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珏却觉得这话听着甚是别扭怪异,盯着她看了半晌,“那个……不过是被咬了几下,我自己上药便是,你何必如此呢?反而让我不自在。”
玉汝恒已经将他腰间的玉带解开,外袍推开,倾身上前,将他肩头地衣衫扯开,便看面那上面布满的密密麻麻的青紫印,太过于残暴,她想着自己昨夜的失控,抬眸看了一眼江铭珏,连他双眸不停地躲闪,也不再多言,只是仔细地为他上药。
江铭珏却是如坐针毡,她身上似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面前,还有那指尖滑过的地方,虽然带着几分的凉意,可是,每一下像是毫无征兆地掠过了他的心田,让他忍不住地浑身颤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江铭珏只想快点结束这种磨人时刻,只是不经意间将目光落在她的容颜上时,那双温和的双眸甚是认真,上药的动作轻柔而仔细,每当她不小心地靠近自己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打鼓般狂跳不止,江铭珏觉得自己是疯了,绝对是头脑不清。
玉汝恒上好药之后,将他的衣衫重新穿好,点开他的穴道便要起身,江铭珏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忽然抬起手将她推倒,整个人半坐着压在她的身上,那明亮的双眸带了几分的迷茫,鼻翼间充斥着药膏的清香味,他只是这样静静地打量着她,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出刚才那莫名的悸动是为了什么。
玉汝恒眨了一下双眸,低声道,“怎么了?”
江铭珏猛然惊醒,从她的身上坐了起来,接着起身头也不回地踏出了药庐。
玉汝恒觉得江铭珏有些奇怪,不过,如今她没心思多想,简单地洗漱之后,抬步行至院内,并未看见他的身影,她离开密室,行至茗福堂,便看见江铭珏正独自一人坐在太妃椅内发呆,她也不去打扰,只是向外走去。
“你去何处?”江铭珏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如今平息了心绪,恰巧看见她的身影,索性从太妃椅上起身,低声问道。
“你这样怕是没法出去,我待会便回来。”玉汝恒看着江铭珏竟然没有任何的遮拦,那白皙修长的颈项上布满的咬痕如今看着甚是耀眼。
江铭珏摆手道,“来去是你的自由。”
玉汝恒勾唇一笑,飞身离开了茗福堂。
江铭珏有气无力地重新躺回太妃椅,身体随着晃动着,他的思绪早已经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玉汝恒径自去了凌王府,申屠凌歇息了一日,如今身子好了许多,气色也红润了起来,此刻正端坐在书案旁处理着公文。
古嬷嬷抬眸便看见玉汝恒前来,看着气色似乎有些暗淡,不过,依旧是那般的从容淡然,她对于玉汝恒的心思也很复杂,只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太过于不简单,怕是日后会给她家王爷带来麻烦。
玉汝恒冲着古嬷嬷微微颔首,便抬步入了殿内,不似在玉粹宫那般的奢华,陈色大气气派,更显皇室威严,地毯上绣着大朵盛开的牡丹,整个大殿内飘荡着牡丹花香,沁人心脾。
申屠凌感觉到脚步声,抬眸便看见玉汝恒走了进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匆忙地迎上她,“小玉子。”
玉汝恒看着申屠凌额头上还有一块青紫印,显然是承受不住痛苦,拼命地撞墙的后果,她将他的双手握在掌心,“过来看看你。”
“看看?”申屠凌以为她回来便不会再离开了,她如此说,那便是还要承受那份痛苦?他不禁紧皱眉头,“小玉子,还要多久?”
“倘若一切正常的话,后日便可。”玉汝恒随即坐下,抬眸看着他,“你可接到圣旨?”
“恩,昨日接到的。”申屠凌点头,尽量压抑着自己不安的心绪,低声道,“仪仗还有七日便到,圣上旨意是让我亲自护送仪仗前往大远国都。”
“那柔福郡主是一定要活着了。”玉汝恒嘴角一勾,“倘若柔福郡主死在和亲的路上,你也难逃一死。”
“是。”申屠凌低声道,“皇上是要将我彻底地抛出去了。”
玉汝恒侧着身子看着申屠凌,“跟我走。”
申屠凌眼眸微动,看着她,“去哪里?”
“我去哪里,你便去哪里。”玉汝恒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说道。
“好。”申屠凌握紧她的手,“这世上我能拥有的只有你。”
玉汝恒抬起手勾起他的下颚缓缓地凑近,轻轻地吻了下去,那温和的双眸溢满了柔情,“看来温新柔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