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桓停住不动,眸色变沉,眼底燃起暗火。
沈澈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与男人对视,莫名有分期待。
贺子桓受蛊惑般缓缓贴近沈澈,双唇即将相碰的瞬间,男人黑眸一闪,猛地转身离开,哑声丢下一句“李时安会送你回酒店。”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待机室。
沈澈还没缓过劲,怔怔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贺子桓换装后面无表情直奔停车场,回酒店的路上男人气压极低,一直暗眸看着窗外。程于飞不停从后视镜偷瞄桓哥,用口水濡湿嘴唇,仍不敢说一个字。
贺子桓眯了眯眼,无法否认,刚才他想吻沈澈。
他虽不屑因情情爱爱浪费时间、与人暧昧,却是利己主义者。换种说法,如果是对另一个产生欲念,贺子桓不介意玩一场恋爱游戏,享受当下欢愉。
可那人是沈澈,贺子桓生生忍住了。
沈澈一看就不是能玩玩的人,贺子桓甚至相信他在爱情中会至真至纯,所以更不想伤他。沈澈往日已承受太多,贺子桓不愿再给他痛苦。
真的吻下去,他与沈澈的关系就变质了。
变成什么呢?情人?床伴?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无论哪种,都不是沈澈想要的那种:真心相爱的恋人。
江沛说的对,贺子桓不相信爱情,然而这回他不是不信沈澈,他是不信自己。
不信自己会爱一个人、懂爱一个人。即使对象是沈澈,即使贺子桓知道沈澈对自己是不同的。
可两人间依旧隔着迷雾,他依旧弄不清那些脱离理智的行为。
贺子桓心下烦躁,回到皇冠酒店后遣开程于飞,独自一人去顶层ffeebar喝酒。他坐在角落,不同于往日温和含笑,周身散出冷气,众人都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
贺子桓越喝脸色越难看,想起今晚不受控的欲望,突然意识到自己从苏醒后就再没……和人做过。
贺子桓不喜欢将工作和私生活混为一谈,这大半年不是没有人爬床,都被他照例拒绝。
可贺子桓更不是禁欲之人,往日平均一月四五次,总会有看上眼的同道中人,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是合适的床伴,干柴烈火,一夜风流。
然而苏醒后贺子桓仿佛失去了“看上眼”的能力,定有过合适的人选,他却毫无察觉,或者说生不出心思,一掠而过。
除自己发泄外,竟真没碰任何人,简直诡异!怪不得今晚那般失控!
“贺影帝怎么一个人喝酒?”
贺子桓正沉着脸暗自心乱,被柔美动听的女声打断思绪,抬眼时已不露分毫。他看向一身gui红色针织连衣裙的美丽女人,黑眸一闪,勾起嘴角示意她坐下,“陈影后不也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