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以目前帮主与冷前辈的行动来看,帮主也并不打算指名叫阵。”
冷超道:“确是如此.那叛徒是不敢出面见帮主的。”
李燕豪道:“只怕未必。”
冷超一怔道:“只怕未必?”
李燕豪道:“他已掌握了贵帮的精英,又有满虏在后撑腰,他不会把帮宅放在眼里的。”
蒲天义道:“少侠的意思,是让蒲天义指名叫阵,擒贼擒王,一举制住那叛徒?”
李燕豪摇头道:“不,帮主,那太冒险,也太不智,倘若帮主巳在他们之中埋伏好得力人手,是可以这么做,届时必能里应外合,一举擒获叛徒,但是现在帮主并没有预先在他们之中埋伏好得力人手,而且也不能完全依靠那些‘穷家帮’弟子恍然醒悟,转向帮主——”
蒲天义道:“少侠,怎么不能依靠?”
李燕豪道:“帮主,他能带走贵帮的精英,必然有道理在,这个道理不能忽视,而且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倘若一旦双方对垒,根本没有人醒悟,或者有人醒悟,却不敢采取行动,试问到那时帮主怎么办?”
蒲天义呆了一呆道;“这个……”
冷超点头道:“冷超不敢不承认少侠说的是理,此事关系重大,若无十分把握,是断断不能贸然行动,双方实力太以悬殊,咱们不能有丝毫之错。”
蒲天义目光一凝,道:“那么,以少侠的高见——”
李燕豪道:“帮主,真要说起来,这件事并不能称之为‘穷家帮’的家务事,晚辈现掌‘虎符剑令’,也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直言之处,还望帮主谅宥。”
蒲天义抱拳道:“少侠这话见外,也是折蒲天义,‘虎符剑令’当面,水里火里照样走出一趟,但有吩咐,无不从命。”
李燕豪抱拳答了一礼道:“既是这样,晚辈就直言了,帮丰现今既然化明为暗,秘密行动,今后仍请帮主暂作小忍,秘密行动,一方面查明对方掌握贵帮精英的道理所在,一方面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给以打击;这样,‘穷家帮’弟兄有恍然醒悟者也敢于秘密地归向帮主,而且一俟道理查明,帮主即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采取对策,到那个时候,自然他们会如土崩瓦解、支离破散。”
冷超为之动容,震声道:“帮主,高策。”
蒲天义双眉轩动道:“不愧‘虎符剑令’传人,胸中自有战略,蒲天义自叹不如,敢不遵命。”
李燕豪站了起来,蒲天义、冷超忙跟着站起,冷超道:“少侠……”
李燕豪道:“晚辈接掌‘虎符剑令’,本该追随帮主左右,征讨叛逆,但是晚辈心急霍大侠安危.又不能不赶往施救,只有先诸位一步北上了。”
蒲天义道:“这个蒲天义省得,霍大侠安危事大,不敢多留少侠,少侠抵京之后,倘发现需用人手,请随时征召,蒲天义等自当兼程赶往,听候差遣。”
“多谢帮主,霍大侠安危事大,‘穷家帮’此事关系也不小,咱们还是分头并进吧,相信过两天在京城一带必有碰面的时候,说不定这件事之间有关联,能合为一谈,临别之前,晚辈想向帮主借用一下祁奇兄弟,不知方便否?”
蒲天义道:“少侠怎好这么说话,但请吩咐就是。”
祁奇肃容上前,抱拳躬身:“祁奇恭候少侠差遣。”
李燕豪抱拳答礼道;“不敢当,我想请兄弟跑一趟明陵,告诉霍家三位夫人霍大侠的事,并让她三位知道,我已赶往设法营救,并请三位夫人约束霍家高手,一个不许擅往京城,只全力卫护明陵及三位夫人安全就行了。”
祁奇道:“祁奇遵命.不知少侠是否交下信物?”
李燕豪沉吟了一下道:“不必信物,兄弟只告诉夫人,我让兄弟给小菇姑三位带信来,自然就能取信于三位夫人。”
“敢问少侠,何时启程?”
“兄弟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即刻启程。”
“遵命。”祁奇一躬身,转向蒲天义、冷超单膝一点地,旋即腾身掠起,飞射出林,目送祁奇出林,李燕豪收回目光道:“晚辈忘了打听另一个人,当日三位夫人避往明陵,霍姑娘留在霍府未随行,诸位可曾见着霍姑娘?”
蒲天义、冷超呆下一呆,道:“霍姑娘?”
李燕豪心里一跳道:“怎么,诸位没见着霍姑娘?”
蒲犬义道:“少侠,还是真没有。”
李燕豪心里又跳了一下,道:“怪了,她到哪儿去了?”嘴里这么说,心里还真大为着急。“穷家帮”的人既只提霍天翔跟哈三上了高篷马车,未见霍若男来同行,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落入哈三手里,那么她一个人又能跑哪儿去了呢?着急之余,不免又有些生气,要不是霍若男她这么任性,当初不跟三位走,不至于现在多这一枝节。
只听冷超道:“少侠,这位霍姑娘……”
李燕豪定过了神,道:“只她没有落入哈三手里,我就多少放了点心,慢慢再找她吧。
不敢再多耽搁了,告辞。”一抱拳,转身行去。
蒲天义带冷超跟上。
李燕豪回身抬手拦住,道:“非常时期,帮主与冷前辈不可这么客气,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