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道热流击中,心顿时跳慢半分,连带着呼吸也慌乱起来。
“做,做什么?”有结结巴巴地问道。
但碧君并没有再下去,只是用他那墨黑般地眸子深深凝望着。而也似乎忘记此时是九公主的寿宴,同坐中还有许许多多的散仙同道,禁不住盯着碧君俊朗的面容久久移不开视线。
“碧君哥哥……”阿九的到来终于打断与碧君如同中魔咒般的久久凝望,令瞬间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想起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某人上演段深情对视的煽情戏码,就禁不住万分羞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倒是碧君,竟像个没事人似的,语态轻松地对着阿九道:
“小公主终于长大。以后,可要不能再抱着随便撒娇。”
“碧君哥哥……”阿九脸色白,正要再下去,却又被碧君截断:
“阿九以后的良人当是细心温柔的好儿,定要像父君样把当作掌上明珠,才能配做咱们小公主的好驸马。在里除要祝生辰快乐外,还要祝早日觅得良君。如果将来胆敢有人欺负,放心吧,碧君哥哥定不会饶他。”
阿九的眼睛像是不可置信般地望着碧君,脸色惨白。其实,也觉得碧君明显拒绝的话得有太早,必竟是阿九的生辰啊。而且,孩儿懵懂般的初恋总是美好的,虽然是阿九方面的单相思,但还是可以理解的痛苦的。没有办法,爱上个不爱自己的人是很难受,也是过来人。目带怜悯的看着阿九,时间,总是会使人淡忘切的。
趁着众人的眼睛都凝聚在阿九和碧君身上的时候,偷偷溜出来。阿九现在肯定最需安慰,想想,本来不想再戏弄,但觉得,以宿生的样子出来安慰,可能会更容易让接受吧。
于是,再由位佳人变为名翩翩少年郎的,全然心思放在阿九身上,而忽视假山后面另双颇具意味的眼睛。
重新以宿生的姿态返回晚宴大厅时,阿九正要表演今晚的重头戏“龙飞凤舞”以答谢来宾。找个不太明显的位置坐下给阿九打气,看着灯光由明转暗,就等着好戏上场。
实话,仙家的舞蹈并不是很喜欢,衣袖舞得飞来飞去,虽然讲究得是姿态,但委实沉闷。相较之下,更喜欢现代舞的自由与激情。然而,随着音乐的响起,还是被阿九给迷住。
刚刚因情失意的委屈似已转为云烟,华衣下的美人拂面遮住脸轻愁。像是突然看到个小孩儿长大成少,再由少变为个千姿百媚的人般的成长过程。阿九的舞姿并不夸张奢华,就像最纯净的水样缓缓流动,看上去舒服极。是真心地开始赞赏起个小公主,双手拍得发红,似是比跳舞的阿九还要热情和激动。
许是边发出来的响动太大,终于引起阿九的注意。美人双眸擦过的样子时,竟也像是由灰暗的颜色变得亮丽些。嘴角终于扬起道看不清的浅笑,舞得更卖力。
心顿时觉得很是安慰。小生的情窦初开,终是不深。有另深情子出现,即使是短暂的,也可以重新找回信心,变得愈发娇美起来。
等着曲终,阿九在热情的欢呼中款款向走来。
“宿生,也是来看表演的么?太高兴。”阿九脸红润,不知道是跳舞跳的,还是因为面前的少年。
刚要答话,突然听到个冷峭的声音响起:
“哪里来的妖孽?竟敢在东璃宫戏弄阿九?不想活吗?”
和阿九都吃惊,循声望去。只见位衣衫穿着并不齐整,腰里挎个酒葫的青年走进来。阿九见他,顿时喜上眉梢,大叫道:
“七哥,来。”
禺虢的七子禺京,是听碧君提过的。现在掌管北海,也是个非常能干的得道仙君。只是年轻的时候曾与花妖爱得要生要死,所以惹怒禺虢,并责令他无事不许再回东海。
只见禺京身邋遢,拖着醉步,踉踉跄跄地走进来,不理父君禺虢黑脸色的神情,指着道:
“个子也敢化身儿戏弄阿九,真当东海无人么?”
阿九与众人都吃惊地看向,情知瞒不过去,只好转身变回来自己的模样。委屈地道:
“没有恶意,只想过来安慰下阿九。”话还未完,就见阿九愤怒的眼神像刀子样恨不得刺穿的心脏。得瑟下,往后退步,后腰却被人扶住,传来阵贴心的温暧。碧君扶住后,才用他那清冷地声音为辩护道:
“阿紫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向阿九示好而已。”
阿九看到碧君心相护的样子,更觉悲凉。而禺京听的名字,斜睨碧君眼,蹙蹙眉,斥笑道:
“原来就是魏紫?把苏山搞得团乱不,现在倒是又开始祸害起东海来!”
他在什么?什么搞得苏山团乱?将诧异的眼神投向碧君,却发现碧君不自主地开始躲闪的视线,顿感心下凉。
到底出什么事?苏山上,到底怎么?
情义两难决
在阿九哭哭泣泣的悲啼声中,在禺虢满头大汗的连声哄慰中,在禺京怒气冲冲的严辞谴责中,挂着万分愧疚的表情终于离开东璃宫,结束片混乱的局面。
其实,没做什么啊!很想仰长啸。
回苏山的路中,言不发,碧君在后面亦步亦随。知道不该生他的气,但还是忍不住怨他不早告诉幽冥石被少庭偷去。怪不得他要把拉到东海,原来是怕受罚啊。可是,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早晚有不是还要面对么?
东海岸上的细沙白得灼眼,不管不顾将鞋脱去,赤脚狠狠踩着海滩上滚烫的沙子似要发泄心中强烈的不满。但是,还没踩两下,就身体悬空,整个人被碧君抱起来。
“带出来,是为想暂避下苏的怒气。人在盛怒下很容易不自觉得迁怒他人,不想受牵连。”碧君紧紧禁锢住胡乱挣扎的手脚,脸认真的表情。
“没诚意。”把头深深埋入他的怀里低声道。虽然明知道不是碧君的错,但还是不想么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