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这群家伙在这里和我们抢生意吗?”一个拉美裔的家伙从桌上摆放的海洛因包里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嗍了嗍笑道,“80%,高纯度,中国货!”他对毒品精确的认定让我们印象深刻,轻轻地一尝便分得出纯度和产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听着!你们这群狗屎,我要让你们知道一件事,这里是纽约!是美国!不是什么狗屁日本,如果你想请客,最好再学点乖!”进门的疤脸大汉手里变出一把刀子,手腕一抖便飞向我的面门。我没有动,刀子在众多女子的尖叫声中擦着我的脸皮飞过,扎在身后的飞镖靶子上。
“我得了十分!”疤脸大汉在刀子钉在靶心的同时拍手大叫道,话语中充满了得意和嘲弄。可是话音未落,一把巨大的军刀精准地扎进了他大张的嘴巴,强有力的劲道和锐利无比的刀锋轻易地刺穿了他的后脑,将他钉在破烂的门板上。
“这——才是十分!”屠夫笑嘻嘻地搓着手走到队伍前面,眼光凶狠地在其他人惊恐的脸上扫视着。
“操!”从意外中醒转的其他人纷纷冲上来欲动手,但身势停在扳机和牛仔的枪口前。
“我很乐意杀光你们!”牛仔打穿两个执刀壮汉的手腕后,眯着眼面色潮红微醺地说道。
“风度,风度!绅士们!”我从身后的靶子上拔出那把蝎子牌跳刀,走到人群中间甩手扎到面前的咖啡桌上,“让我们用绅士点的方法来解决这个纠纷好吗?不要上来就杀光这个,杀光那个。我们是文明人。”
“你们想怎么样?”这些人看到我们手里有枪,才意识到我们为什么能把整个俱乐部的美女都叫齐,这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几个经过风浪的角色老练地晃着脑袋问道。
“按惯例,一对一!”我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指了指桌上的刀子,“两个人,一把刀!我输了,你们可以带走这里所有的女人,我们认栽!你的保镖的死,随便提出任何条件;你们输了,带着你可怜的朋友滚出我们的视线。如何?”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地议论片刻后,纷纷点头同意了我的意见。正在他们议论由谁出手之时,扳机突然对着一个躲在人群中穿西装的小个子的大腿连开了两枪,吓了所有人一跳。
等散碎的手机零件从他的裤腿中滑出后,扳机才笑笑说道:“你不应该给手机按键设定声音,我耳朵很灵!”
妓女们已经知道面前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便纷纷聚到了屋子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们。双方都不是她们得罪得起的,现在她们惟一能做的便是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当任何一方胜利后,都可以委屈地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不得已的苦衷。
“我来!”那名英俊的公子哥向背后一名保镖撇了撇头,平头的高壮大汉便站了出来,脱掉上衣后露出满身的肌肉,喉管和上眼皮奇特的文身格外地显眼。
“那是北国佩塔哥监狱的文身,那里关押着北国最凶恶的罪犯,极少数能在还可以站着撒尿的年纪出来。”Tattoo是文身界的专家,一眼便从文身上看出了这个壮汉的来路。
我笑着点点头,从他身上累累的疤痕可以看出,这家伙也是战果辉煌。
“来吧,你这个日本瘪三!我今天就让你和你们该死的日本汽车见识一下什么叫痛苦!”那名大汉满脸恨意地指着我威胁道。我当时就想笑出声,没想到这家伙恨日本人是因为日本的汽车,看来日本的经济入侵在世界上树敌颇多。
“首先,我要声明,我不是瘪三……”我看着那名壮汉趁我张口说话之时,突然蹿到咖啡桌近前,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抓住了竖在桌面上的刀子。当他的手触到刀把的同时,一抹微笑浮现在他满是坑洼的脸上。
“其次……”我没有去抢那把刀,而是直接一跨步冲到咖啡桌侧面,抡起拳头在他伏身拔刀之时,边说话边对准他盯着刀把前伸的脑袋一拳砸了下去。那家伙听到耳边的风声,发现我根本没有抢刀,察觉到上当,再想缩手防护时,已经来不及了,毫无防备的太阳穴被我实实在在地钉到了桌面上,厚实的黑檀木咖啡桌经不起我的力道,“惨叫”一声夹着这家伙的脑袋趴了窝。被我一拳夯到桌面上的笨蛋,整个脸都变了形,两颗乒乓球大小的眼球被巨大的力道压出了眼窝,鼻梁从中间断开,黄白相间的脑汁从挤扁的眼眶中涌出,原本有棱有角的方脸被我打成了葫芦形,他连个屁都没放便当场毙命。一击必杀,身体便是凶器!这就是职业军人和职业罪犯的区别。
“其次,我不是日本人!”我从一位呆立在当场的西装男的领口扯出领带,擦净拳头上沾到的脑浆和骨头渣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漂亮的一击!”骑士无奈地掏出他收藏的一枚九世纪的刻有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孔渥夫雕像的古金币递给身后一脸坏笑的屠夫。
“有我的分红吗?”我故意忽视面前骑虎难下的敌人,做了个贪财鬼的表情。
“你又不识货,给你也没用!”屠夫故意把原本就闪亮如新的金币,当着骑士的面在衣袖上蹭了蹭后端详了半天,啧啧有声地边称赞边丢进拉开的上衣口袋,末了还轻轻地拍了拍袋底做了个满足的叹息,气得红眼的骑士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我们认栽!”年轻的公子哥在我霸道的一击下改变了强横的态度,脸色肃然地说道,“但我希望能了解是败在了谁的手下。”
“事实上,我是一个来自中国的瘪三!”我笑了笑对他拱手作了个揖,在国外这个动作几乎代表了中国。
“OK!我记下了!”年轻小伙儿做释然状,挥挥手让手下抬起保镖的尸体并卸下门上钉着的另外一个死人,带头走出了房间。
“能屈能伸,有大将之风!前途不可限量!”大熊看着年轻人的背影说道。
“没错!可我不喜欢前途不可限量的敌人!”刺客颇有深意的话语给年轻人贴上了死亡的标签。
一群人刚走,迟了一步的俱乐部保安伴着老板便涌了进来,再次将房间占满。看着满地的狼藉,这些人因为了解我们的底细也不好发作,不过免不了一番埋怨,弄得大家都没有了玩乐的兴致。留下恶魔在那里和他们周旋,其他人纷纷扫兴地回到了公子哥的家。
一路上我看着车内这些高鼻梁绿眼睛的白种人出神,到了公子哥家后,我突然冲动地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让别人一眼就认出我不是日本人吗?”
Tattoo坐在沙发上回过头隔着老远向我喊道:“让我在你脸上文上五个字——我是中国人!绝对任何人都能一眼认出你不是日本人,哈哈哈!”
大家都把他的话当做是笑话,可是我却心头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萌芽,偷看一眼仍在为我背着她去逛窑子生气的Redback,趁她不注意,我拉着Tattoo跑进一间没人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