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进了客运站,车上躁动起来,虞映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睡着时,躺在了戚琅的肩膀上。
她顺了顺头发,说了声“谢谢”,感觉自己最近对戚琅,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先是摸头,后是拉手,现在还光明正大靠在别人肩上!
虞映越想越觉得自己离了大谱,脸色复杂地跟在戚琅的身后下了车。
“戚琅,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儿离伊春家挺近的,她妈妈不是摔了腿吗?我准备先去看看。”虞映说。
虽然舟车劳顿,但戚琅并不觉得累,他问道,“要我陪你一块儿去吗?”
“不用了,我和伊春有点事儿聊。”虞映拒绝了,感觉最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多,得赶紧分分心。
戚琅也没失落,“哦”了一声,说了声“对不起”。
他这声对不起没头没尾的,倒弄得虞映紧张起来,“你说什么对不起,是我自己靠在你肩上的。”
“不是,我是说昨天晚上跟踪你的事儿,你不要不和我讲话。”戚琅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原来自己误会了,戚琅也误会了,看他可怜的样子,虞映忙解释道,“我没生气,只是昨晚没睡好,有些起床气。”
“真的?”
“我骗你干嘛!”说罢虞映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天天的,胡思乱想什么呢!”
见戚琅脸上一下子有了笑,虞映恨不得给自己的手两下,这是什么毛病,怎么又动手动脚的!
其实不让戚琅跟着一块去见孙知行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虞映觉得自己骂得太难听,他在旁边影响发挥,毕竟自己还是要点形象的。
昨天晚上吃了饭,她独自来到了龙牙镇醋博物馆门口,此时已经闭馆,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虞映打了电话将孙知行约到了广场。
孙知行很快跑了下来,问道,“你吃饭了吗?”
“别寒暄了,有话快说。”
虞映讨厌他这种姿态,明明两个人已经撕破脸,他凭什么能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呢!
毕竟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孙知行知道她是个“对亲人如春风般温暖,对敌人刀剑般严酷”,也没往心里去。
“虞映,我今天主要是想给你道个歉,当时开除秦歌他们,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我是老板,他们都不听我的,公司那么多人要都不服我——”
“打住。”虞映打断了他的话,觉得他这个开场白,太过老黄历,“你的道歉一文不值,你如果真的有良心的话,龙牙东区那个烂摊子,你去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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