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不甘,加上那时元昆已经是有家室得了,恶毒的心只在一念之间。
秦昭还道,“再加上夏警官,你囚禁自己堂妹的丈夫两年多时间,害他们一家子不能团聚,为了掩盖犯下的罪行,你也害了不少无辜的人,我就想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害的别人痛苦绝望是看不见吗?结果,你还真的是看不见。”
“……”潘绾绾口中的鲜血味越来越浓。
就在她有所发作的时候,罗子陵打她电话,他情绪尤为激动,几乎是怒吼的,“妈,手术的日子不是定下来了吗,为什么往后延缓了?”
紧随而来便是有什么东西砸落掉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罗子陵脾气一上来爱砸东西这点倒是遗传了潘绾绾。
电话里安抚不了罗子陵的情绪,潘绾绾只能先行离开,去他那边。
她一走。
秦昭拧着的眉眼才缓缓顺开,她深呼口气,心里觉得舒畅不少,她走到病房门前,正要伸手推进去,不过她发现,病房的门并没有完全合上,有条缝。
兴许是刚才潘绾绾想进去推开的,结果她迟疑不决。
秦昭手顿了顿,缓缓地,推开门进去病房里,很安静的,她先是瞥了眼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她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默默收回眼神后把手里的康乃馨插进花瓶里。
做好这些,秦昭才坐在他病床边,声音淡淡问起,“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罗衡阳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他是清醒的状态。
像罗衡阳今天意外听到秦昭说的话,他不可置信,震惊潘绾绾居然做过那么多坏事,这个祸害,把他亲儿子调包,还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
不能接受的已经都经历过一遍,终究是个见过大风浪的男人,但至少不会再刺激他再次心脏休克。
罗衡阳睁开眼睛,只是眼角微微湿润,他语气悠长有股疲惫,“我听见了。”旋即语气有点自嘲说着,“我这大半辈子还真是活的可笑,晕过去那时候,我甚至在想,干脆就这么算了,不用醒过来了。”
不是罗衡阳懦弱,而是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处境实在是可悲可笑,愤怒吗?他是愤怒的,恨不得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想顾,掐死她们。
秦昭还没想好措辞要与他讲点什么,她沉默以对,过了会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当初我也有过寻死的念头。”
那是她证据被潘绾绾夺走受伤的时闪过的念想,身体负伤,情绪不佳,想着,一走了之,就轻松了。
但秦昭实在不甘,却也是恐惧死亡的,相信世上没有谁不怕死,所以她意志坚定的活了下来。
秦昭说,“遇到挫折的时候人总会钻牛角尖,想偏了就钻进死梧桐,这不分年龄层次,如果死亡,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才能看到希望和未来,我们应该好好面对。”
平时心灵鸡汤没白看,她能感觉到罗衡阳低落的情绪,这算是变相的一种安慰。
罗衡阳却像是有所触动那般,定定的看向秦昭,他突然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秦昭嗯了声,起身去饮水机拿水杯接水。
罗衡阳趁她背对着自己,悄悄擦掉眼角的泪,心里像是得到了丝安抚。
他在生意上决策从来是个快刀斩乱麻的,到了儿女情长,却是顾虑颇多,这些天没有去找秦昭,罗衡阳是想到自己没有尽到抚养义务,还打她的那个耳光愈发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她。
这天上午,秦昭没有在医院逗留太久,没提关于程徽的事,罗衡阳暂时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等他调整好状态,自然就能处理罗子陵不是他亲儿子这件事。
离开前,秦昭看着他削瘦的身影,于心不忍说道,“您好好养身体,在这个世上,您还可以拥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在秦昭回学校前,她去找蔺璟臣。
从小莫那里得知蔺璟臣不在公司,而是和一群生意老总在哪个球馆打网球。
球馆离华耀大厦不远。
秦昭悄悄过去。
一些公司老总除了吃饭喝酒,也挺喜欢娱乐的时候边谈合作,毕竟既能赚钱又能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
此时,在球馆一处宽敞舒适的休息室,这种休息室,通常是大老板专用的,秦昭来之后就被安排在这里等蔺璟臣。
过了会儿,蔺璟臣穿着运动衣推门进来,他肩膀上挂着白色毛巾,发梢微湿,像是刚从球场上下来,可能是刚运动完的缘故,看起来更加迷人帅气。
秦昭都能想象到他在球场上打球的模样,大抵会像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运筹帷幄,给他递矿泉水,还贴心的把水瓶盖给拧开。
她看着蔺璟臣一手拿水,仰着头,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唇角微微弯着,伸手环过他的腰身。