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听见了?”
“属下,还有护法袁泰,属下二人因事出怪异,未敢张扬,袁泰现在码头上,少主可以召他上来问问。”
金无痕道:“不必问他,你二人听见过几次人声?”
“好几次,自头一次听见后,属下即特别留意,因之一连听见了好几次,可是每次都是断断续续、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是不是有谁下去了?”
“属下查过入口,毫无开启征兆,而且少主曾经颁下令谕,谁敢不遵少主的令谕,私自潜下探视,再说,下面是老帮主停灵所在,也没有什么好探视的。”
金无痕默然未语,凝望沈玉山片刻,脸色陡然一变,道:“我去看看。”
他迈步要走,沈玉山心中一喜。
可是,金无痕迈出的腿突然又收了回去,脸上浮现一片阴鸷之色,道:“沈玉山……”
沈玉山心中倏又为之一紧,道:“属下在。”
“这些日子以来,可有什么外人到过总舵?”
“回禀少主,属下等没有发现外人的踪迹。”
“真的么?”
“回禀少主;总舵占足地利,若是有外人到总舵来,非坐船不可,若是有外船入湖,属下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那么,在我回来之前,曾经派周三环先回总舵,查明究竟,他人呢?”
沈玉山心里又一紧,但话却答得十分从容:“回少主,周三环确已先回总舵,且已率弟兄下船歇息,但由于事情怪异,属下跟袁泰未敢告以实情。”
金无痕突然笑了:“嗯,这倒可信,我已接周三环飞鸽使者,他说总舵平静无事,带路。”
沈玉山一颗心往上一提,喜得差点脱腔而出,躬身应道:“是。”他转身,舱门已开,他迈步行了出去,金无痕跟出。
四名提剑黄衣人紧随金无痕身后。
金无痕一出舱,已有人把跳板搭好,沈玉山带着金无痕走下跳板。
码头上明里暗里的袁泰、李燕豪、莫成心中顿松,袁泰急步迎上,躬身施礼:“属下袁泰,恭迎少主。”
金无痕冷然摆了摆手,锐利的目光却四下扫视着。
沈玉山忙向着袁泰道:“走,咱们快带少主上正厅去吧。”
袁泰一点即透,答应一声,转身前行而去。
沈玉山陪着金无痕跟了上去。
看着金无痕等进了栅门,李燕豪扬手向莫成打了个招呼,藉着暗影掩护,闪身跟了上去。
沈玉山陪着金无痕往中枢重地的正厅走,而金太极、无奇老儿的歇息处所在地并不在正厅。
不过沈玉山很放心,只因为要望正厅去,必得经过金太极、无奇老儿的歇息处所。
袁泰在前带路,左弯右拐一阵,踏上长廊,来到一座敞轩之前。
敞轩之中突然亮起了灯光,袁泰、沈玉山急急一掠丈余,远离了金无痕等。
金无痕够机警,急忙沉喝:“退。”
他带着那四名黄衣人转身要退.
敞轩中传出冷喝:“孽畜,你还想走么?”
金无痕傻住了,那四名黄衣人没吭一声,长剑出鞘,闪身扑进敞轩。
蒲天义双眉一轩:“鼠辈敢尔。”他就要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