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见马芳兰这件事,蔺璟臣是知道的,不过马芳兰放藏獒攻击秦昭的事情他没忘记,总归是不想让秦昭跟个情绪不稳定的女人相处在一处。
所以昨天晚上,两人在沙发坐着时,秦昭提的时候他道,“如果想借马芳兰的手教训潘绾绾,我替你去做,不用麻烦你去跑一趟。”
过去的纠纷,事事,蔺璟臣都想亲手替她去做,而秦昭要做的是在他庇佑下好好过现在的生活。
秦昭坚持要去,声音虽然轻软却十分的坚定,“我心里是有那么想过,但根本不需要马芳兰出手,是有些话,我是想与她亲口说,以前她不肯相信我爸是无辜的,现在我要她清楚真相,先替我爸讨回一个公道,再说她又不是母老虎,我也不是小白兔,不用担心我被她吃掉。”
马芳兰在秦真坐牢的时候做过的事确实令人无法原谅,是她逼的秦真在监狱里自杀,即是发生所以无法磨灭。
但是这个女人,其实也是个悲哀的,女儿元薇的死亡,而元昆,与她夫妻二十几年载,心里住的怕是没有她,甚至……成为了掩盖杀害女儿真凶的帮手。
马芳兰要是知道,兴许会疯狂吧。
其实,如果马芳兰没有去中阳集团找潘绾绾,秦昭是不会联系到警厅里有高层人员帮潘绾绾的是省厅副部长元昆,因为谁都查不到他们之间是认识的,过去根本没有交集。
再来,如果秦昭没有跟程徽相认,得知他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哥哥,也不会知道罗衡阳现在的儿子罗子陵是个假货。
一切联系到一起,就会知道潘绾绾做了多么让人神共愤的事情,她的一己私欲,肮脏的心是害了多少人。
这就是现世报。
撒下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可终究有拆穿的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当你绝望的时候,再耐心等一等,就能等来一线希望。
现下,潘绾绾早已经失势,错失了亡羊补牢的机会,她自己估是有所察觉,才会把夏时飞给搬出来威胁。
这个威胁,受也可以,不受也可以。
秦昭不想就这么束手无策的被她压制。
蔺璟臣似笑非笑的在打量秦昭,手轻轻拂她耳边的发丝缠绕耳后,他的眼睛是深邃有神的,像是一块磁铁,容易把人吸进去。
不是小白兔?
除了没有兔耳朵,除了性子偶尔会让人觉得像是只小狐狸,秦昭看起来,哪儿都挺像小白兔的。
身子骨柔,皮肤白…
肉也是软软的。
他缓缓开腔,“明天真要去的话让小莫陪着。”不过目光未从怀里的小女人身上撤离。
秦昭嗯了一声。
她是很喜欢在蔺璟臣怀里那种踏实的安全感,但此时此刻,被蔺璟臣的眼神打量时,心跳是急促又加速跳动的,她有点不好意思,便道,“我知道我很美,但是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啊。”
蔺璟臣轻笑,敛了眼底的光,“在看你是不是小白兔。”
“那你看出来了?”
“嗯,我看哪都像,尤其是这里。”蔺璟臣声音轻缓带着调情的味道,温暖干燥得手抚向女孩的胸口,一掌可握,玲珑小巧。
在屋里面,秦昭没有穿外套,身上穿着并不厚的蝙蝠袖毛衫,秦昭脸一红,没想到反撩的问题,握住蔺璟臣的手腕就把他得手给甩开,“晚上我要一个人睡。”
但分明是风流有点色气的姿态,他却做的那么怡然淡雅,还面不改色的。
蔺璟臣双手改圈住她的腰,唇角有一抹轻微的弧度,眼里温和,“好了,不闹你了。”
秦昭在他手臂掐了一把。
她转而又嘀咕,“你黄腔真是开的越来越顺口了。”
蔺璟臣带笑的将唇贴在她的额头,声线很低,却非常醇厚好听,“这不是跟开车一个道理么,越开越熟练。”
秦昭,“……”
老司机的称呼果然没给错。
她愣了一会,不由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