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慕容玖入宫,慕容珩请他去往昭阳殿,殿中已设了酒宴,兄弟二人对饮数杯,慕容珩感慨道:“你我兄弟,已经许久不曾对饮了。母皇不在了,阿珑也走了,母皇一脉,如今只剩你我二人。”
慕容玖温声道:“如今有皇兄治理着天下,母皇在天有灵,也定然欣慰。”
慕容珩却叹了口气,“这个位子只有坐上了,才知晓其中艰难,这次我找你来也是为了保住母皇多年来的心血。阿玖,如今,只有你能帮为兄了。”
慕容玖正色道:“赵相专权,世家勾结,长此以往确实于燕国有百害而无一利。”
慕容珩突然道:“倒是想起一事,究竟是何人在路上行刺?”
慕容玖摇了摇头,“臣弟委实不知。”
慕容珩道:“是朕大意了,虽是秘密召你进京,但朕的身边也并不安全,必是其中走漏了消息,才给你带来了祸患。科举之事,一直都有赵丞相门下等人把控,如今朕想将这些交托于你,她们必定是不会轻易罢休,但皇命难违,或许这才对你下手。”
慕容玖沉思了一会儿,“左右臣弟无事,皇兄还是莫要担心了。”后又装作寻常语气道:“倒是不知皇兄派去保护臣弟的那名女子是谁?她救了臣弟性命,自己还受了伤,臣弟倒是应该上门道谢才是。”
慕容珩道:“受伤了?”他回头看了长德一眼,长德低下头去,陛下定是在怪自己方才提起叶倾时只言片语,不曾提及她受伤一事。
“正是。”
慕容珩又道:“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吗?”
慕容玖被他这么一反问,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而后笑了笑,“倒真是皇兄手下的人,与皇兄的作风颇为相似。不过倒是更让臣弟好奇了。”
慕容珩为他斟满酒,故作神秘道:“待的久了,你自然会知道。”
他既这么说了,慕容玖也不好再提,只能将这事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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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过后,叶倾才前往紫宸殿去复命。
慕容珩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叶倾答道:“并无大碍。”
纵然如此,慕容珩还是让长德取了药膏来,慕容珩亲自交到她的手里,“朕还是很在乎你的安危的。”
叶倾直视着他道:“那臣还要谢过陛下了。”
慕容珩容下她的不敬,道:“昨日三殿下还曾问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