手中的龙刀,拍打着自己坐骑的屁股,奋力的向前冲去。
张郃一路连斩劈数敌骑之后回头瞟了一眼,看到第一军团的士兵们已各自排成小型的锥型攻击阵、星型反击阵或者圆柱防御阵型,紧跟着张郃等一众骑兵之后,深深地楔入敌军之中。
兵刃交错,两军最前锋的战士不断溅血倒下,无主的马匹四散奔逃跌倒,使得两军接触的瞬间,敌我都为之一滞。
还没等张郃喘过一口气,随着尖锐的破风声,一支钢矟突然从正前方如毒蛇般朝着张郃刺过来。张郃冷眼看着眼前的矟尖不断吞吐,不断闪烁。
忽然,矟尖抖成一朵钢花,捅向张郃的前胸。矟还未到,激起的风压象巨石一样撞过来,令张郃的胸腔竟然为之缩紧!
张郃屏住呼吸,反手一刀挑在敌矟尖上,身体微微左倾,企图将这一矟化解。岂料矟尖竟然不为所动,少许下沉之后依然向着张郃的小腹扎过来!
张郃赶忙再变身形,身体重心向右压,同时龙刀全力向右侧一带,总算将矛推开。压力过后,张郃在心中不免暗暗吃惊:这一矟虽然远比不上二主公,赵云的枪法神出鬼没,但攻势凌厉之极,那股子刚猛无匹的杀气更令人难以抵挡。此人究竟何方神圣?
此人正是方义!
没等张郃留意他的模样,战马冲锋的高速已经使张郃和方义贴身而过。
张郃哪会甘心就此罢手,身体向后彻底躺倒在战马上,右手运刀照着方义的背影用力猛刺。使矟的方义虎吼一声,同时雄躯一扭,无比纯熟地滑到跨下战马的腹部左侧,轻松躲开一刀之后重新翻身上马。
长矟舞动,两名前来狙击他的第一军团的士兵一中前胸、一中脖颈,当即毙命落马。
方义的矟法固然沉猛,而灵巧的骑术更加令张郃叹为观止。
不过,情形却不容张郃多加感叹,直立身体之后,发现方义身后的三名敌骑挺着长枪向张郃急冲过来。
说是迟,那是快,张郃将身体伏低闪过长枪,反手同时用力运刀扇面横扫,颈血狂喷一尺多高,连人带马六颗头颅带着鲜红的血液直直飞上漆黑的夜空。
和张郃交手的方义忽然感觉到面前忽然一片清净,心里暗道:“我们终于穿破了敌阵!”,随后,方义回头遥望第一军团的大营,只见火光摇曳下的第一军团的大队精骑人头涌涌,犹如地狱冒出的群鬼,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洪水般压过去。
方义心中暗自发愁:“虽然此次是突袭,但是飞驰马场的士兵门却能很快的组织好强大的战斗力,可见我们之间的胜负实在难以预料,何况刚才那使刀的勇将在敌军中也不知还有多少。”,方义也不知道张郃就是第一军团的领军将领。
“绕小道回城!”来不及多加感慨,方义立刻下令说到。
“是!渠帅!”众骑兵大声应道。随后,方义带着剩余的骑兵们连忙踏上小道,急速奔回范阳城。
……
温热的血液与碎肉喷在张郃的战袍和铁甲上逐渐变的粘稠冰冷。张郃回头再看看左右,人人负伤累累,好象一个个血葫芦。但他们依然面不改色,手持各自的兵器紧紧跟随在张郃之后。
张郃放声大笑:“好!大伙儿英勇无敌,没有一个是孬种!让这些敌人看看我们的志气吧!”张郃的话虽然说得激昂壮烈,但是嗓音已经由于疲惫和嘶喊变的沙哑不成样子,不过,还是激起了士兵们的血性。
等到张郃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前方“咚、咚、咚”沉闷的战鼓响起,眼前黑色的平原瞬间重新成为白昼,无数的火把举起,审配带着范阳城的主力部队出现在张郃的眼前。
没有密集的箭雨,没有骑兵的冲锋。
敌阵最前面是一人多高的巨大橹盾,随着鼓点缓缓地压过来就象一堵坚不可摧的铁墙。这种橹盾底部可以深深刺入泥土,立稳之后无论是弓箭还是兵器都可以抵挡,是活动的堡垒工事。
巨盾上端露出后面无数高举的矛尖。
看到它们,张郃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长矛长度大约有普通长矛的三倍,是骑兵冲锋的克星。
如果张郃带着骑兵冲锋的话,一排排平伸的长矛会形成刺墙,保证连敌人的头发都没有摸到,马匹和骑士已经被刺成肉串。靠着步兵冲过去的话,这个巨大橹盾之后肯定会冒出密集的箭雨,敌军中隐蔽着上千弓箭手是毫无疑问的。
张郃回头看看身边的不到两千的骑兵,张郃惟有下令全军防御,重新整队。以这点兵力冲上去和鸡蛋碰石头没什么两样。
但是,敌人似乎不给第一军团将士们休息的机会,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