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笑得温柔深情,却心虚得要死!月弦不太明白****人欲,却不代表傻。
敲门声再次起到了完美的转折作用。
“进来吧小冬子!”杨九赶紧自救。
但就在门被打开前的那一瞬间,杨九赶紧凑近亲了一下月弦的侧脸,然后迅放开怀里的人,拉开一小段距离,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一般,看着怔忪的月弦。
忍冬进来,看着面色有些僵硬的主上,又看了看一脸灿烂的杨九,疑惑不已。
“扔给他。”
“哦。”忍冬接到命令,正准备把东西交给杨九,才后知后觉地现他家高冷的主上说的是“扔”给他!
主上生气了?为啥?刚才自己走的时候好像还不是这样的吧?!
杨九却笑眯眯地从忍冬手里拿过了一个小木盒,得意地看着月弦,隔空对木盒送上一枚香吻。
月弦的眼神越冷了,临走的那一眼简直跟冰刀一样。但杨九就是看出了娇嗔的意味——别问他怎么看出的,反正这个自恋的家伙就是这么觉得!
自认为完美收场的杨九,拿着药膏就回到屏风后面,正看到惊慌的轻尘往被子里面缩。
杨九眯了眯眼。他不会看错,小家伙哭了。
他实在莫名其妙。自己和月弦针锋相对,一次也没有把他拉下浑水吧?自己还顺道替他挡下一击呢!怎么就哭上了?
杨九皱着眉头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就把少年从被窝中拉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掖好被角。
“你哭什么?跟你没什么事。你身体还没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别瞎折腾。”然后转身绕过屏风,将桌子上的药端了过来。
“药还热着,喝吧。恩,你太听话了一点,要是真的受不了这东西,拜托我给你买些糖来也是可以的哦~”偷香成功而心情不错的杨九循循善诱道。
眼角红红的轻尘摇了摇头。撑着身子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纤瘦的手臂伸出被子就要接过杨九手里的药碗。
杨九看着那刚才还抱在怀里触感不错的肌肤大片地暴露在空气中,眼波一动,推开了轻尘的手,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再把轻尘塞进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抓过枕头垫在轻尘的腰后。
这姿势看上去好受多了,杨九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过药碗,坐在床边,用瓷匙舀起黑乎乎的药水,放在唇边感受了一下温度,然后吹了吹递到了轻尘的唇边。
杨九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极了,却惊坏了轻尘!哪里被人这般仔细伺候过的小可怜,瞪大了还水润泛红的眼睛,僵硬地张嘴,机械地喝下。
一勺一勺。
末了,杨九还拿拇指擦了擦轻尘的嘴角。实在是他这会儿没穿上衣,找不着手巾。
但这样一个亲密的动作,又让轻尘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
杨九只当是烧热,又叮嘱了几句。走到窗边凉席处,拿起地上一个包裹,拆开,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隔着屏风换上。
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轻尘明白杨九在更衣。想起昨夜的旖旎和刚才的温存,他有些羞赧,有些甜蜜。可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方才杨九对月弦说的话又响在耳边,少年因为烧热和害羞而绯红的脸瞬间白了几分。
明明不把我当回事儿,为何又对我这般好?公子,我和你不会是一路人,莫要,莫要再让轻尘的心,乱了罢……
拾掇整齐的杨九,出门去买了一份粥,回来又给轻尘一口一口喂下,然后说到他会离开一会儿,让他好好休息。
开了窗户通风,杨九出了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看着偌大的客房,轻尘觉得身体经过杨九的精心照料已经好受太多,但这心里却闷闷的,竟有些落寞,有些寂凉。
他知道,公子是去找那一席白衣的高贵人物了。
不过这一次轻尘是误会杨九了。杨九他虽然觉得自己最近勉强可以算作初恋期间,应该狠狠黏着对方,但杨九并不太喜欢随时随地黏糊到没有个人空间,对他是,对月弦也是。更何况他还没确定自己对月弦的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所以这会儿他是去外面踩踩点,好歹爷也是个有上进心的爷们儿!能一天只顾着当保姆当情人么!杨九骄傲挺胸!
小白:……→_→根本就是作妖的心又飞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