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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第1页)

剩下八道荤菜:梅花白玉贝,清兰玛瑙虾,螺片水晶笋,菊酿琉璃蟹;山药炖排骨,萝卜炖羊肉,菜肉双色丸,蜜*汁烧鸡翅。专门照顾王庚翼和司徒平,摆在小孩子这一边。

剩下四道汤:银耳雪梨汤,五色养生汤,八宝人参汤,百菌珍珠汤,全凭个人口味添盛。

大家分宾主落座,看着自己亲手做的这一桌子丰盛的菜肴,金铭钧不禁感慨:“我已经有几百年没这么吃过了,今年也是有些思乡心切,便把徒弟们都找到一起,咱们也算是一家人团聚了,又有五位贵客盈门,大家一起品尝品尝年味吧!”

席上没有人喝酒,金铭钧便把千年露拿了出来:“我不怎么好茶,也不会弄,便做了七样果汁,给大家当个饮品。”一边向杨鲤和陆飞说道,“你们哥几个把那几个小客人款待好,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不用拘束。”

金铭钧把七种千年露,都给他们一一品尝,钟先生感叹道:“道友这露里面,可是放了不少稀世好药,黄精、茯苓、乌、玄参、灵芝和雪莲都有千年以上的火候,那乌风草更是罕见,我听说只有桂花山福仙潭红花仙婆那里有,而那老仙婆性情古怪,道友是如何从那里取得的?”

金铭钧笑道:“当年长眉真人是如何取得,我便是如何取得的。”

知非禅师和钟先生听了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大笑。

原来那乌风草长在福仙潭地下,被红花姥姥用法术封锁,霸占成了私有。当年长眉真人看她独占天才地宝,不肯公之于世,便去找他理论。她事先准备的各种法阵禁制,全被长眉真人破去,之后斗法斗剑,也都失败,却仍不肯屈服,只说这天底下的灵物有限,如果任凭大家随意取用,早晚都要断根绝种,所以便立下规矩,日后有人取药,必须得是一对三世童身,生具夙根的童男女,经过她同意便可下去取药。

金铭钧笑道:“那红花姥姥当年情场失意,便开始偏执起来,下专与世人为仇的宏愿。那年我正好四处搜集天下珍奇药材,路过福仙潭,便要下去取药,红花姥姥自然不肯,斗法三日,被我击败,山上潭里的禁制也都被我一一破去,下到潭中,以宝镜分开重重迷雾,又驱散毒云,强拿了她五株乌风草。我跟她说,‘你所修本是旁门功法,早年又颇不自制,做过几桩伤天害理之事,又没有积攒功德福报,后来虽然得到一本天悔改,但日后仍然难逃兵解之厄,到时候我来助你平安尸解去便是了’,她这才平定了情绪,不再跟我纠缠。”

他端起一杯乌风千年露:“这乌风草生长在剧毒岩石之中,其性却最能解毒,我这乌风千年露里面又掺了朱果汁水,别说是世俗界的一些毒药,便是仙家配出来的剧毒也一样可以药到病除,只是味道有些苦,小孩子不爱喝,这一瓶放在这里,竟然连着喝了好几年,却是连三分之一也没喝完。”众人大笑。

吃罢饭,金铭钧让田氏夫妇收拾剩饭剩菜,只因金铭钧平日并不需要饮食,两个小孩跟着田氏夫妇在厢房吃,如今见来了这么多的客人,便犹豫着剩菜是不是晚上还吃,金铭钧告诉他:“这些剩菜都是我亲手做的,因出家人少用烟火,不过是尝尝味道罢了,有好几盘都没怎么动筷,你端下去吃吧,别浪费了,至于以后几天都不用做饭,只端些新鲜干果点心来便可,一直等到三十晚上,咱们再一起吃一顿饺子,这个年就算过去了。”田氏夫妇领命下去。

金铭钧跟知非禅师和钟先生,在东屋炕上对坐论道,从天地之间的运转路数,说到出世入世的精哲至理,时而探讨仙家妙法,时而说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因说道前一日那个五台派妖人的时候,又谈及太乙混元祖师,知非禅师唏嘘不已:“那五台派的金身罗汉法元,也是我的好友,自太乙混元祖师过世之后,他便往来奔走,势要找峨嵋派报仇雪恨。如今正邪之争愈演愈烈,恐怕用不了多久又要有一场大战了。”

o18坐而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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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没什么可猜性,再提一个小问题撒:

红花姥姥曾经得到过一部天书,有一个人想要跟她去借,这个人是谁呢?

