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无风,室内也静。
而他鼓胀又滚烫,温杳脸全然爆红,咬着唇,用力抽回自己的脚。
祁肆礼适时松开,没有强行将她柔软雪白的脚掌禁锢在他掌心。
温杳把脚缩回来后,不敢再跟祁肆礼对视,把目光移去了一边立柜上的青瓷花瓶上。
“很晚了,杳杳。”祁肆礼声线坦然,好似刚才握着她脚踝的事没有发生,“睡觉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温杳把目光挪回来,小声问:“你要上来一起睡吗?”
祁肆礼眸底变得幽深,他说:“杳杳,知道我上了你的床会发生什么吗?”
温杳被看的面红耳赤,她拉过被子盖过自己的脸,人躲进了被子里,她侧躺着,嗓音从被子里缝里露出来,“……哦,那我先睡了,今天辛苦你,我睡着后,你就可以回房睡觉了。”
跟祁肆礼道过歉,温杳知道自己应该是能成功入睡的。
祁肆礼没有再出声,她闭上眼一会,脸上头顶蒙着柔软芳香的绒被,脑子里不太安生,脚掌下的触感一直在脑子里回放。
她跟他道歉,还要他亲自起床过来她房间听,然后她把他勾的热火难消后,他坐在床边安静陪她,而她却在柔软的被子里睡大觉……是不是不太礼貌,温杳轻轻咬了下唇。
好一会,淡粉绒被边缘伸出一只雪白纤细的小手,那只手凭空摸索到坐在床边祁肆礼的手臂,微顿片刻,才一点点够到他的大手,细微到蚊呐的嗓音说:“你上来。”
祁肆礼从绒被边缘伸出一只小手,眸光就搁在了那只小手上,看她碰到自己的手肘,握住自己的两根手指,低不可闻地说你上来。
他掀眸去看大床床头,温杳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只余几绺散乱的乌黑长发铺在枕头上,他眸底此刻深不见底,没有动,但嗓音早就变得微哑,“说的什么,杳杳。”
“……”温杳整个人已经在被子里烧成水煮虾,她再没勇气说第二遍话,抓着他两根手指的小手也松了点,却在松开的下一秒被祁肆礼反手紧握住,他又问她,“说的什么,杳杳。”
“……”温杳破罐子破摔了,她咬唇,继而扬声说:“你上来……陪我睡觉。”
在这话音落下的好一会时间里,温杳的大脑都被自己大胆吓得放空好一会,直到脸贴上一抹滚烫胸膛,她才咬紧唇,下意识想往后退,但祁肆礼大手搂住了她的腰。
“害怕了?”
“……没有。”温杳嘴硬,即便她脸快被祁肆礼身上好闻的冷檀木香和成熟男人的气息熏得通红,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维,不让自己再有任何后退的行为。
“手给我,杳杳。”头顶祁肆礼的嗓音很哑。
温杳没有把手递过去,她自己挪了过去,在他好闻的怀抱里紧咬着唇轻轻地落了实处。
祁肆礼呼吸顷刻间沉了,大手在被子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夸她,“很好,杳杳。”
温杳羞了,额头
抵着他胸膛,抿唇道:“你不许说话。()”
祁肆礼气息开始放缓,但又很沉,他说:好。?()”
温杳才睡了不到两晚的绒被就此牺牲,祁肆礼要喊阿姨帮她换掉,温杳死也不愿意,站在床尾红着脸跟祁肆礼对峙。
他回自己卧室洗了澡,折返回来时便要找阿姨进来,但温杳怎么可能让祁家的阿姨知道祁肆礼在她床上做了什么,她说:“我要自己换。”
“你会吗杳杳。”祁肆礼来的匆忙,身上只披了件浴袍,他垂眸看着温杳,眸黑而温柔。
“别小瞧人。”温杳说完,就把床上的绒被团成一团,走近浴室,丢进浴缸,然后打开水管开始在绒被上面放水毁尸灭迹。
在浴室毁尸灭迹成功,温杳折返回卧室内,打开衣柜,在看清衣柜里并没有闲置绒被时,她呆了呆。
祁肆礼站在她身后,双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低头,薄唇似有若无擦过她的耳朵尖,说:“我喊阿姨来拿床被子,不然今晚你没法睡觉。”
“或者,去我卧室睡?”
“……才不要。”温杳耳朵被摩擦的又开始起热,她躲了躲,没躲掉,反倒被祁肆礼切切实实吃进嘴里,酥麻感再次席卷,她反手去捂祁肆礼的嘴巴,轻轻喘了口气,说:“你让阿姨来,你要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