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
接下来的清扫工作非常麻烦,许多观光客像平日逛景区一样,用签名笔在墙上乱涂乱画,写几句淫秽的歪诗或者画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的乱扔烟头和果皮纸屑,最为可恨的就是那些随地吐痰的坏种。
最终三人一致决定雇用一位临时工来负责此事,广告贴出去之后,仅过了不到十分钟就有勇敢者前来应聘。
花费了五十元钱,宿舍大致恢复清洁。
天黑之后,三位年青人决定到小馆子里吃顿油水大的饭菜,以补偿最近以来的忙碌和惊恐。
事情令人莫名其妙,三个青年一路漫无边际地闲聊,无意识状态下竟然走进了空旷冷清的肥肠拉面馆,坐下之后才发觉。
老板娘失踪之后,她的丈夫雇了一位小工,带着女儿继续营业,生意大不如从前,但也能勉强维持。
最近两个多月以来,三位青年谁也没来过这里。
腐烂气息
走进肥肠拉面馆的门,眼前景象让三人大惊失色。
当年老板娘还活着的时候,这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整洁而清爽,生机勃勃,生意很火爆,早点和午餐时间常常排队。
如今却已是风光不再,放眼望去,整个餐馆内遍地垃圾,成群结队的苍蝇自由自地飞翔,嗡嗡声不可思议地响亮,二十几平方大小的空间内至少有上千只。
桌面上很脏,像是很久没清理过的样子,一些汤汁和食物残渣已经发了霉,几只肥胖的老鼠旁若无人地觅食,桌子和椅子之间有蜘蛛网。
人不知哪里去了,曾经烈火熊熊的大炉子灰飞烟灭,没有丝毫热度,感觉就像是进了百年无人涉足的坟墓或者楼兰古城废墟。
“哥们,有点不对劲啊。”大帅看了周围。
“咱们走吧,感觉阴森森的。”猛男说。
“是应该走了。”丁能转过身。
“你们吃什么?拉面、米线、饺子还是炒饭?”一个嘶哑而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人惊讶地看到店主就站在门外,壮实的肩膀靠在门框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完全没有发生任何声音。
店主手里握有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一尺多长,表面有许多黑色污渍,估计是干涸的血。他一只脚上穿了皮鞋,另一只却是光脚,连袜子也没穿,光溜溜的脚趾上粘满了油泥,仿佛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印度阿三,面部糊满了脏污,跟路边常见的疯流浪汉差不多,嘴一咧开,露出黄中带黑的大暴牙。
感觉他的犬牙特别长,跟正常人明显不一样。
“我们不饿,随便逛逛而已,现在得走了。”丁能努力堆出一副笑容,紧张地说。
猛男和大帅的表现极为差劲,双双缩在丁能身后,把同伴当成了挡箭牌。
“既然已经来了,不吃点东西怎么就要走,我会不高兴的。”店主用梦呓一般的语调说话,含糊不清,缓慢而无力,仿佛将死之人。
“明天早晨我们一定来吃面,现在还有事,必须离开了,非常抱歉。”丁能说。
“不好,吃了面才可以走。”店主举起了手中的杀猪刀,呆滞的面部流露出一丝凶狠的劲头。
“既然老板您盛情挽留,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就吃一碗面吧。”大帅用颤抖的声音说,与此同时往后拉丁能。
三人退到面馆中央位置,担心激怒这位三分像人七分像怪物的店主,甚至都不敢动手清扫板凳上的尘土。
“你们随便坐,我去煮面,马上就好。”店主慢慢悠悠走向厨房。
坐下之后,丁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腐烂气息,就好象一块猪肉掉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过了许多天一直没人发现。
店主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像从前一样把几只装有瓜子和炒蚕豆的小碟送上,他神情呆滞,似乎在梦游,他身上的围裙和衣服很脏,仿佛刚离开井底的煤矿工人,两只手上全是黑乎乎的泥。
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