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以柳瞠目结舌:“怎么可能,唐夫人不是很厌恶你这个狐狸精吗?”
谢宛宛听着视频里的每句话,说不诧异是假的。
那位高高在上,出手大气的张倩萍女士,怎么会亲自下场帮她澄清?
但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就是她蠢了。
谢宛宛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尘:“怎么会呢?唐夫人温柔大方,待我如亲女儿,您可别在背后黑她的名声。”她笑着摇摇手上的录音笔,“少说几句吧,徐夫人,您都被逼出山赚钱了,家里又有特殊保安守着,别再延迟徐先生回家的时间。”
钱以柳瞳孔震惊,她以为她将徐家的不对劲掩饰的很好,没想到早就被这女人看穿了,用那猫儿般明亮敏锐的眼睛。
她呆愣地坐在石凳上,全身僵硬,谢宛宛的到来,为徐家埋下了一颗定时地雷。
穿着黑色衬衫裙的女人轻轻落下句话:“徐夫人,不配合的话,两天后,网上见咯。”
走到大马路上,谢宛宛没有急着叫车,她趁人少,摘了口罩大口呼吸。
空气中的一切声音仿佛一首漫长的交响曲,萦绕在耳畔。
她给唐舒回了通电话。
“喂,几点回来?”他冷冷地问。
这语气像极了眼巴巴等不到对象回家的怨男。
她笑出声:“马上回去。”
抬起头,天空的云雾色彩丰富,有种细腻的质感。
谢宛宛轻柔地说:“唐舒,今天的天好蓝,你看到了吗?”
几十米外的马路,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俊迈的身姿。
唐舒侧头眺望远处的天空与蔚蓝下的倩影,回道:“嗯,很美,快回来吧。”
他们聊了聊今晚的菜单,他目送她上出租车:“沈建,抄近路回,之后联系betty,问收购的进度。另外,交接文件可以拿给余岑岸了。”
“明白。”沈建转动方向盘,好奇地问,“舒哥,您明明早已查清了当年的事,也在处理当中,为何不告诉谢小姐?”
唐舒闭了闭眼:“她更喜欢亲手了结的感觉。”
“会不会太难,这件事连余总查到一半都中止了。”
“他背后还有余家,顾虑多,当然不想惹那一头的事。”
而他现在只有她了,可以不顾一切赴汤蹈火,还她个公道。
离开海岛前,余岑岸护送他上直升机。
楼顶的风吹鼓他们的外套,那是他们之间最平静的一次对话。
唐舒:“你给她什么筹码?让她这么听话?”
余岑岸:“想知道?”
唐舒:“我想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你给得起,我却给不起的。”
到底是什么让脾气倔的谢宛宛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