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防成这样……就有点过分了吧?贺缄看着她道,“过来坐,这里没外人,不必拘礼。”
就是因为没外人我才“拘礼”啊!汤媛假意笑笑,慢腾腾的挪到离他最远的那张玫瑰椅侧身而坐。
贺缄起身,她手一抖,下意识的也跟着站起来,却见他径直走至外间,关上门,上了栓,然后大步走入里间,在她目瞪口呆之下,笑了笑,然后挑下锦帘,整个屋子,因封闭顷刻间变得静谧而又怪异。
连呼吸声都变得震耳欲聋!
这,这是要干啥呀?汤媛打着哈哈,一面朝窗户走去,一面道,“这屋子还怪闷的,奴婢帮您打开窗透透气,咦,这栓子还挺结实,挑不开……”
谁知她越紧张就越挑不开,直到贺缄走了过来,自身后伸出一只手,帮她压了压那撬开一半的木栓,道,“先关着吧,找你来说想说点重要的事。”
啊,原来是这样啊!她紧张的差一点同手同脚,先是想从右边离开,却撞进贺缄怀里,又改向左,结果左边是案几。
我就这么可怕吗?贺缄多少有点伤自尊,便不再逗她,退开几步,放她回原来那位置坐定。
汤媛两靥绯红,讪讪而笑,“不知殿下召奴婢过来有何吩咐?”
“我今天见过馨宁。”贺缄直奔主题。
见就见呗,关我毛事!不过他警告过她不准再提他爱慕馨宁那档子事,汤媛只嗯了一声,不敢随意接话。
“我想,你应该早就猜出那日花鸟苑蓉蓉坠湖之后是她有意疏忽你。”贺缄满脸失望。
前世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偏心才导致馨宁越来越讨厌媛媛,内心不免背负着莫名的愧疚,然而此生他并未对不起馨宁,媛媛更没有碍着她什么,她为何要这样?
可是馨宁矢口否认,不过有些东西真相就在那里,承不承认都一样。
汤媛愣了下,没想到贺缄竟为自己质问馨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其实她也纳闷明明是那么漂亮又端庄的女孩子为何突然这样对她?
内心也不是全然没有一点头绪,只是那头绪太飘渺,真要拿来详说又有点儿不知从何说起……馨宁,似乎是在吃醋?
倘若是真的,那贺缄还不得笑死,而她,妥妥冤大头!
贺缄默然片刻,继续道,“我知道有些话现在与你说,你可能一时摸不着头脑,媛媛,我跟馨宁是不可能了,我不会娶她,”这么解释她可能还是不懂,贺缄干脆直言道,“我不喜欢她,现在明白了吗?”
啊?汤媛完全愣住了。
贺缄望着她的眼睛,徐徐道,“你知道的,我并不看重女色,即便是长辈所赐,能拒绝的定然也会推掉……”
汤媛险些忘了呼吸,心跳如雷,怔怔而又茫然的陷入他深邃的眼眸。
他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为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她几欲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