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从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任何的两样,但是事实上可以说只有听觉和视觉,别的感觉都消失了,包括味觉在内。理论上是可以一直占了这个身体,但是事实上因为火候难以撑控,所以经常会造成灵魂占据的这个身体会慢慢的死去,但是这也并不妨碍施法者的灵魂继续控制尸体。
正文 第三二三节是敌是友 (1)
阿日斯兰便用这办法,也不知其真身在何处,在附近找了这一具身体,来到了滇池岛上与你们几个对招,若是胜了呢,自然可以杀掉你们几个,为他的什么狗屁远祖梁王报仇,若是败了呢,大不了灵魂出壳找回自己的身体,可以说是有百胜而无一败,可笑你们几个还居然在这里和这个阿日斯兰斗的火热,真是一大笑话,哈哈哈。”
金其子脱口甩出了这一段话,羞辱在场的几人。
张习镇、苦渡明法几人若有所思。林国余这时接口说道:“金道长,若是阿日斯兰远在万里之外来纵这具身体,那么是不是这具身体所表现出来的法力远在他的真实法力之下?”
金其子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刚才这个阿日斯兰的功夫高过你们两个老和尚,较之张习镇强的并不多,但是如果他的真身来到的话,恐怕你们几个便未必是他的对手了。便有个脑袋想想也能猜到这一点,人家远在蒙古,居然敢跑到云南来找你们几个报仇,没有三把刷子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便是我的阿猫阿狗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张习镇说道:“既然他要来报仇,咱们拦也拦不住。索过几日便是天师会开幕之时,我当初邀请的天下法术界中,还有少林、武当、峨眉、以及其它一些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道友,想来这时候已经在路上,我便不信凭他一个蒙古巫师便能把我们中华正教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金其子摇了摇头。便以张习镇这一句话,便已经承认了自己确不如阿日斯兰。试想阿日斯兰祖代便以天师教为大敌,当然对天师教的功夫极为了解,并加以个个破解,其功夫虽自然以萨满教为主,但是却并不一定局限于萨满教。当年梁王在云南之时,手下也有苗蛊、降头师等等好手,必然也会一些南洋的法术,这些年世代经营,就算对于每一家的邪术略有小成也不容小视。天师教这次大会的目的已经昭告天下——为了和保护阳符经,可是阳符经现在却是一块肥肉,林国余自保都不足,手中拿了这块肥肉又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或明或暗的目光。天师大会是否会有结果,真是心中无数。
经此一战,院中已经是一片狼藉,张习镇命了众弟子打扫院落,这些人菜只吃了几口,早已经无心再用餐,都各自回到了张习镇给安排好的房屋之内休息,倒是金其子还感觉腹中饥饿,又跑到屋内,硬是从下人手中的盘子里拿下了一些菜饭,又装入了道筒中食用。
正文 第三二三节是敌是友 (2)
当夜张习镇拿了朱雀仙子的窃脂泪给张鑫在周身的各处大按摩过后,亲自给张鑫盖好被子,转回身来。向地上跪着的徐淼张垚瞪了一眼,问道:“你们俩倒是说一说,和那五仙散人是怎么遇上的,又是如何丢了天师经箓,不得隐瞒,胆敢有半句不属实,我敲断他的脚,逐出我天师教!”
徐淼与张垚对视一眼,自从入到天师教后,从未见过张习镇发了这么大的火。刚才还是一副温文尔雅,不温不火的一派大宗师的样子,现在突然两眼瞪的仿佛墙上画的钟馗天师一般,二人本来还有心隐瞒,但是这时却禁不住的混身哆嗦,还是徐淼先道:“师父息怒。与五仙结仇,却是我们先行挑起事端。但是也是事出有因,五师弟见那五人一身邪气,生怕他们也是冲了天师会而来,便有心试他们一试,岂料他们却是先偷了大师兄带来的天师经箓,然后又在路上拦住我们几个,后来还是昆明城内的官军出现,才把他们赶跑。可是我们没有料到后来又在昆明城郊遇到了那个金其子和五仙斗的正凶,我们想那个金道长虽然不知正邪,但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正借这个机会抢回天师经箓。结果,最终那两仙自爆,护了另一个女子逃走,可是我们几个却受伤了,伤最重的便是大师兄……那个金其子也受了重伤,连连吐血,便在滇池里,还连吐了几大口,在滇池岛上也吐了血。”
张习镇冷笑一声:“那个金道长受了伤?你们几个相信他受了伤?”
