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心动。
“感兴趣呀?”余波撑着脑袋,眯起来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坏笑,“她们好像在卫生间里玩,你可以去找她们。”
余波越鼓捣苏青鱼去,苏青鱼就越是不想去。
他憋着坏,不是好东西。
突然,一声尖锐的喊声打破他们的对话。
“又有人跳楼了!”
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寂静下来。
参加联谊会的客人面面相觑,他们停止攀谈,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窗户边走去。
余波把手中的瓜子扔掉,然后拍了拍掌心的碎渣:“吃瓜了,去看看。”
苏青鱼随着人群冲到窗前,透过七楼的玻璃窗户,她看见大楼底下的水泥街道上,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横卧在地。
破碎的耳机,染血的运动服,是李乐菲的男朋友——王锐。
刚才,他们几个人还在一起玩笔仙的游戏。
而现在,王锐的脑袋已经像是摔烂的西瓜,躺在血泊之中,死相凄惨。
“是他呀。”苏青鱼心想,追出去的王锐死了,那李阿姨也应该凶多吉少。
余波:“你认得?”
苏青鱼微微点头:“嗯,是刚刚一起玩游戏的人。”
余波的手搭在窗沿上,他探出头,小半个身子都在外面,一边往下看,一边“啧啧”两声:“咱们集团工作压力大,培训楼那边,前段时间才死了个小姑娘,这会儿,又跳下去一个。”
之前跳楼的女生就是李乐菲。
这次跳楼死的,是李乐菲的男朋友,王锐。
据小毛所说,李乐菲的母亲李阿姨是A班的老师。
她作为老师的女儿,承担了更大的压力。
李阿姨虽然很爱自己的女儿,但出于教师的职责和对集团的奉献精神,她的大多数心思都在教学上,给学生的时间比给女儿得更多,疏忽了女儿的心理压力,连女儿跳楼的时候,她都在加班。
“压力大吗?也还好吧。”苏青鱼觉得研究员的工作时间很少很轻松。
她晚上真正的工作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余波用手扯了一下苏青鱼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说道:“咱们研究员的待遇,是除了上面的领导之外,工作最舒适,待遇最好的。
想我当年做助理的时候,那真是起早贪黑,干得比驴还要多,还有危险,要是不努力,小命都难保。你看看你的助理,就是例子。”
苏青鱼皱着眉头,把自己的牌子拉回来,放进衣领里:“别乱动我东西。”
“小气。”
苏青鱼反驳的话脱口而出:“你不小气,你辞职把位置空出来,然后我向领导申请,把部门合并,我做部门主任。
然后我私人给你打一个横幅,再给你铸造个金奖牌,上面写着,无私贡献奖,用来表彰你的大气。”
“得儿,我还是少说话吧。”余波讨不到巧。
他悻悻地闭嘴。
苏青鱼又看向吴裘。
那可怕的黑眼圈,确实是一副被摧残过的打工人模样。
吴裘立刻表忠心:“苏姐,没有帮你打工之前,我觉得工作真的很辛苦,帮你打工之后,有了红包收,我发现自己越干越起劲。
工作丧命很正常啦,集团给我们发工资,就是买我们的命呀,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很珍惜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