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真真叹息道:“这是我从那东西里面取出来的,我一直不知道这个小红点是什么意思,原来,竟然是需要鲜血才能开启这道石门。”
君玉忽然道:“舒姐姐,你看,这门还能打开么?”
舒真真迟疑了一下,来到门前,果然,石墙紧闭,再无打开的可能。那地图上只有进来的方法,这道门居中,想必第三份地图才有出去的方法。
(本章完)
'(第35章 倾城倾国之姿)'
舒真真另外点亮了一只小蜡烛,这种小蜡烛是情魔的门人用藏边的松油制成的,虽然小,光芒却十分强烈,而且比那种巨大的牛烛更加持久耐燃,是以舒真真尽管刚刚形事匆匆也将剩余的那些全部带在了身上。
舒真真提起蜡烛,慢慢往长廊的方向走去,走了好一阵子,方才折回,长廊的尽头是一片山石,没有任何出路。
君玉望向那长长的幽深的长廊,又看看这面厚厚的石墙,死寂的黑暗里不知藏着多少无穷无尽的妖魔鬼怪。
情魔的那份地图只打开了第一层密室,刚刚舒真真又利用母亲的那份地图打开了这道厚厚的石墙,估计出去的石墙却需要另外一份地图才能打开。如今,却又到哪里去找第三份地图?。
而这害死了不知多少性命的密室里,除了一些石椅,完全空空如也。
君玉闭上了眼睛,忽然很希望自己在没有跨过这道石门之前就已经死去。——那样,凭借舒真真的武功,凭借她对寒景园地形的熟悉,她完全可以绕过外面的各路人马,安然离去。
如今,两人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石屋,自己命在旦夕,自不足惜。可是,当蜡烛烧尽,粮水断绝,舒真真,将怎样可怕地死去?
舒真真倒了一点清水,递到君玉唇边,君玉摇摇头,没有喝。她自服了情魔的药身体麻痹以来,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也不觉得饥饿,就连身上的伤口也觉不出疼痛来。
舒真真第一次在君玉脸上看见如此彻底的绝望和悲伤,那双黯淡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有丝毫对于“生”的渴望和挣扎。自从认识君玉以来,她一直固执地认为,这个女孩子将永远一往无前、永远生气勃勃、永远充满微笑和信心,即使在这样的时刻,她也绝不愿意把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和即将来临的死亡联系在一起。
她心里一震,一股热血似乎要冲出脑门,她大声道:“人人都说东黄钟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我倒要将它找出来,看看有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君玉看看这空荡荡的石屋,东黄钟,也许只是一个可怕的玩笑而已。而舒真真,也许将是这个玩笑的又一个牺牲者。为了这个虚无飘渺的“起死回生之功效”,她甚至去打开了亡母的坟墓。唯一不同的是,其他的牺牲者,是因为贪婪,而舒真真,她却完全是为了想救别人的性命。
她闭上眼睛,胸口一阵发闷,无边的黑暗袭来,死神似乎正在头顶微笑着看着这两个被困在石屋里的女子。
疲倦已极的舒真真在黑暗里不知昏睡了多久,她起身摸索着点亮蜡烛,君玉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状态,干裂到起了血泡的嘴唇微微张着。舒真真蘸了水,慢慢地滴在她嘴里,摸着她鼻端还有微微热气,舒真真松了口气。
君玉的左边鬓角边曾被丹巴上人的金拔划破一条口子,舒真真将从情魔那里取来的一种紫红色药水又给她涂了一遍,这几天一直涂抹这种药水,除了一点淡淡的红痕外,伤口几乎已经完全好了。
这点皮外伤虽然治好了,可是她的内伤,却无论用了什么药都无济于事。舒真真叹息几声,提了小蜡烛,仔细地往那条幽深的长廊走去。
这次,舒真真看得比较仔细了,长廊两端的石壁上刻着许多画像,有各种人物、动物甚至花鸟、山川,在一幅巨大的石刻上,画面是冰天雪地的世界,一个身着单衣的僧人盘腿坐在雪地上,表情安详,以一个极古怪的姿势似乎是在修炼什么。
她边看边往前走,到了中间,目光被左边墙壁上的一幅绿绸吸引住了。她扯开绿绸,下面竟然是一道真人高下的屏风。
屏风上,一个宫装女子站在一株开得正盛的芙蓉树下,人比花娇,巧笑倩兮,美目流盼。这女子和情魔的容颜不相上下,虽有倾城倾国之姿,但舒真真见惯君玉模样,就觉得这女子也无甚惊人之处,屏风上还题着一阙词,舒真真一时之间也看不真切,也不细看,仍旧一路往前面走去。
(本章完)
'(第36章 倾城倾国之姿)'
这条长廊约莫三里左右,墙壁上也不尽是壁画,中间间或还有大片空白。一直走到尽头的石墙边,除了满墙的壁画,别无其他,更无任何出口。
这端的石墙和她们刚刚进来的那道石墙略有不同,那是一片巨型的整块大理石,大理石打磨得非常整齐,上面刻了一条街道,其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街道的两旁满是盛开的芙蓉。舒真真生长蜀中,自幼见惯这样连绵十里的芙蓉红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半晌,转身往回走。走到中途,又看见那幅屏风,就携了屏风回到石室。
舒真真放下屏风,见君玉依旧昏睡着,先蘸了些水滴到她嘴里,又取出一把小刀将一个梨子捣碎,蘸了汁水滴了些在君玉嘴里,然后自己也吃了些干粮,休息了一会又去查看那古怪的长廊。
君玉再次醒来时,刚睁开眼睛,发现舒真真正忧虑地瞧着自己,她伸出手去,勉强笑了笑。
舒真真惊讶地道:“君玉,你的手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