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棋说:“贤弟,古人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依我看来,生男生女都一样啊。古时的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为抗御外侮,驰骋疆场,不也同样为国立下战功,她的爹爹不也同样感到荣耀!你那女儿玉荣,不但生得花容月貌,聪明贤惠,又精通武艺,颇有文才,可谓文武双全的窈窕淑女。将来如出明君,让她为国效力,定会出息成为不亚于花木兰的巾帼英雄啊!我虽无子,并不为憾;可对你这女儿女羡慕得很哪!将来要选女婿,可得好好地挑拣挑拣啊!”
“咳!”金良祖叹了口气,说:“玉荣今年二十要出头了,也该订亲了啦。我正为选不到门当户对的门婿在发愁呢!”
“不知贤弟要选什么样的门婿?”
金良祖思虑片刻,说:“起码儿得选个名将世家。才貌双全、武艺出众,通情达理的年轻小伙儿。”
夏书棋想,到了节骨眼儿啦,是成是败,就看我这一锤子啦!一拍大腿,说:“哎呀,你若有意替玉荣选个这样的女婿,何不早些对我讲呢?”
“难道你也想到了玉荣的婚事?”
“哎呀,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哥哥无子无女,我不一直拿着玉荣当着自己亲生女儿看吗,她的婚事,我怎能不关心啊!我早就替她选中一人,不知是否符合贤弟心意?就一直也没有说出口啊!”
金良祖立刻也来了精神,急忙站起身来追问,说:“大哥快讲,他是谁呀?”
夏书棋想憋一场他的性儿:“你猜猜看!”
金良祖想一想说:“莫不是高思继的公子高行周吗?”
“咳——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高行周是我的徒孙儿。金玉荣是你的女儿,岂不差辈儿了吗!”
“大哥你就直说了吧,可别叫我着急啦!”
“你看杨衮这个孩子怎么样啊!” |Qī|shu|ωang|
“是他了?!这个——”
自从杨衮来金家岭,金良祖就看中了,只是嫌他性格倔强莽撞,怕他将来惹祸,一直犹豫不决。
夏书棋说:“你说,杨衮哪点儿不中你意?杨衮乃金刀杨会之子。难道不是名门世家 杨衮威武英俊,知书达礼,难道不是才貌双全;杨衮刀艺枪艺精通,连李存孝都敢碰碰,难道不是武艺出众?杨痛……”他想说杨衮通情达理,但他一想起杨衮那个骄狂的毛病,就不往下说了。
金良祖知道夏书棋为何不说下去了,便接过他的话碴儿,说:“我也只对杨衮那骄狂过度,目中无人的毛病不太满意呀!”
夏书棋想,这一下子要砸,我得替杨衮辩护辩护。便对金良祖说:“杨衮虽然有些骄狂莽撞,但他象块石头,宁破而不失其坚啊,又有敢上九天揽月之胆,将来必成大器!”他现在还有些年轻,经过磨练,他那棱角定会消失的啊!”
“哈哈……”金良祖笑道:“看来,你是非把这个婚事撮成不可呀!你不是说了吗,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既然兄长有意,我还有何话说!就把这件好事定下来吧!不过得问一问玉荣,玉荣要是乐意,我也没啥说的了!哈,哈”
金良祖扯着夏书棋就来到女儿房间,把事情和玉荣一说,玉荣没有摇头,只是抿着嘴乐呀!看来是同意了。
金良祖和夏书棋从玉荣房中乐呵呵地出来。夏书棋在一边嘴上没说,心里在想,看来你这走线铜锤呀,是抱不住了。马上亲自到后院把杨衮找来,说明此事,杨衮跪下就给金良祖磕头:“请岳父大人受小婿一拜!”
“哈哈……”金良祖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金良祖一看已近中午,吩咐加几个菜,要和夏书棋畅饮一番。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哥俩在席间谈笑风生,自不必提。酒过三巡,夏书棋把酒杯放下,说:“贤弟,君爱和玉荣的婚事就算定啦!”
“就算定下来了。”
“不能说了不算。”
“你我兄弟交情为重啊,岂有反悔之理?”
“哈哈哈哈……”夏书棋笑着说道:“金贤弟呀,我走你那走线锤还教不教杨衮?”
金良祖听了,恍然大悟:“哈哈哈哈,好啊!我到底叫你给绕进圈儿里去了!”接着叹道:“咳,我没儿子,就得指姑爷了。有了姑爷,不传绝艺,与理不通啊。你放心吧,我定把走线铜锤传给姑爷杨衮。”
杨衮得了个媳妇,又能学得走线铜锤,能不高兴吗!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叫“双丰收”啊!从此以后,一边跟夏书棋学盘肘枪,一边跟金良祖学走线铜锤。转眼之间,过了半年。夏书棋和金良祖这老哥儿俩一合计,就叫杨衮和金玉荣拜堂成亲了。这么一来更方便了,金玉荣早就会了锺艺,夫妻二人可随时切磋琢磨。杨衮的锤艺进步很快。不到二年时间,杨衮把盘肘枪和走线铜锤都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