张垚连忙道:“是,是弟子亲眼所见。他也被那两仙的尸炸到,连连吐血不止。”
张习镇道:“哼,他连连吐血不止,可是为什么刚才却不见他吐血了?你看吃饭喝茶,哪一样不比我还要健康几倍?后来还在我的院子中施展什么狗屁神功,只是防守,却丝毫不去进攻那个阿日斯兰。”
徐淼道:“师父,这个金其子倒底是何方神圣,你可曾在江湖中听说过他的名号?”
张习镇摇了摇头:“中国法术界虽大,能练到他这种功夫的也是凤毛麟角,按理说我没有不知道之理。只是对于这个人倒是生疏的很,也不知是敌是友。不过按他的所作所为,倒是似敌的可能略大一些。可是他来我们天师会又是安了什么目的呢?若是为了阳符经,林国余分明就在他的手里,他完全不必费这种周折。若是为了灭我天师教的威风,那么刚才他就应该帮着阿日斯兰出手了,可是他也没有这么做,反而出言告诉我们用粪水来攻击阿日斯兰,这人的举动神出鬼没,倒是真让人想不透。
正文 第三二四节人后商议 (1)
徐淼突然叫道:“哎呀,糟糕!如果金其子是敌人的话,那就麻烦了。师父,我们先前说他一路上一直在吐血,而阿日斯兰恰好在他上岛之后也突然出现,会不会是金其子受伤吐血是假,而以吐血作为标记是真。我们滇池岛虽然在滇池之上,可是一般人要想上到岛来,并不容易,到了岛上再躲过层层机关,更是难上加难。如果金其子吐血便是做路标的话,那么不等于我们滇池岛便门户洞开了吗?”
张习镇眯着眼想了一想,说道:“徐淼,你告诉弟子门人,一路找寻金其子吐的血,把金其子吐的血一直引到滇池湖的那个地方,如果真是他引敌人来犯的话,就……”
张习镇手掌猛的向下一落,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徐淼愣了一愣,道:“师父,你说的是那个地方!”
张习镇点了点头,徐淼答应了一声:“是!”
便退了下去。
张垚仍跪在地上,叫道:“伯父,我……”
这时四下里无人,张垚才敢叫张习镇做伯父,张习镇把张垚从地上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唉,垚儿,在天师教中,除了我这两个儿子,便是最疼爱你了,你怎么老也改不了你的这种毛病呢,做为未来天师教的长老级人物,你还真的怕找不到漂亮的女子吗?倒时候伸手一挥,虽然不能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是要个几十个丫环小妾又有何难?怎么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张垚惊道:“伯父,路上的事情真相,你都知道了吗?”
张习镇大手在张垚的肩上拍了一拍:“垚儿,伯父还没有老糊涂,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我的。张鑫这孩子我一向寄与了很大的希望,这次来开天师会我也有意让他与各门各派的法术前辈见面认识一下,然后通告法术界,将他确定为天师教的继承人。咱们天师教中传位长子虽然是祖师爷定下来的规律,但是也要有一个正式的仪式才行。可是眼下看来张鑫这孩子虽然法术远远超过了我的当年,可是江湖经验,看人识物还要多加历练,更是因为这些而吃了这么大的亏。唉,这也真是让我放心不下。眼见我便要带领天师教和诸多法术界人士与日军一战,如果我不幸成仙,那天师教的身后事又当如何呢?唉。”
张习镇缓缓的转过身去,倒背了双手,盯着钟馗天师的画像。张垚又跪倒在地,连在地上爬了两步,跪到了张习镇的腿边,泣道:“伯父,你是天师教这百余年来最为杰出的领袖,怎么可以说此不吉之语?伯父的法术高深,再有各位大师相助,那些东瀛法术师不过是跳梁小丑,怎么能和伯父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