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尤澜,为什么不怪她,可她不敢问,她不敢刺激尤澜。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她在尤澜身边寸步不离,看着尤澜有条不紊的给沈闻办丧事,她面色平静地好像自己丈夫从未离开过。
可沈右苧看见过尤澜在深夜里对着沈闻的照片哭泣。
她没指责过沈右苧一句,有时甚至还安慰沈右苧,可沈右苧在日复一日中愧疚自责自我厌弃愈发浓郁。
她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睁着双眼到天明,人迅速的消瘦下去,吃饭吃什么吐什么。
尤澜有一天忽然说:“右右,你好久没和朋友联系了吧。”
沈右苧才想起,自己好久没看手机了,她给关机了很久的手机充上电,打开手机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过完了年。
微信里全是消息,沈右苧看到了置顶的聊天框。
陆听淮发了很多消息。
沈右苧点开。
h:[早安。]
[你应该是生气了,对不起之前是我的不对,但右右还是要开开心心的,不要因为我生气。]
[今年过年我还能去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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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看见我也没事,这是我应得的,是我惹你生气的惩罚。]
[右右,新年了,新年快乐。]
[我很想你……]
[右右,陆德成被警察带走了,他做了很多违法的事,肯定会判处死刑。]
[我答应去留学了。]
[可以理我一下嘛,我去问了你的朋友程殊,她说她也联系不上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在哪里?]
[谢知清好像知道什么,但他不说。]
还有很多很多的消息,沈右苧看到了最新的一条消息,是昨天发的。
[右右,我明天要走了,走之前能见一面吗?]
沈右苧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后打了一通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了,像是随时等着沈右苧的消息。
少年清冽的声音随着电流声传入耳畔,沈右苧生出了恍如隔世的错觉,陆听淮的声音带着些惊喜与不可置信。
“右右?是你吗?”
“是我。”沈右苧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伪装能变得如此好,声音一丝异样都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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