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从西海岸被带走,又被临时安排在这里,伫立在临海的观景房窗前,手握红酒杯的石青,继续着感受着那温润的海风。
其实对于红酒,石青有着与肖胜太多雷同的观点,总觉得这玩意出了‘涩’,一点酒劲都沒有,虽然石青的酒量也不咋滴,但夫唱妇随,自家男人的观点,总能左右他的思想。
可在整个观景房内,又找不出那种自酿的米酒,想要一醉方休的石青,只好退而求其次,刚洗完澡的杜鹃,随手把石青所待的房间打亮,擦着湿的她,不禁轻松问道:
“怎么不开灯,我记得你不是最讨厌红酒吗。”一连两个问題,换來的则是石青的淡笑,目光远眺,在杜鹃临近她身边时,这妮子给出了一个让杜鹃啼笑皆非的答案:
“酝酿一下,待会他要是來了,在这种环境和酒精的吞噬下,能让我更游刃有余的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知道吗,天不怕地不怕的纳兰大少,最怕的就是女人泪,最不愿受的就是女人恩。”
“你能再不正常点吗,花痴行为我还勉强可以接受,但脑残行为我就不能忍了,青青,喜欢一个男人沒有错,可为了这个男人越沒有自己底线就不行了。”听到自家阿姐‘大义凛然’的一番话,扭头的石青瞥了她一眼,‘鄙夷’的回答道:
“当初谁为了斥候,连‘无孔不入’这罪都遭了,当初谁又是为了斥候,甘愿放弃洗礼,情愿……”
“得得,你别说脑残了,你就是跪舔,我都不会在吱声半句。”
“搞得跟你沒舔过似得,真纯洁啊阿姐……”
“小青青,你是找打是吧。”说完杜鹃扔掉了手中浴巾,直接挠向了石青的腋窝,后者不堪其调戏的侧身倒在了床上,出了‘咯咯’的响声。
闹了很久,两人略显气喘的平躺在软床之上,一同望向吊灯,房间显得很寂静。
“男人沒一个是好东西,阿姐,要不我们百合吧。”听到这话的杜鹃,跟触电似得直接从床上蹿了起來,目光惊恐的望向了曼陀罗,半天才嘀咕了一句:
“你别吓我,姐不喜欢女人。”
“咯咯,可我喜欢像你这样的女汉子啊。”
“好啊,变着法子再膈应我是吗,小青青,我给你沒完……”就在两女再次‘人來疯’之际,原本放在门口的瓶子,随着房门的被推开,霎时‘落地’。
‘咣当……’使得两女迅从床上窜了起來,沒有手持枪械,而是纷纷抓起了自己放在台面上的药包。
“小娟娟,不要再给哥躲猫猫了,我都已经看见你了……”当斥候那倍显淫。荡的声音,萦绕在两女耳边时,石青笑得捂着肚子坐在了床边,而一脸绯红的杜鹃,气汹汹的拉开房门,正当她准备朝着斥候‘飙’之际,浮现在她眼前的则是一名打了石膏的独臂大侠。
一时间所有的愤然,都被柔情似水所替代。
“明明,你怎么伤这么重,赶紧让我看看……”杜鹃的嗲啦,引來了曼陀罗一阵‘呕吐’声,刚刚还大义凛然,劝阻石青别这么脑残的杜鹃,如今跟‘花痴’沒啥区别。
“哦,娟娟,无论我伤得有多重,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感觉不到痛苦……”
“哦,明明……”
“哦,娟娟……”实在听不下去的石青,拖着拖鞋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嘴里还很是不舒坦的说道:
“我说程浩明、杜鹃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这么恶心,我有种喂你们吃砒霜的冲动,你们不知道这年头秀恩爱的……”话说到这,石青已经走出了房间,可这一转身,却让她愣在了原地。
硕大的花束,挡住了手捧花汉子的脸,但对于自家男人无比熟悉的石青,岂能不知道站在她面前捧花的这个男人是谁。
微微放下花束,露出了肖胜那淡然的笑容,饶是已经猜到今晚他会來接自己,可真当面对面见到肖胜时,石青仍旧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咧开嘴角,把头瞥向了别处,尽量的克制自己不让眼泪流出來。
“你來做什么,怎么不去陪你的大明星。”这句话极伤气氛,但也能直接表现出曼陀罗内心的痛楚。
“你看看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男人可是九死一生,为你擦屁股擦到现在啊,你看我这全身的血迹,你咋就不关心关心我呢。”说完肖胜把手中的鲜花递到了曼陀手中,后者瞪了她一眼,目光打量了下狼狈的肖胜,语气颇为不佳的回答道:
“不会是送给大明星人家不要,转手送给我的吧。”曼陀罗这话刚说完,肖胜身后的斥候,立刻接道:
“绝对不是,这是我给杜鹃买花时,顺手给俺们头买的。”听到这话的肖胜,转身就准备踹向斥候,这厮虽然独臂,但躲闪动作极为敏捷。
“一点诚意都沒有。”嘟囔出这番话,曼陀罗低头细嗅着花香。
“今晚陪你战到天亮……”说完,张开双臂的肖胜,直接把曼陀罗拥在怀中,仍由她如何挣扎,这厮就不愿松开。
“哎呦呦,刚才谁说秀恩爱的都得嗝屁啊。”经杜鹃花这么起哄,反而不好意思的曼陀罗,还是用力的推开了肖胜。
“一身的臭汗味,先去洗个澡。”
“全身都是伤,我怕见水炎了,你是老医师了,要不你帮我,这样安全性高些。”肖胜这话刚说完,那边斥候就嘟囔道:
“哎呦呦,媳妇我这手臂疼的啊,來來咱回房间你帮我看看。”
霎时间,原本喧闹的客厅变得沉寂,一对朝着东卧,一对走向了西卧,一对直奔浴房,一对直接宽衣解带。
忽如一夜春风來,千树万树菊花开。
对于相爱的人來讲,肉体上的追求,不过是为了附添精神上的渴望,想要不是那份激情,而激情之后的那份相拥而睡,女人渴望着男人的怀抱,男人奢望着女人的温柔似水,一个想要依赖,一个愿予依赖,如此简单,又如此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