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断了腿。”
“他是个书呆子。”
众人纷纷回答。
“孔乙己就是个废物。这样迂腐的书呆子,我们村就有一个。”气氛活跃起来。
“很对。”楚剑功接着问:“那他为什么会变成废物,为什么会变成书呆子?”
“读书读迂了。哈哈哈……”众人哄笑。
“那他读的什么书,让他变成了废物?”
“考秀才的书……孔夫子……”众人还在大声喧哗,但有机灵的,却已经发现口风不对。
“今天,我不公布答案,你们可以慢慢想,可以商量。四个区队长,明天早饭前,报告自己区队的讨论结果,成绩计入总分,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就这样,守阙锐士们以每三天学习一篇“鲁迅的小说”的进度,读完了《孔乙己》、《祝福》、《狂人日记》和《阿Q正传》,《阿Q正传》的内容小有改动,以适应现在的环境。
“鲁迅先生书里写的,和你们出身的农村像不像?”
“像,太像了,有些人简直就是我们村的人。钧座,这位鲁迅先生到底是谁啊?”
“是一位隐士。”
“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他?我们有好多问题要问他。”
陆达也在,他在边上说:“是啊,钧座,真是世外高人啊。钧座你应该去请他出山,给我们朱雀军做军师。”
“他不会出仕的。”楚剑功说。
陆达又看看李颖修,李颖修笑而不语。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疑问。但现在,没有人会给你们解答。一个月,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你们自己思考,讨论,看能不能找到答案。一个月后,你们要递交全队的总结。成绩计入总分。”
现在已经是八月初了,楚剑功这十几日来,一直泡在黄埔,琢磨着怎么给黄埔生上思想课。最大的困难在于,他没得抄。照搬另一时空的黄埔肯定不行,但别的道路,他自己也没弄得太明白,他又不想拿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部队做小白鼠。
这期间,他还把美法两国赠书中的军事书籍,带到黄埔讲武堂。让肯尼夫据此修订讲义。肯尼夫和杰肯斯凯都很高兴,但当楚剑功提出,由两人将这些书翻译成中文的时候,杰肯斯凯赶紧摆摆手:“我没有时间,剑功同志,我上午要在白云山带早操,下午在黄埔上课,晚上还要备课,我真的没有时间。”
楚剑功又看看肯尼夫,肯尼夫一摊手:“我是朱雀军的行军司马,黄埔的教务长,还带着课,我都快忙死了。”
肯尼夫说到这里,又说道:“对了,我的那个美国同胞,安纳波利的杂碎,您没有向他要几个教官吗?”
楚剑功说道:“我还在犹豫。是不是太麻烦贵国了。”
“瞧您说的,钧座,美国现在没有仗打,我的一群学弟闲着也是闲着。”
“也对。”楚剑功口上应付着,心里却在想:“如果仅仅限制在军校里,应该没有什么危害吧。”
“美国人还送来了什么东西?”杰肯斯凯问。
“电报机,望远镜。”
“啊,电报,电报,据说可以跨过大洋通讯,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杰肯,你们法国人太落后了,太保守了,你们在1793年使用沙普旗语,改善了军事形势。这是教科书般的范例。现在,旗语变成了电磁波,你怎么就信不过了呢?”
“我一直在外流浪,对技术的发展不那么敏锐了。”杰肯斯凯不好意思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