………【018 坐而论道】………

听了知非禅师所说,金铭钧笑道:“老禅师可层看见我大门上的对联了?”

知非禅师点头:“根深不怕风摇动,树正无愁月影斜。”

金铭钧叹道:“《道德经》上便已经说的明白,凡是天道运转,自有定数,取之有余,补之不足,不需要有人来‘替天行道’。就好象一个外行替木匠去做工,其结果少有不伤到手的。”

这三人对谈论道,虞孝跟昆仑双珠,陆飞和杨鲤等也都给带着弟子在旁边认真地听着。那虞孝本来对金铭钧还有偏见,这时忍不住说道:“那难道就看着那些妖邪为祸人间,残害无辜而不管么?既是这样,那仙人佛祖岂不都成了毫无人性的木偶泥胎?”

金铭钧对他点了点头:“并不能看着他们杀人为祸,须知佛有慈悲之心,仙有济世之情,但凡遇到坏人作恶,定要阻止,但一切都要随着缘法,不可强求。只可天借我之手,不可我借天之名,否则便会滥借天名,做什么都说是替天行道,那就是神棍了,心中就总有一股戾气难除,最终误人误己,遍观天下许多旁门正道之中,有许多疾恶如仇的高人,最终皆不能飞升,落得个兵解下场,就是这个道理。旁人都以为是杀戮过重,实则杀念乎于心。”

“阿弥陀佛!贫僧(贫道)受教了!”知非禅师和钟先生一起对着金铭钧欠身行礼,转过头来看到虞孝还在那里冷冷地品味那句“只可天借我之手,不可我借天之名”不由得当头怒喝一声:“你还不醒悟么?!”

虞孝身子一震,惊出了一身冷汗,竟是一时间把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豁然贯通,钟先生向他说道:“自古有一字之师的说法,今日金道友以一句真言教导尔等,连我也受益匪浅,便是你的一句之师了,日后见了务必要以师礼待之,不可怠慢!”

虞孝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对着金铭钧鞠了个躬:“谢谢前辈教诲。”

知非禅师忽然说道:“虞师侄,你去院里,看看有什么值得你受益物事。”

虞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出去转了一圈便回来:“院子里空空如也,并无什么特殊的物事,若论有的字的,只有厢房和正房上贴的对联了。”

知非禅师问他:“那对脸上写的什么,你可记住?”

虞孝摇头:“不曾,我以为随处可见,并没有细看。”

知非禅师说:“你去好好看看对联上的字吧。”

虞孝出去片刻,回来之后说:“厢房上贴的是‘贪钩痴线,钓来许多魔难。嗔扫傲帚,赶走无限仙缘’,正方上的是‘事在人为,休言万般都是命。境随心转,可见四海自然宽’”

知非禅师问:“你可懂得是什么意思?”

虞孝说:“我懂得,贪钩痴线,便是形容人之贪念、愚痴,会让人生出许多妄想痴心,而嗔扫傲帚,便是之愤怒和傲慢之心,让人平白失去许多仙缘,至于那后一句嘛,就是……”

知非禅师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能够解释清楚,那你可晓得,今日差点便失去了一个天大的仙缘?”虞孝愣住,随即摇头,知非禅师指着金铭钧道,“金道友乃是有道真人,不但法力神通深不可测,自身道德境界更是连我和你师父都难望其项背,你来这院里,数次看见真人,都插肩而过,不正是你那骄满傲慢之心,障碍着你,让你不识真人么?如果不是我和你师父路过,你岂不是要平白失去机缘,还能听到‘只可天借我之手,不可我借天之名’这句话么?”

这下虞孝算是真的悟了,顿时把先前的傲慢之气去掉,整理衣衫,重新向金铭钧拜谢,这回却是极诚恳,恭恭敬敬地喊金铭钧为师叔。

金铭钧让杨鲤把他扶起来,笑着说:“年轻人嘛,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骄傲一些也是正常的,只是以后勤勉注意,也就是了。”又向陆飞他们说,“你们也要记住,加以自勉。”

三人论道说法,日夜不停,众弟子听了也都受益匪浅,期间金铭钧主动提出灵奇和崔绮之事,化解石玉珠和灵奇之间的恩怨,这昆仑双珠兀自不服,只说灵奇是登徒浪子,金铭钧告诉她俩:“此乃我跟罗紫烟两家的事情,先前的断手之仇,也就这么算了,毕竟也是因为你斩他的手腕,他才拜入我的门下,也算是机缘至此,但是日后你俩再敢欺凌我的门人,说不得我就要找半边老尼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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