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那种舞吧?我……”
一来,和一个大男人看裸体,我有点不好意思;二来,想起白天见到的那两个鬼鬼祟祟的黑瘦男人,大晚上的出门,独在异乡为异客,我多少有一点害怕。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曼谷追杀之谜(3)
“是艳舞!在这种鬼地儿,也要算高雅艺术。”
“只有咱们两个……”
王学礼把他的粗胳膊做健美运动员状,举在肩上用力攥了拳,说:“怕什么?”他还是拉了我的手,“溜达溜达!也算瞧一眼资本主义怎么个腐朽法嘛!”
进舞场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身后,似乎还有那两个黑瘦的泰国男人跟着,他们也从后面的一辆出租车里下来了。一个是白眼珠,一个是尖鼻子,绝对不会错!只是他们的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我来不及指给王学礼看,也怕被王学礼讥笑为胆小、神经质,所以就没敢跟他说。
舞场里黑乎乎的,已经坐满了人。令我惊诧的是,满场里黑压压坐着的,竟有许多中国人。因为,我不但能听懂他们的话,而且还能听出他们的口音。王学礼自打一进门,就开始搂了我的肩,我没好意思拒绝他。他看一眼黑压压的大陆观众,颇为老到地解释:“谁让中国大陆禁锢呢!泰国人钻了体制的空子,咱们白花花的银子都流这鬼地儿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钻体制空子、吸引大陆男人来泰国进行黄色消费以大赚银子的人,还包括他的老婆以及一个已经被京兴市法院判处死刑并已执行的叫史学法的人。
泰国的所谓艳舞完完全全是人体的性功能表演,没任何美感可言,比脱衣舞还让人恶心。而且,安排在最后的节目,竟然是一个泰国猛男与一个泰国痴女的性交表演。看完了泰国性交表演,王学礼大概又认为到了需要保护我的时候,一双手臂,很自然地直接缠绕了我的腰。此时的我,仿佛有了羞涩疲劳,被一个异性搂搂腰,也真感觉不算什么了。这大概就是王学礼搞女人的本事。我这么一个美女的身体,就这样被他一点一点、不知不觉地蚕食了。
从舞场一出来,我从王学礼的臂弯里扭头向后张望,此时,曼谷的海滨大道红灯闪烁,除了纸醉金迷的景象,除了在酒吧里饮酒作乐的人们,街上没有任何走动的人影,一片安然与恬静。
王学礼问:“你看嘛呢?怕人瞧见咱俩在一块儿?这又不是在京兴市!”
我没跟他提起发现两个泰国男人一直跟踪的事儿:“观赏夜景呗!”
王学礼笑了:“观夜景,您得往前看,干吗总回头瞧?”而后他又一语道破:“嘿,你别神经兮兮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人我顶着呢!”
我被他识破了内心的胆怯,便有了几分尴尬,娇嗔道:“你总不能把我怎么看夜景的事儿都领导了吧!”说罢,为了加重语气,掩饰尴尬的同时以示抗议,我便又回了头。这一回头不要紧,我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那两个泰国男人又跟踪上来了。在霓虹灯的映衬下,我分明可以看到:他们一前一后,一个是白眼珠,一个是尖鼻子,这回真的是千真万确,一点没错!
“后面!有人一直跟着哪!”我喑哑着嗓子、压低着声音,尖叫一声。
王学礼回头观察了一阵,而后他笑了:“宝贝儿,您的胆子也忒小了!恐怕还没针眼儿大呢!”
我再次回头,却见海滨的大道上除了在露天酒吧里喝酒作乐的人们,真的没有一个走动的人影,依然是恬静与安然。
“刚才,我看见……”
王学礼借势拥抱了我,我也在先恐惧后释然的心境中很自然地成了他的宝贝、他的俘获物、他的口中食。
我与王学礼的第一次上床,应该说,一半是他的索取,一半是我无奈的被迫赠送。没想到,身居要位的高级知识分子王学礼竟像老到的妇科医生一般精细,对异性的生理结构也像妇科医生一般烂熟于心。我俩刚一开始,他就发现了我的问题:“你!敢情有过男朋友?”
我感到尴尬,继而理直气壮地反问:“不正常吗?”反正我又没想做一个卖花高手,更没想在他面前装出处女状。
立刻,王学礼的脸上像白纸落黑字一般明显地写上了“失落”,他强颜欢笑地问:“你们……还好着吗?”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一章 曼谷追杀之谜(4)
“你说呢?”我再次反问,语气里已经洋溢出了明显的不耐烦。
因为,我真的不想翻开大学时期那段以凄凉而告终的初恋。
我的第一任男朋友叫孟宪异,是个博士生。初恋的时候,他是财经大学的讲师,而我只是金融系三年级的学生。他长得一点也不帅,甚至可以说有几分丑。他是东北人,可却没有东北人的魁梧劲儿,个子不高,小白脸,三角眼,细脖子,鼻梁上永远地架着一副金丝边的近视眼镜,完完全全一副江南小瘪三儿的德行。他博士论文的研究方向是西方经济学,但是,他除了讲授《西方经济学》这门主课之外,居然还开了一门与他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副课:《经济发明学》。虽然这门副课属于选修课,但是,学生的选修率却非常高。初出茅庐的学生们,尤其是女生,都被他文理兼备的学识和不断喷涌的思想火花所吸引、所折服,当然这之中也包括我。于是,因为他横溢的才华,我有意接近并爱上了他,而且相识之后,不到半年,我就玩了酷,主动把自己从处女变成了未婚妇女。当时,只有二十一岁的我,既单纯又幼稚,本以为我和他郎才女貌的搭配,不说是天生地设一样般配,也应该地老天荒一般长久。但是,没想到,好了不到半年,这个丑八怪一般的孟宪异便行动诡秘起来,并且经常与一个公安大学的小女生勾勾搭搭,有时,晚上也找不到他的行踪了。于是,几次争吵之后,我俩分手了。以后这个孟宪异在怪异的轨道上越走越远,听说,他不但自己在校外开公司、做生意,而且竟然搞大了那个公安大学小女生的肚子。于是,他们两人双双被学校开除,双双背着作风问题的污点,沉入社会的什么角落,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王学礼见我沉思默想的样子,怕因为他的提问引起我的不高兴,便自我解嘲般地主动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我想,你们应该分手了!”
我当然不敢得罪我的领导,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便强作娇嗔状,说:“否则,现在,就该有人找你算账了!”
我和王学礼第一次性爱的征程,当然,也可以说是第一次苟且,没一点酷的感觉,而且还半途而废了。因为,彼此的高潮还没如期而至,门外就有人“咚咚咚”剧烈地敲门。
听到敲门声,我自然把自己想象成公主,躺在床上不动;王学礼虽然不情愿自己沦落为美女的奴仆,也只得主动下床,走出卧室,在客厅里对着大门喊:“谁?”
外面的敲门人像个哑巴,一声不吭地只管继续敲门。王学礼只得跑到门前,扒着猫眼往外看。
见他好长时间既不开门又不吱声,我联想到一直跟踪在身后的两个泰国人,紧张立刻抓住了我的心,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喑哑了:“外面是谁?”
王学礼似乎也成了个哑巴,只顾张望就是不开口。而后他蹑手蹑脚地突然蹿进卧室,扑到我的身边,压低嗓音,惊恐万分地对我说:“穿衣服,快走!”
听王学礼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慌,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瞎子一般哆哆嗦嗦地把床头、床尾扒了个遍,也不知道衣服藏在了什么地方。与我的惊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