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不得不开始尝试戒烟。虽然她不曾和王东山认真讨论要不要几时要孩子的事情,可是,安全措施是他在做,她不得不考虑人生总有意外这个问题。
让她学会吸烟的始作俑者此刻却在阳台吞云吐雾。他们很少一起吸烟,他说那会让他觉得是两个男人在进行必要而未必有趣的社会交际。
从她此刻的角度看出去,王东山的侧脸是好看的,他的棱角比记忆中更深刻了。下一秒,王东山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
纳兰安马上避开。
晚上十点多,纳兰安裹着被子假寐,而王东山在用ipad上网。
王东山的电话响了。
纳兰安并不意外,王东山几乎有接不完的电话,时时刻刻--也因此,她感觉自己让出弘业头把交椅的决定无比正确,她不喜欢和人说太多话,无论是电话当中或是当面。
王东山很快接起,并且翻了个身:“嗯。”
电话那头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知道了。明天。”
电话很快结束。纳兰安没睁眼:“公司的事?”
“嗯。”王东山把ipad放在床头柜,关灯躺下,一把揽着了她。
“什么事?”
“小事。”
纳兰安没再追问,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王东山吻了吻她的发端:“睡吧”。
第二天午饭过后,纳兰安惯例想要午睡。王东山说回公司见个客户,出去了一趟。
纳兰安懒得过问是哪个客户不识好歹在他们新婚期间要求见面,她向来认为公事重要,照去便是。
王东山却是去了医院一趟。
文俊杰,不到十岁的孩子,能把别的孩子打到住院,他也是惊讶。
文佳和文俊杰早早在病房门口等待。
“对方家长怎么说?”
“都是有钱家里的小孩,对方家长情绪很大。”
王东山叹气,推门。
谈了好久,最终把赔偿的数额谈妥。他盯着文俊杰,让他扎扎实实给家长和同学鞠躬道歉。
一番周折之后,王东山一行出了病房。
文佳训斥:“你再不听话,立马送你去英国!”
文俊杰顽劣顶嘴:“我不去!哼!”
王东山看了文俊杰一眼:“不去也得去,你这段时间安安分分上学,我一联系到学校,马上送你走。”
文俊杰有点怕王东山,没开腔,表情却依然是骄傲不服的。
王东山看了文佳一眼,三十不到的年纪,眼神却比任何同龄人看上去都要疲倦。他内心深处深深为这个女人的一生感到悲哀。
走了几步,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女人对着王东山啊了一声。王东山看过去,那女人很快开口:“不好意思,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