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初秋,气温凉了下来,燥热的暑意消散。
等到易绻养好感冒再次和能源会议的主办方接洽时,她意外发现安全检查的负责人换了。
官方解释是封劭寒有别的工作冲突需要出国,最近无法再担任这一角色。
易绻不想将事情闹大,思来想去,封劭寒应该不是怀晔直接赶走的,更有可能是他自己决意离开。
毕竟……那晚她对他确实挺没良心的。
不行,不能搞得她像是辜负封劭寒感情的那个罪人。
有了负罪感,她就不能快活地花钱购物了。
花瓶美人捋了下卷发,重新补好妆以后就去和新的安全负责人见面。
新负责人没有封劭寒看起来那么难说话,对她的态度也很恭敬,检查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提醒她“易华饭店比较古典,能更新的消防设施还是更新一下比较好”。
易绻听得心花怒放。
听听,人家多会说话,多会用形容词。
“古典”,而非“太旧”。
易绻想起封劭寒那一副刑满释放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暗戳戳地挤兑他,真想让他来学学。
回房间的路上,她心情大好,给随行的保镖也送了下午茶。
保镖不像封劭寒那么铁石心肠,收了她给的好处,难免多和她聊几句。
其中,有个人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怀太太,其实指挥官他没有出国。”
“他甚至都没有出城。”
总统套房隔壁的房间,木门紧闭。
电石火花间,易绻忽然懂了。
封劭寒不是没空来检查会议的安全设施。
他只是不想见她而已。
孤身回到卧室内,易绻盯着那扇只打开过一次的暗门,若有所思。
怀晔忙,封劭寒也忙。
但是封劭寒的忙和怀晔又不太一样,他的工作不需要坐班,他更像是兽群里的头狼,隔十几天就要出去打猎。
很危险,会死的那种。
可他不会表现出来,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实际上,经历生死的人和别人的情感认知确实不太一样。
放在以前,她是会担心封劭寒的。
他们那时的相依为命像是一种人生安排的消遣。
他对她曲意逢迎,是生活所迫;她对他假戏真做,是结婚前少女心思忧郁,公主病发作。
他们曾经彼此契合,现在,他们各走各的路,就不应该有相交。
易绻知道,她跟着封劭寒,日子只会过得心惊胆战;只有跟着怀晔,她才能继续享受金丝雀的安逸生活。
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再说,最近怀晔确实很宠她。
在外人面前,他给足了她面子,于酒店翻新一事上,他甚至赞成易华饭店修建第叁栋楼,出手极其阔绰;
在私下,他虽然忙得不能天天和她见面,但也慢慢改进了和她相处的方式,他不再叫保镖二十四小时监视她了,而是亲自给她发消息,让她短信报备自己在哪里玩就好。
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此一来,易绻在怀晔圈出的海洋里游得不亦乐乎。
怀晔除了太忙以外,只有一个小小的缺点。
当他没空满足的她的时候,会想看着她用那根黑色的假阳具自慰,好像她这么做能让他止瘾一样。
只要她肯插进小穴,他什么都答应她,对她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