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父也大声道:“有甚么事,要和父母商量!”
易琳的回答是:“知道了。”
这易琳和她的父母,显然并不是无话不谈的,因为易父和易母根本不知道女儿一直感到有声音在耳际叫唤 易琳把这件事向同学说了,在同学之间qǐζǔü,甚至成了笑柄,可是她却没有向自己的父母说起过。
这是现代年轻人的通病,总以为父母不了解他们,却没有想到自己没有给父母机会去了解他们。
直到这时为止,易琳都不可以说不正常,但是易父和易母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放心。他们决定取消晚上的应酬,留在家中。
这一决定,就使“密室失踪”成立了,因为若是他们离家,只有佣人一人,那么,易琳可能在佣人不觉时,离开了家。
但是易父易母也在家中,就绝无易琳离家而不被发觉的可能。
事实上,易琳非但未曾离家,更根本未曾离开过她的房间。
晚上十时,易父易母要就寝了,又去拍易琳的房门。这一次,拍了许久,却没有回音。
易父易母很是焦急,易母再打易琳的电话,也久久无人接听。
虽然他们很相信自己的女儿又乖又正常,不会做甚么傻事,但是目前的情形,也够令人吃惊的了。
易母又去拍门,声响极大,房中的人,绝无听不到之理。她一面拍门,一面已急得泪水急涌。
易父又惊又怒,大声喝道:“你再不出声,我们撞门进来了!”
他连叫了三声,仍然没有回音,易父惊怒的程度增加,用力撞门 要撞开一扇门,并不是容易的事。他动用了一柄凿子,一柄锤,花了十多分钟时间,才将房门撞了开来。
两夫妇冲进女儿的房中 那是一个套房,外间是一个书房兼起坐间,约有二十来平方公尺大,易琳不在。通向里间卧室的门虚掩著,两人急急走进去,也是二十平方公尺的房间中,并没有人。
两人一面大叫著,一面极自然地奔向浴室。
浴室中也没有人。
一时之间,作为父母的,恐怕没有甚么情景能令他们更吃惊的了。
易母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口中惨叫:“阿女快出来,别吓你爸妈,阿女快出来!”
易父比较镇定,飞快地里外找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有人“躲起来”。
他的镇定功夫再好,这时也禁不住大叫了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混乱之至,也没有必要细述,因为主要的是,易琳不见了。
而且,不多久,就发现不但是房门,而且所有的窗子也是关闭著的。也就是说,绝不可能是从窗子离去的。
等我和白素由温宝裕陪著,去见易琳的父母时,在场的还有一位朱警官,朱警官住在易家的楼下,是易琳父母首先想到要求助的人。
朱警官极热情地迎接我们,我向他问起了黄堂,因为这种“密室失踪”的怪事,正是黄堂管辖的范围。而且,我和黄堂还曾处理过相类似的失踪。那一次,在一个单位之中神奇消失了的一个人,是气体人,一切都记述在《运气》这个故事之中。
易琳当然不是气体人 若她是,我就不会记述她的故事,因为不重复记述相同内容的故事,是我的惯例。
朱警官一听到我提到黄堂,就肃然起敬,道:“黄主任有事出差去了,听说到巴哈马群岛去了。要是他在,和卫先生联手,一定很快就可以解开谜团。”
说话之间,已经进入了易琳的房间,朱警官道:“易先生下楼来找我,说是易琳不见了,他说未曾动过甚么,当我上来的时候,窗子紧闭,实在想不出人是如何离开房间的。”
我和白素迅速地察看了一下,窗子全都关著,也就是,如果人从窗子离去,不能在外面把窗关上。
我吸了一口气:“有些事看起来神秘之至,说穿了却不值一提,我的意思是,易琳会不会有可能趁你们不觉,溜了出去?”
我提出了这个可能,易琳父母为之愕然,齐声道:“不会,她要是溜出去,我们……一定知道。”
他们在说到“我们一定知道”时,却也不免略为有点犹豫。
我道:“老佣人一直在厨房的范围,你们两人也不可能一直守著门口,估计溜出去,只要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